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歸是付心寒見到過對風水學習最爲渴望的一個人,付心寒無奈的搖搖頭。

    周歸這個人沒有亂七八糟的心思,付心寒不介意拉周歸一把。

    “我郾城酒廠的時候,曾經釀製了一種叫做黃粱一夢的酒。這個酒還剩一部分,或許對人領悟天地,有一些幫助。我回頭找人郵寄過來,你試試喝完這個酒,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感覺。”

    黃粱一夢因爲可以創造幻境,確實對領悟天地幫助。也虧得上次杜棗喝完還剩了一些,現在剩下的酒就藏在杜棗的私人酒窖裏。

    周歸見付心寒答應了自己,他沒聽說過黃粱一夢,但是心想這一定是某種高深莫測的東西。

    總算用黃粱一夢打發走了周歸,付心寒這纔回到房中。

    徐太極和付心寒聊了一會,便也回到自己房中睡覺去了。

    就在今夜。

    唐城。

    摸骨大師柳木琴躺在牀上,他已經陷入病入膏肓,今晚這是他第三次陷入昏迷之中。

    之前付心寒在打聽他爺爺的時候,謝百年在柳木琴那裏打聽到了付泰安這個名字。

    當年那個坑殺倭寇三百人的哪吒鬧海風水局,三十六位佈局風水師中,就有柳木琴,當然還有一位也叫付泰安的人。至於是不是付心寒的爺爺,柳木琴不願說。

    而且關於他知道付泰安的任何事情,在柳木琴摸完付心寒的骨後,他一個字都願意說。

    當年做過那個局,瞭解那個局的人,也就是這三十六位風水師,如今在世的僅僅幾位,其中這位柳木琴前輩,恐怕過了今夜,也將畫上人生的句號。

    本來柳木琴人生最後幾個月,應該飽受病魔折磨,但是他服用了付心寒的藥。

    付心寒的藥讓已經病入膏肓的柳木琴在人生最後幾個月幾乎沒有受到什麼身體折磨。

    此刻柳木琴在陷入昏迷之後,人又間歇性的甦醒,有了一些意識。

    柳木琴的兒子柳笛,就坐在他爹的牀前。

    柳木琴看着兒子,這一次,柳木琴似乎意識格外清醒。

    “我,這次睡過去多久了?”

    柳笛沒掐點,他大概說道:“三個多小時了。”

    柳木琴是相骨大師,同時他也是命理大師,他知道這一次甦醒,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清醒了。

    柳木琴的雙目使勁的睜開,他似乎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爸,您有什麼要交代的?”柳笛趕緊湊到了父親的嘴邊。

    其實柳木琴早就把自己走後的事情早在一個月前就給兒子嘟囔過很多次了。

    不過此刻,柳木琴似乎想了格外重要的事情。

    “我要你給我去帶句話!給付泰安的那個孫子!你現在聽好了???”

    柳笛心中暗道:之前父親吃了付心寒開的藥,雖然父親堅決對付心寒問的事情避而不談,但是在付心寒走後還是讓自己給付心寒帶了一句:生就麒骨爲人貴,龍虎不須相剋陷!

    是什麼意思,誰都不清楚。這句話當時柳笛就帶給了付心寒,付心寒自己恐怕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

    柳笛沒有想到的是,父親居然在這個時候,要給付心寒留遺言。

    “爸,你說,我聽着呢。”

    柳笛生怕自己記不清或者記錯,他還拿起了桌上的紙筆。

    只聽柳木琴在柳笛耳中說了一串話後,柳木琴似乎有些累了,然後喘息了幾下。

    當柳笛繼續把耳朵湊到父親耳邊時,柳木琴僅僅是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讓柳笛大驚失色。

    當柳笛想要追問父親時,柳木琴忽然呼吸急促起來,然後再次眼中失去了精神,沒有了意識支撐,人再次昏迷了過去。

    柳笛望着昏迷的父親,他心中思緒久久不能平靜。

    父親最後的叮囑,實在讓他太過震驚了。

    也就在這時,他家院子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這深更半夜的敲門,確實很是不尋常。

    柳笛家的保姆打開門,門外是兩個穿着黑西服人。

    這二人彷彿是算好了柳木琴要在今天走一般,趕在柳木琴閤眼前,趕到了唐城。

    不過這次陷入昏迷的

    柳木琴還能不能再醒過來,誰也不知道。

    幾個小時後,柳木琴走了!

    隨後這兩個黑西服面無表情的走出柳府。

    臨走前,黑西服看着柳笛說道:“我之前問你的話,你要是想通了,打這個電話聯繫我。”

    說完,黑西服便上了車離開了。

    在黑衣服走後,柳笛拿出手機,不過他選擇通訊錄裏的人卻是謝百年。

    電話通了。

    柳笛對着電話說道:“謝會長,我父親今早走了。”

    “又是一位大師隕落啊,節哀順變吧。葬禮是哪一天,我一定會趕到的。”謝百年語氣有些沉痛的說道。

    謝百年以爲柳笛給他打電話,是關於柳木琴葬禮的問題,但是柳笛卻說道:“父親的葬禮我拖後幾天了,這也是父親自己算的日子。謝會長,在父親臨走前,他給我說了一件關於付心寒的事情。”

    之前就是謝百年帶着付心寒過來見得柳木琴,結果就問到了一句搞不懂什麼意思的句子,也算一無所獲吧。

    此刻聽到柳木琴臨走前居然還有對付心寒的交代,謝百年心中也是有些喫驚。

    謝百年說道:“我記得柳笛你留的有付心寒的聯繫方式吧,柳老有什麼交代,你就直接給付心寒說吧,不用再通過我了。”

    柳笛卻說道:“這件事父親交代了,不能告訴付心寒,不過,他說可以告訴您。”

    “到底什麼事情啊,搞得如此神神祕祕。”謝百年有些難以理解。

    “???”

    付心寒清早裝好給沙老準備的養生藥酒,他出門前已經給沙老的祕書胡文書聯繫好了,胡文書已經通知沙老住的玉帶山警衛對付心寒放行。

    付心寒拿着酒剛下樓,酒店門口的大堂經理一看到付心寒,就立馬熱情洋溢的跑了過來。

    “先生,先生,您是不是要出門,車已經按照我們周少的安排,已經在門口給您備好了。”

    付心寒心中覺得這個周歸真是有意思,不過既然是這位周大少的安排,付心寒正好需要,也就欣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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