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軍整理一下西服,然後帶着保鏢走出了辦公室。

    大廈下面喊聲震耳欲聾,都是那個大喇叭在帶頭喊口號,此刻那個媒體記者已經架好了攝像機,正在把鏡頭對準抗議的民工,還來了一張大升格。

    高雄軍走出大廈,那個大喇叭看到出來的人是高雄軍,他不滿意道:“我們要見姓付的,你姓高也說話不算數!”

    高雄軍聽到這句話當時就怒了,雄科集團他是創始人,儘管現在大老闆確實是付心寒,但是自己也有幾成股在裏面。

    而且付心寒是下放了權利,幾乎大部分事務,都是他全權處理。

    說他高雄軍說話不算數,這讓高雄軍就有些惱火。

    他接過喇叭吼道:“我高雄軍說話怎麼就不做數了?就你們這點事,又不是涉及上億資產,我姓高的還是能夠做主的!”

    那個大喇叭立即對高雄軍喊道:“那你把我們1月的工資,還是年底的獎金給結算了呀!”

    這些工人都是城西廣場的工人,去年12月之前的工資,從來沒有晚過一天發放。

    不過從今年開始,銀行停了貸款,再加上雄科集團財務賬目赤子,之前楚街那邊盈利的資金,全部填補到城西廣場土地開發上了。

    就連他們雄科集團大廈裏上班的白領的工資,也是拖欠着沒發。

    至於獎金,財務更是連數據都沒做。

    其實不僅僅是員工工資,現在雄科集團連工地上的各項開支,也都是打着欠條,靠着關係繼續維持採購建材材料。

    高雄軍不是想賴掉這一個月工資和獎金,他是在等局勢緩和,同時他也在設法通過魔都高家那邊的關係,看看能不能從魔都的銀行弄來貸款。

    等貸款一到,所有項目都可以正常進行,那欠的這點工資,也自然不是問題。

    高雄軍看着那個大喇叭,還有那些高舉抗議橫幅的人,他說道:“錢,我一分不會少你們。如果你們覺得不放心,你們可以去找司法,通過國家正常途徑找我們索要

    工資。不過我醜話可說在前面,你們再鬧下去,那就是擾亂社會治安,你們不怕過年在看守裏過嗎?”

    那個大喇叭立即唱反調道:“你也知道到了年關了,我們都等着最後一個月的工資和獎金回家過年,你連這筆特殊意義的錢都不發,你還能有點良知嗎?你現在把我們嚇唬我們,把我們打發走了,恐怕我們再過來找你們,你們又用同樣的方法把我們踢皮球一樣的踢走!”

    那個大喇叭指着高雄軍義憤填膺道:“高總,我就說你做不了主吧。我們就一個要求,立即還錢,還了錢,我立刻走人不鬧!你做不來主,讓能做主的人來!”

    高雄軍自己私人賬戶當然有錢,但是公司的錢是公司的,個人的錢是個人的。

    高雄軍此刻都有心先拿自己的錢把這件事先給平復了,但是他轉念一想,這件事不能這麼簡單的處理。

    現在全國工地拖欠民工工資,不是什麼稀奇事。甚至行業裏還有潛規則,開發商銷售樓盤前,只結算一半工資或者更少。

    工資被拖欠基本所有民工都有碰到,他們雄科集團僅僅拖欠一個月,按理說沒到了工人無法忍受,需要冒着被拘留的風險過來鬧事的地步。

    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越是這樣,高雄軍越是不能隨隨便便的妥協。

    高雄軍拿着喇叭,他喊道:“我再說一遍,你們立即解散,不要再聚衆鬧事。工資一定會發,雄科集團也跑不了。不要被有些居心叵測的人給利用了!”

    那個拿着大喇叭的人直接和高雄軍對剛:“利用你奶奶個腿啊,你這個黑心企業家!欠錢還錢,天經地義!拖一天都不行!不還錢,那就是耍流氓。”

    那些跟風討債的工人似乎被個別人激起了憤怒,一個個也是大吼着要工資。

    就在這時,一輛奧迪開了過來。

    奧迪的車窗是半開着的,那個領頭鬧事的大喇叭看到車裏面的人,車裏面的人的照片他見過,安排他來鬧事的人給他看過這個人的照片。

    “就是他

    了!他就是雄科集團背後的老闆!”

    那個大老闆指着付心寒的車就大吼道。

    同時人羣裏還有幾個賊眉鼠眼的人,這幾個人根本不是工地工人,而是渾水摸魚進來故意起鬨搗亂的,其中一人掀開一個水桶,裏面居然是剛撈的糞水!

    “老闆說了,等會他一下車,就潑他!”

    “我知道,你別催了,這玩意太噁心了。”

    那幾個人掀開水桶蓋,帶上膠皮手套,做好付心寒一下車就潑過去的準備。

    馬路對面,張天華對看戲的于飛龍說道:“於少,好戲就要開始了。”

    于飛龍抽着煙,大有興趣的瞅着馬路對面。

    那邊付心寒剛下車,因爲有了大喇叭的叫喊,一羣人就要往付心寒身邊擁擠。

    “他就是真正的老闆,堵住他!讓他給我們一個交代!”

    除了擁擠上來的激動民工,人羣裏那幾個賊眉鼠眼的人已經把粘稠狀的糞水朝着付心寒扔了過去。

    付心寒雖然武道暫時無法使用,但是反應力還是很敏捷,他剛下車門,又迅速的鑽回了車裏,猛地合住車門。

    結果這糞水全部潑到了付心寒的車門上,還有那羣一擁而上的民工。

    “臥槽,誰扔的糞水!都弄老子身上了。”

    “有毛病啊!扔什麼糞水!”

    局面更亂了,相互推搡的,也不知道是罵誰的吼叫聲,總之雄科大廈樓下已經亂的快受不了場了。

    付心寒從副駕的車門下了車,大康和高雄軍帶着人護在付心寒身邊。

    付心寒一下車,他問高雄軍:“欠了幾個月工資?”

    “就一個月,還有一部分長期工的全年獎金。”

    “我知道了。”

    付心寒朝着人羣的正中央走去,他走到人羣正中央,人羣立馬以付心寒爲中心,再次形成了一個人羣圈子。

    付心寒現在不能動真氣,他自然不會用真氣吼聲壓住人羣,他面色鎮定自然,就站着人羣中間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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