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飯桌前的很多人是江城領導,尤其是鄧市聽到郾城蘇市這幾個人,他面不改色,但是心中卻是一陣五味雜陳。

    那位蘇市他認識,當年還和鄧市一起共事過,當年兩人一起競選過一個省會的要職,因爲兩人都發力很拼,最後弄得兩敗俱傷,便宜其他人。

    鄧市後來去了江城,蘇市去了郾城。

    雖然是一個省,但是兩人這些年也沒去比拼政績。

    鄧市此刻心中暗道:這個姓蘇的,帶着朱總去淘古玩,這擺明的就是在討好朱騰輝。

    這些資本企業家,有了一定資本後,都喜歡收藏古董古玩,也算是一種投資。

    不過讓鄧市想不到的是,本來蘇市提前是準備好了一件大清名畫,這件名畫自然是假不了的。

    結果朱騰輝居然沒看上,轉頭看向了那件看上去做工有點假的祕色瓷。

    很多人都在勸朱騰輝不要買,可能是假的。

    但是朱騰輝卻反覆把玩那件祕色瓷,十分喜好的樣子,最後堅持要買。

    那個蘇市也不懂古玩,不過他卻是個很懂得語言藝術的人,既然朱騰輝沒看上自己準備的那副畫,既然看上了這件事別人都在勸不要買的瓷器。

    蘇市反而用很是風趣的話,簡潔誇讚朱騰輝獨具目光,他也不說這件事東西真假,只提朱騰輝目光獨特,與衆不同,欣賞力不是尋常人可以體會到的話。

    總之這種充滿語言魅力的話,聽到朱騰輝耳中很是舒服。

    此刻朱騰輝指着擺在桌面上祕色瓷,笑道:“郾城的蘇市說了,說我眼光很獨到,挑選的東西與衆不同,匠心獨運。我也不知道是老蘇寬慰我呢,還是我挑的真是件好東西,小付你來說說看吧。”

    看着朱騰輝這幅略微得意的笑容,鄧市心中就暗道,老蘇還是和以前一樣,討好別人的手段法子是一套又一套。

    鄧市心中現在既希望這件事東西是個贗品,這件祕

    色瓷是在郾城淘來,還是蘇市親自陪伴一起淘來的,如果是贗品,想必朱騰輝對郾城,包括蘇市的印象肯定會大打折扣。

    畢竟現在朱騰輝還有決定把他的項目落戶到哪個城市,只是聽說朱騰輝對郾城比較滿意,鄧市肯定是希望郾城的印象能夠在這個時候減分。

    不過鄧市又有些擔心,就是萬一付心寒等會識破真是件假的。當場惹惱了朱騰輝,那今晚的晚宴就很難進行下去了。

    鄧市這時目光看向付心寒,付心寒知道鄧市的意思,這是告誡自己說話一定要謹慎,要三思而後言。

    付心寒又看了幾眼這個祕色瓷,仔細看了一分鐘後,付心寒這才說道:“是件真品,更是珍品!我說的是珍品,珍藏的珍的!”

    付心寒用手比着這件祕色瓷,然後說道:“朱總您一定是古董行家,還是古董中的高手,您的眼光非常毒辣,這件祕色瓷,乍一看有點像是現代製品,但是不然,這是一件保存完整的珍品!恭喜您,朱總。”

    付心寒此言一出,在場人雖然不懂古董,但是他們懂得人情世故。

    紛紛也豎起大拇指道:“朱總您真是讓我們佩服啊,不僅生意做得好,古董也玩的好啊。”

    “是啊,我平時也玩古董,盡叫學費了,我要是能學到朱總眼力的十分之一,我恐怕不靠生意,靠古玩就發財了。”

    付心寒笑道:“朱總,我們江城自先秦時代,就建立了郡,歷史文化十分悠久,出土的老物件也是數之不盡。其實朱總您也可以抽空去我們江城的古玩一條街轉轉,說不定您還能帶走什麼好物件呢。”

    鄧市向付心寒投來了感謝的眼神,他立馬接住付心寒的話,說道:“對呀,朱總,我們江城的文化底蘊,比郾城要早五百多年,並且我們古玩一條街在全國也是有名氣的。你和小付都是古董行家,回頭讓小付當個嚮導,你也幫我們江城尋尋寶。”

    “哈哈,鄧市你說笑了。我也就是運氣好

    ,碰巧碰到的。”

    有了這一環節後,酒桌上的氣氛明顯又增進了幾分。

    尤其是朱騰輝對付心寒之間,更是親近了一些。

    朱騰輝喜歡玩古玩,那件祕色瓷很多人都說是假的,沒一個識貨的。

    也就付心寒對得上他的味口,和他有共同的愛好,談起古董,在場的人也就付心寒能夠明白自己在講什麼。

    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朱騰輝和付心寒在單獨暢聊。

    鄧市望着付心寒,幾次投來了一些求助的眼神。

    付心寒知道這是鄧市讓自己開口提投資項目的事情。

    在付心寒和朱騰輝再次聊完一個話題後,付心寒說道:“朱總,我聽說你想在投資的項目是仿古影視城項目,以後專門拍攝古裝片。其實我們江城本身有很深厚的歷史古韻,相信投資影視古城,也是有童子功出身,事半功倍。”

    “你們江城的歷史我是瞭解過的,但是我同樣看好郾城,郾城有獨天得厚的自然環境,現在的影視城太趨於同質化,沒有任何特色,在郾城我可以投資一座古裝仙俠古城,姑且不說影視城,就是郾城能夠提供的政策方面,據我瞭解也是十分優越。”

    有了付心寒的拋磚引玉,朱騰輝也開始談起他對本次投資的一些意向。

    鄧市總算等到了這個話題,他就等着有個合適的機會來介入此話題。

    只聽鄧市說道:“朱總,郾城能夠提供的任何政策,只要合理合規,我們江城同樣可以給。郾城雖然自然環境我們江城比不了,但是我們江城的本身在鐵路、航運、其他配套旅遊資源、包括當地本身的消費指數,都不是他郾城能夠可以比的。”

    鄧市一談起招商引資,頓時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時而嚴肅認真時而激情暢想。

    相比蘇市的平和,鄧市是那種做事激情澎湃的人。

    朱騰輝被鄧市這種激情所吸引,他其實給江城打的分數,是不如郾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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