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寒又釋放出六十四陰陽之氣,然而陰陽之氣也無法對灰色石棺造成損壞。
付心寒看着這灰色石棺,他一掌拍下,直接把灰色石棺砸入了地下十米深的位置,然後腳下走了一個封印訣,暫時把石棺封印在了龍脈之下。
浩劫被付心寒破了。
核心圈的人發出一陣陣劫後餘生的興奮狂吼聲。
“我們沒死!”
“是付教主救了我們!”
“付教主萬歲!”
“活着真好啊。”
有人哭,有人笑。
每個人此時心中都極爲的不寧靜。
而天上的紫臉,卻露出一張震撼無比的神情。
“聖主被你,被你滅了?
!”
付心寒的看向了紫臉,他說道:“禍亂蒼生者,不可活。”
付心寒話落,六十四陰陽之氣直接貫穿了紫臉的面孔,紫臉的化身直接被付心寒打的瞬間潰散。
如今付心寒得到了付泰安、龍風雲,還有龍脈裏那件東西氣場加持,付心寒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一種極爲恐怖的程度。
紫臉被打散後,剩餘的黃羣野等人,一個個面面相覷。
他們此刻還跪在地上,不過他們信仰的灰色石棺裏的聖主,已經不復存在。
等待他們的命運,只會是從此被天下人唾棄,倖存下來的人,亡命天涯。
付心寒收拾了灰色石棺,解決了黃道浩劫後,他因爲得到了付泰安的大智慧,所以很多時間他都能想明白。
付心寒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神色一變,猛地飛躍而起,朝着龍脈奔騰而去。
龍脈裏的自己的爺爺,外公,他們把能夠付心寒的都給了付心寒。
他們失去靈氣的加持,無法再生存下去。
此時的龍脈,對於付心寒而言,已經進出自如。
當他衝到之前那個石門的位置時,付泰安和龍風雲,兩位老人對坐在棋盤兩邊,手中握着棋子,安然樂道的相互對視。
他們的身體已經不動了,鼻息間也沒有氣息了。
兩位老人是龍脈的天坑裏見到付心寒破了浩劫之後才走的,他們心中沒有遺憾,只有無限的欣慰。
龍風雲是付心寒的親外公,付心寒流着龍風雲的血脈。
龍風雲一生追求守護龍脈,庇護華夏蒼生。
他爲此不惜讓高高在上的龍家覆滅。
當龍風雲親眼見到他龍家最後的血脈付心寒拯救蒼生,履行他龍家守護蒼生的職責,龍風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可以沒有遺憾的離開了他守護一輩子的華夏了。
而付泰安,這位和付心寒沒有半點血緣的人,把付心寒一步步教導成人,直到成爲今天這般受到衆人仰視、敬畏的英雄。
付泰安花了足足二十七年!
付泰安把所有的心思,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付心寒的身上。
他雖然不是付心寒的親爺爺,但是在付心寒的心裏,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比爺爺更受到他的尊敬。
“爺爺!”
“外公!”
付心寒跪在了兩位老人的面前。
付心寒沒有流淚,他只是默默的仰視着兩位老人,從某種角度來說,付心寒可以拯救蒼生,這也是這兩位老人一手促成的。
“我好像好像給爺爺、外公,你們煮一壺,洗一次腳???”
“???”
“爺爺,外公,你們一路走好!”
“你們纔是華夏的英雄!”
付心寒在龍脈了一直跪了一個小時,他有很多話要對爺爺訴說。
當付心寒再次走出龍脈時,外面的戰場已經被清理了。
上千的部隊進入了崑崙山腳下,封鎖了灰色石棺周圍的區域。
黃羣野等人,七成的人,被逮捕。
剩餘三成的人,已經出逃。
其中黃羣野、許鵬、石段海等三位重要領頭人物,都出逃。
石段海是之前辦過捐贈身家資產的那位財富大佬,還建築了九州鼎,設計除掉風水界的幾位人物,爲聖主降臨掃清障礙。
石段海在被追捕中,因爲他本身就是身患絕症之人,是受了某種術法續命。
在逃命的石段海,忽然失去了生命活力一般,忽然變得快速衰老,沒走幾步,就自己倒在了地上,等到他被人按在時,幾乎沒幾秒,他就斷氣了。
很多這些所謂的聖徒,都在浩劫被付心寒破除掉的一個小時,原形畢露,原來的屬於他的衰老病死,原封不動的找上門。
不用等到審判日,他們就已經在痛苦中死去。
付心寒從龍脈走徐徐走出,巡安局的人見到付心寒,瘋狂興奮的高呼着:“英雄!”
人羣中的風月影,她本來是悲傷的跪在她師傅伍師澤身前,此刻見到付心寒,也是不由得擡起頭。
她望着被衆星捧月的付心寒,眼神中多了很多其他的感情。
明蘭峯走到了付心寒面前,他對着付心寒深深的鞠了一躬。
如果不是付心寒,恐怕現在整個華夏都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付教主,我代表巡安局,再次感謝你!”
明蘭峯還要再去謝,付心寒攔住了他。
“明局,沒有你們的付出,光靠我一個人,也無法破解浩劫。”
現在場內比較混亂,明蘭峯也沒有時間和付心寒再過多寒暄。
明蘭峯去指揮現場後續的工作,而付心寒回到了通天教總壇。
他要去見自己掛念的愛人。
姚婉清站在大爺海前,在所有人矚目之下,一條龍魂從天而降,降落在了她的面前。
龍魂散去,付心寒的身軀出現在了姚婉清的面前。
所有人望着這位拯救了蒼生的大英雄,他急着去見的那位女子,到底是何等的幸運,纔會成爲他的女人。
姚婉清和付心寒四目相對,付心寒之前經歷過生離死別,此刻他緊緊的擁抱住了姚婉清。
龍風雲考驗付心寒的幻境裏,付心寒在最後時刻,也沒有和姚婉清相擁,此刻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婉姐,我還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在姚婉清眼裏,付心寒無論是不是大英雄,這個男人都是隻屬於她的男人,屬於她生命中的那個唯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