不過他能猜的到,這一切,都是付心寒在爲了控制住自己的阿弟!
他看到付心寒不顧一切的衝到了酒狂身邊,他嘴巴大張,他箱住付心寒。
這太危險了,自己的弟弟已經瘋狂無比了。
躲都躲不開,付心寒這還往前送。
付心寒此刻已經衝到了酒狂的面前,付心寒右掌上血符忽然綻放金芒。
“給我鎮!”
趁着此次機會,付心寒一掌打在了酒狂的胸膛!
付心寒右掌的金芒如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般,只見酒狂的身上以付心寒右掌打在酒狂的心堂處爲源頭,順着源頭金芒沿着各個穴位如同河水般朝着身體四處衝去。
酒狂的五臟也在此刻發出紅、黃、紫、白、赤幾種顏色,再加上渾身遍佈的金芒細線。
酒狂身體就在這一瞬間,彷彿被付心寒給禁錮住了。
蘇吉安着急的問道:“我阿弟這是怎麼?”
“被我用風水陣法禁錮住了。”
“他沒事了嗎?”
“只是暫時禁錮,陣法的氣場一消散,狂勁還會繼續。”
“現在怎麼辦?”蘇吉安眼神有些緊張和不安。
“看來只有這個辦法了!”付心寒只是如此簡單的說道。
“什麼辦法?”
付心寒沒有再答覆蘇吉安。
此刻,付心寒手裏已經多出來一根金絲針,這是帶在他手指頭上的那枚可以揉成十八根金絲針的戒指,不過此刻,付心寒沒有再散開,而是把十八根都擰在了一起。
付心寒攥着金絲針,他的目光一絲不苟的凝視着酒狂,不過付心寒開口卻是在問蘇吉安:“酒狂前輩死穴在哪?”
普通武者,渾身各大穴位都沒有護體內勁,所以每個穴位都可以被稱作是死穴。
部分先天武者,尤其是練金鐘罩之類護體外功的人,基本可以做到渾身只有兩三個要穴是死穴,其他穴位都有
內勁護體。
至於化解武者,渾身穴位都有內勁護體。不過人畢竟不是神仙,神仙也有道法命格缺失的時候。
化解武者,雖然渾身穴位都有內勁護體,但是至少有一個穴位,是身體無法做到真氣充沛。
死穴既是死門,這也是人體有生門就有死門,有陰必有陽的一種天道。
如果真的超脫道沒有死穴,那這個人,或者就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至於一個武者的死穴,尤其是化解武者的,他的死穴可以做到斗轉星移,飄忽不定,根本無法找到。
不過萬幸的是,酒狂在自己哥哥面前,似乎沒有任何隱私。
此刻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危險萬分的時刻,蘇吉安哪裏還會顧忌走漏酒狂的死穴位置。
“就在駟馬穴以上二寸!”
“穴位沒有斗轉星移吧?”付心寒問道。
“沒有,我阿弟不擅長轉穴之法。”
“好!”
付心寒說了一句好,他目光便凝聚在酒狂的駟馬穴之上。
“你要幹什麼?”
“拿死穴救人?你確定嗎?”蘇吉安心中極其不安忐忑道。
付心寒淡淡念道:“別無他法了!”
付心寒握着金絲針,他微微閉上眼。
之前付心寒構思用葉天士的針法,還是控制神經最爲出名的鬼門十三針,就在剛從酒狂發狂時,付心寒全給否定了。
現在付心寒根本沒有太多時間和靈力去給酒狂施超過十針。
發動五脊六獸大陣,幾乎耗盡了付心寒九成的靈力。
此刻付心寒腦海裏不斷回憶着爺爺教導自己醫術的一幕幕場景。
爺爺說他早年認識一位姓董的江湖赤腳醫生。
兩人互相交換了醫術。
爺爺拿太乙神針二篇,換了那個姓董的一套名爲董氏奇針的針法。
董氏奇針,往往就一針。
而且這一針,更是奇特。
比如說治療拉肚子要扎商陽穴,但是董氏奇針卻不扎商陽穴,卻要扎和治療大肚子毫不相關的風池穴。
爺爺說,董氏奇針,最關鍵的就是奇字!每一針都並非如同常規鍼灸,都是劍走偏鋒,大相徑庭的鍼灸法。
這種奇針,付心寒花了足足一年,才領悟。
董氏奇穴中記載,就有扎死穴用於還陽的。
雖然沒試過,但是現在只能試試了!
付心寒左手握針,他右手的骨節因爲剛纔施展風水術,已經出損傷。
付心寒左手的金絲針動了,雷厲風行的一針下去。
金絲針紮在了酒狂的駟馬穴上二寸。
於此同時,真正的董氏奇穴的手法,付心寒這才施展。
付心寒左手幾根手指不停的碾動金絲針,金絲針如同跳舞一般,在付心寒的手指頭上靈活的舞動。
僅僅是這一針,而且僅僅是半分鐘,當付心寒鬆開指頭的時候,他嘴中再次吐出了一口血。
酒狂的死穴,依舊有猛烈的內勁反衝,通過這根金絲針,朝外釋放着酒狂的內勁。
可以想象,付心寒是一邊用自己的內勁和酒狂的死穴爲數不多的內勁在抵抗,同時付心寒還要分出神識,不停的往金絲針灌入靈力,與此同時還要施展極爲高深莫測的董事奇針。
付心寒在趴在地上吐了幾口血,他面色慘淡,他本來還要再給酒狂再次施針,但是付心寒眼前一黑,他便昏死過去。
還差一點!
只是這一點點,自己就可以讓酒狂接近痊癒。
不過付心寒的身體已經難以維持他的精神頭,本來付心寒就是舊傷未愈的身體,今天接二連三的遭到了酒狂的內勁衝撞,付心寒最後一絲精神耗盡,他昏死了過去。
等付心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付心寒發覺自己正盤腿坐在石窟裏,背後正有一股暖流朝着自己體內輸送。
這股暖流在自己體內護住了幾大重要穴脈,才得以讓付心寒在一個小時之內醒來,並且醒來的付心寒,血氣虧損也得到了一些緩解。
付心寒正要回頭看,他卻聽到自己身後有人在說。
“屏氣凝神,不要分心。”
說這話之人,居然是酒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