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瞎子順着那個方向趕緊快步走去,等他走進了他看到這樣一幕。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人,此人面色凝重,他一手掐指指訣,另一隻手抱着一個孩子。
張瞎子看不清那個孩子,但是這個孩子其實已經沒有呼吸了。
這個掐指訣的人,似乎他的指頭在指引這‘龍骨’化成的銀河涌動,這些星星點點此刻全部灌入了他懷抱中的嬰孩。
等縈繞在龍王湖上空的星星點點的‘銀河’全部被灌入那個嬰孩身體後,那個本來一聲不響的嬰孩,忽然發出咯咯兩聲,居然是極其虛弱的咳嗽。
那個男人當時凝重的表情瞬間輕鬆了幾分,嘴裏也不由得喜道:“天佑我???”
至於是天佑我兒,還是天佑我孫,還是天佑我什麼,張瞎子沒有聽清楚。
不過張瞎子後來也逐漸想明白了,那男人五十歲,八成那就話就是天佑我孫兒。
等那嬰孩逐漸恢復過來,那男人目光看向了張瞎子。
“剛纔你看到情形,你必須保密。否則???,總之你不許告訴我們在場之外的第四人。”
此刻,張瞎子把那天夜裏的事情告訴了付心寒,他也不算違反了當年和付泰安的約定。
付心寒聽完張瞎子說的話,付心寒心中疑惑,難道說我還是嬰孩的時候差點死了,是爺爺用了什麼逆天改命的手法救活了我?
張瞎子所說的情節,如果句句屬實,姑且不談湖底是不是龍骨,就爺爺用的那一手龍吸水,化星骨的手法,就已經是風水中的頂級逆天手段。
付心寒心中還有疑惑,爺爺把他們午見鎮的龍王湖給抽乾了,還把這骸骨也給‘借走’走了,爲什麼張瞎子說爺爺是恩人呢?不過想來那骸骨被穿心釘釘在湖底,或許是什麼邪煞之物。
張瞎子似乎感覺到了付心寒的疑惑,他的話其實沒說完,他繼續說道:“你爺爺
雖然把龍王湖給吸乾了,但是當年的情況複雜着呢,你爺爺確實是我們村子所有人的大恩人。”
當時我們村子那麼一個大湖一晚上不見了,第二天引來了全村人的圍觀。
當時湖底只剩下了幾十顆胳膊粗的穿心釘。
當時有人拔出了這穿心釘,這釘子的根部居然發黑,頭部發亮。
晚上因爲夜色漆黑,當時也沒看清楚。
我也是懂風水的,我看着這穿心釘,頓時心中有股直覺,這要出事。
穿心釘發黑,這說明有地煞。這穿心釘一看就是法器,尋常的地煞根本無法浸透穿心釘。
除非是極強的地煞之氣,一般極強的地煞之氣伴隨着就是恐怖的天災人禍降臨。
就在我心中驚慌時,忽然你爺爺付泰安走了過來,他昨夜我和認識後,就住在我家裏。
他說他幾年前就覺察到午見鎮的地煞有些快壓制。
那條不知道什麼生物的骸骨,你爺爺沒有告訴我到底是什麼生物,總之那個生物是被古代風水師強行禁錮在湖底,強迫他來鎮壓午見鎮的地煞,隨着這個生物的死去,午見鎮的地煞就沒有什麼可以剋制了。
當時張瞎子想了很久,他也找過村民談話。
村民都覺得張瞎子是誇大其詞,他們也都不願意離開他們祖祖輩輩生活的這個鎮子。
那就只有第二條路子了。
這條路子則是在他們午見鎮佈置一個壓制地煞的風水大陣。
付心寒的爺爺是位心懷蒼生之人,他借走了午見鎮的龍王湖骸骨,本就心中覺得虧欠午見鎮的村民。
按照午見鎮地煞的恐怖程度,付心寒的爺爺佈局的風水陣,那也絕對是那
種逆天級別的風水大陣,這種大陣也是大傷元氣,並且成功率即使是拼盡全力也做不到百分百。
也就在付心寒爺爺施展風水術佈局最關鍵的那一天時,意外出現了。
付心寒的爺爺佈置在土地裏的穿心釘忽然裂開,這穿心釘是龍王湖裏現有的,也是上等法器,付心寒爺爺直接借用。
但是此刻因爲地煞太過強烈,居然裂開。
一旦一枚穿心釘裂開,滿盤皆輸。
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起陪着付心寒爺爺佈局的還有兩位村民,一位就是張瞎子,另一位就是魯行軍。
魯行軍是魯文冰的爺爺,不過那個時候的魯家還沒有發跡。
當時的魯家,在村裏更不是什麼村霸。甚至人緣非常好,魯行軍更是村裏出了名的仗義老好人。
因爲付心寒的爺爺佈局需要人手幫忙,張瞎子能找得到信得過人就只有魯行軍。
面對當時那種十分緊急的情況,張瞎子着急的問道:“付大師,現在該怎麼辦啊?”
“穿心釘不能裂開,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需要往穿心釘裏灌入人積攢一世陰德的人血!用功德血來滋潤穿心釘!”
張瞎子急了:“現在到哪去找上門功德血啊!這,這要是佈陣失敗了,會怎麼樣?”
付心寒的爺爺說道:“你們鎮子的煞氣就會如期降臨,你們所有人,只能選擇第一條路,背井離鄉。”
不過付心寒的爺爺的目光忽然看向了魯行軍:“我要是看的沒錯的話,你這輩子積攢了不少陰德,你應該就是一位有功德血的人。”
魯行軍一聽自己居然是功德血,他當時立馬就要弄破指頭,過去給那枚釘子灌血。
魯行軍絕對不允許他們午見鎮的村民背井離鄉,從此流離失所。
不過付心寒的爺爺叫住了他。
“給穿心釘灌血,需要的血不是一點半點,你可能會讓你丟了命。你要慎重選擇,不要衝動。你自己好好權衡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