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就給我掛在這裏。
這幅托爾斯泰的油畫,是世界名畫,別給我弄壞了。”
那個男祕書好歹稍微有點見識,他心中嘀咕着。
托爾斯泰不是作家嗎?
怎麼還去畫畫了?
這個男祕書是個剛畢業的小鮮肉,長得倒是有些英俊。
劉亞男以前在野雞大學裏,她自己長得不咋地,全靠濃妝豔抹,不過劉亞男這種長相卻想泡小帥哥。
結果可想而知,她這種長相不咋地,又沒啥品味內焊,家裏又沒錢。
最後小帥哥沒泡到,接觸的全是混子。
此刻那個小鮮肉模樣的男祕書還在高舉着油畫,正在往架子上擺放。
劉亞男忽然從後來挽住了小鮮肉的腰,臉頰一下子貼近了幾分。
如果不是這個小鮮肉健身過,手上有幾分力氣,剛纔劉亞男這種舉動,差點嚇得小鮮肉把手裏的油畫失手摔在地上。
“別緊張,小弟弟,姐姐我現在是方泰工業園的副總,你跟着我,我會讓你既舒服,又有前途的。”
也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推門闖入。
劉亞男的好事被忽然闖入的人給破壞了,氣得她喊道:“進老總辦公室,不知道敲的嗎?
想被開除是吧!”
進來的人不是他們方泰工業園的員工,竟然是幾名法院公務人員。
“你是劉亞男是吧?”
劉亞男看到是制服人員,她剛纔囂張的氣焰,立即收了幾分。
“你們應該先去找我的祕書,得到他們的許可,你們才能來見我。”
幾位制服人員對視一眼,心中都暗道:“這女的腦袋裏裝的什麼,是不是腦殘電視劇看多了,真以爲自己是巴菲特還是什麼頂級大佬,進面還得找人先預約?”
“劉亞男,我們正式通知你,你現在被限制高消費人羣,如果你不在我們期限內償還,我們將依法對你進行法律追責。”
劉亞男一臉奇怪,什麼限制高消費,什麼期限內償還,這都哪根哪呀。
這幾個制服人員把話帶到,便把一張他們法院開出來的文件放在了桌上,轉身就走了。
劉亞男要文化沒文化,要社會閱歷沒閱歷,法院開出來的這個單子代表什麼意義,她也壓根讀不懂,也懶得去琢磨。
等那幾個制服走了後,她繼續開始調戲那個小鮮肉。
此時的姚方泰愁眉緊皺,他拿起手中電話,撥打給了金氏集團總經理金文。
“金董,今天公司來了很多法院的人,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老姚,前幾天大股東轉讓的合同你簽了吧?”
金文問道。
就在幾天前,金文按照付心寒的吩咐,把方泰工業園的法人,以及轉讓股份身份的合同讓人送到姚方泰手裏。
金文自然是要保護姚方泰不受到這次公司變革的任何影響,姚方泰作爲金文的下屬,金文讓他籤,他雖然心中有所疑惑,給金文打了幾個電話,金文只說,我現在開會,老姚你先簽了。
此刻姚方泰對着電話說道:“我簽了。”
“那這樣,老姚,你現在也不是總經理了,你先回家休假一段時間吧。”
“老姚,集團不是罷免你,只是讓你休一段時間的假,等集團重整旗鼓了,我會第一個給你打電話請你過來的。”
今天公司法院還有銀行的人進進出出,姚方泰也能猜出一些事情來。
怕是集團碰到事情了,估計撐不住了。
同時姚方泰也明白金文的心意,人家金總早在幾天前,就讓自己卸職了,這是在保護自己,以後公司的碰到一切問題,都不會和自己有關。
“金總,謝謝您。”
姚方泰說道。
金文很想說,這應該謝謝你女婿,但是金文沒有說。
付心寒不想讓自己岳父覺得欠自己人情,畢竟是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如果總是誰欠着誰,這關係無法相處融洽。
馬元君的修理廠。
付心寒那臺被劉亞男撞壞的奧迪已經修好了,停在了修理廠的交付區。
馬元君正在親自檢查着付心寒的這輛奧迪。
馬元君身邊,麥佳俊正騎在一輛改裝極其酷炫摩托車的上,玩弄着這輛摩托車。
馬元君似乎發現了車裏還有一點小故障,他對麥佳俊喊道:“麥佳俊,別捯飭你那輛摩托了,過來搭把手,付心寒這臺奧迪是純進口的,我一個人還能不能這幾顆螺絲釘。”
“我靠,馬老闆,你好歹也是老闆,這種活你叫你的夥計過來幹就是了,用不着你親自動手吧。”
麥佳俊一邊吐槽,一邊取了一把扳手,也鑽到車底過去幫忙。
“我說付心寒這輛奧迪,還沒我那摩托好呢,他那麼有錢,撞壞了換一臺就是了,還費什麼勁修啊。”
馬元君扭過頭看着麥佳俊:“你不瞭解情況,付心寒今非昔比了。
花劍鳴在京城,他知道的事情多。
付心寒在京城出事了,好幾個頂級的大勢力,都要搞付心寒。
現在付心寒可能沒錢沒勢,而且我還聽花劍鳴說???”
馬元君說到這裏,他長嘆了一聲。
“你嘆什麼氣啊?
付心寒他到底怎麼了?”
麥佳俊急切的問道。
“他廢掉了。”
“什麼叫廢掉了?”
“你看過武俠電視劇吧,廢掉了,那就是沒有了一身武功,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了。”
“我曹!”
麥佳俊心中一陣難過,他作爲付心寒的兄弟,付心寒發生了這種事情,他覺得自己才知道,簡直不配做付心寒的兄弟。
馬元君趕緊叮囑道:“等會付心寒過來取車,你別亂說話。
我們幾個人就你沉不住氣。”
這時幾輛跑車開進了修理廠。
從車裏下來了一羣人,其中一個留着飛機頭,裸身穿着一件黑西服的少爺模樣的人從其中一輛跑車走了下來。
他下車後,副駕中下下來一個身材很好的女人,女人很親暱貼着這個少爺。
馬元君聽到動靜,他以爲是客戶過來了,他趕緊從車底下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