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寒靈機一動，他乾脆順着姚婉清的話說道：“爸，我看你面色脂肪肝又嚴重了吧，最近是不是沒少出去喝酒？”
姚方泰現在是方泰工業園的總經理，自打金氏家族注資，並且在市裏引導下和歐盟的一家大型設備廠合作，現在方泰工業園的變化是翻天覆地的。
姚方泰現在和大客戶、市裏領導等應酬不斷，付心寒出差的這端時間，確實沒少應酬喝酒。
“爸，你聽到了吧，心寒說了，你不能喝酒。”
付心寒打開了行李箱，他拿出了一堆臘肉、臘腸什麼的。
這些都是午見鎮的人感激他，給他送的當地老鄉自己做的。
“這都什麼呀？不是酒啊？”姚方泰看着這些臘肉，多少有些遺憾。
“爸，你脂肪肝不能喝酒。酒我就沒帶，等你好點了，我再給你弄點酒來。今天就喫點臘肉吧。”
姚婉清一搖頭道：“爸臘肉也不能喫，脂肪肝，不能喝酒也不能喫紅肉！虧你還是中醫！”
姚方泰本來說酒不喝就不喝吧，這臘肉聞着也挺香，冬至餃子配臘肉，倒也不錯。
結果現在弄得他是酒不能喝，肉不能喫。
衆人看着姚方泰這幅鬱鬱寡歡的樣子，頓時一陣嬉笑。
付心寒趕緊笑笑：“臘肉少喫點，還是問題不大的。”
一家人其樂融融，付心寒心中更是愈發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家庭。
次日，楚街清揚裝修公司。
段歌一大清早就到了公司，段歌、老彩他們幾人兄弟，在付心寒之前就到了江城。
對應他們幾人，付心寒各有安排。
其中段歌是付心寒安排到姚婉清的公司，段歌雖然少了一隻胳膊，但是論戰鬥力、論反應力、論決策，段歌都是他們幾人中最好的。
之前付心寒是安排吳兵經常過來暗中保護姚婉清，姚婉清不喜歡總是有人盯着他，
就好像是付心寒刻意安排人監視他一樣。
所以付心寒乾脆把段歌安排到姚婉清的公司裏，段歌既可以幫姚婉清做事，清揚裝飾就卻段歌這樣一位鎮得住特殊場合的人，同時又能保護姚婉清，這樣一舉兩得。
清揚公司上班時間是九點，段歌提前一個鐘頭就到了公司。
段歌今天特意穿上一件新買的西服，雖然沒什麼檔次，但是段歌身材魁梧結識，除了斷了的左臂有些空落落，身體其他位置把西服撐的十分得體。
付心寒很久沒有親自開車送姚婉清上班了，他今天也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好不容易去一次姚婉清的公司，他現在也是姚婉清公司的背後古董，自然也要有個古董的形象。
到了清揚公司門口，就看到清揚公司門口圍着一羣人。
這些人都擡着頭望着清揚公司二層樓頂部立着的一個巨大的廣告牌。
下面不少人都在呼喊：“哥們，下來吧，太危險了。”
“是啊，都是打工人，咱們幹活不用這麼玩命的啊！”
姚婉清頓時嚇了一跳，她也不由得呼喊道：“你趕緊下來！”
只見單臂的段歌，居然拿着一個掃帚，爬到了二樓頂部的廣告牌上的鐵架子上。
他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而且他還是一個殘疾人，他們公司大門還沒開，通往那個廣告牌的二樓天台的門自然也進不去，天知道他是怎麼上爬上去的，難道他這個殘疾人是順着牆上的水管和空調機爬上去的不成？
段歌雙腿夾在鐵架子上，一隻手握着掃帚，正在清掃廣告牌上的積灰。
每當段歌向上夠着掃一下灰塵，下面的人都驚出一身冷汗，生怕他掉下來。
姚婉清還想再喊，付心寒卻說道：“婉姐，你不要擔心了，這位就是我昨晚給你提到的那位退伍兵，身手不錯吧？”
“你趕緊讓他下來，這太危險了。萬一摔下來，我
們擔負醫療費都是小事，他已經是殘疾人，可是經受不了二次傷害。”姚婉清對付心寒說道。
段歌是那種不會白領工資，吃閒飯的人，他一定會證明自己的價值。
哪怕他是殘疾人，他也同樣會證明他絕對不會比一般人差。
況且，段歌的身手擺在那裏，如果就這種廣告牌他都能掉下來，那他就不是那個行伍出來的人了。
付心寒對姚婉清說道：“婉姐，我給你請來的人，絕對不是冒失的人。他能上的去，就不會掉下來。”
姚婉清本來是堅持讓段歌下來的，但是她也怕段歌第一天到她公司上班，段歌又是退伍的人，一定好強，這麼把她喊下來有些駁了段歌的面子。
姚婉清就盯着段歌，生怕段歌掉下來，就這麼緊張了幾分鐘後，段歌清掃完廣告牌，然後他把掃帚夾在腋下，然後單臂抓着廣告牌的鐵欄杆，然後跳到了牆上空調外機上。
本來二樓的天台已經有人打開了門，甚至還有幾個小夥子都做好搭把手過去把段歌給拉上的準備。
他們還在嘀咕：“這哥們是公司新招聘進來的吧，這也太拼了吧。”
天台上一個留着鬍子的男人說道：“依我看啊，他這就是想在老闆面前賣弄一下，給老闆刷一個好印象唄。”
“對，說白了就是過來裝逼的。”
“正常人誰會演這麼一齣戲啊。”
這幾個人還在嘀咕的時候，段歌已經從牆上各種可以藉助的物體爬下了樓。
段歌清理了一下廣告牌，本來今天特意打扮乾淨整潔的段歌，就有些灰頭土臉了，新西服也弄得全是灰。
段歌走到了付心寒身邊，喊了一聲：“老闆。”
付心寒知道段歌這不是什麼表演，段歌知道跟着付心寒幹，收入絕對少不了，段歌絕對要對得起每一分收入，哪怕是幹一些微不足道的活。
付心寒對段歌給姚婉清介紹道：“婉姐，這位就是我昨晚給你說的段歌。怎麼樣，第一印象還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