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黃武德覺得驚恐的是,黃家俊本來破開的肚子,此刻居然被縫合的,但是縫合用的東西,卻是一條條蠕動的如同細線般的蟲子。
黃家俊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毫無感情,不能人語,此刻的黃家俊,雖然能動了,但是哪裏還是個人,分明就是一個怪物。
看到這樣醜陋且恐怖的兒子,黃武德情緒再次奔潰了。
這還不如讓兒子死去,如此復活,簡直是在羞辱他和他兒子。
黃武德憤怒的指着瓶子裏的嬰兒,他大吼道:“你在耍我嗎?”
“哈哈哈???你太有趣了???”
黃武德的耳邊聽到嘲諷的話,這讓他的情緒已經到了奔潰和發狂的地步。
黃武德就要爆發時,他的耳邊再次傳來了女童的說話聲音。
“黃武德,我不是神,就算我是神,神也無法把一個死去的人復活。
復活一個人的代價太大了,哪怕是我,也做不到。”
“你做不到,你爲什麼要耍我!”
黃武德的情緒稍微有些平復。
女童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沒有耍你,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求,我也是儘可能的復活他,我怎麼知道你會如此不滿意呢。”
黃武德內心卻是暗道,你這個魔鬼,就喜歡看到別人奔潰的情緒,你分明就是在耍我!
不過黃武德沒有明說,他只是用不甘的眼神死死盯着瓶子裏的東西。
“你很不甘?”
“對。”
“這樣吧,我雖然沒法復活你兒子,要不然我幫你除掉你記恨的人,你覺得怎麼樣?”
黃武德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等了幾秒後,他說道:“你這次要讓我付出什麼代價?
你就明說了吧。”
“代價嘛,要不然就死你全家吧?
你兒子雖然死了,但是你老婆,表妹,表弟,侄子,姑姑,舅舅都還活的好好的,要是他們全死了,你的臉上的表情,應該也會很有趣。”
“你是魔鬼嗎?
!”
黃武德沒忍住,吼出了心底的這句話。
“魔鬼才不會和你做交易,他們只會剝奪你的一切。”
黃武德忽然從西裝的兜裏拿出了一把古老的匕首,這把匕首鏽跡斑斑,上面刻滿了銘文。
這把匕首,是黃武德在當巡安局局長時,他讓人從一座大墓中取出的匕首。
那座大墓的主人,據民間說,曾經是一位飛昇者留在凡間的肉體凡胎。
黃武德忽然把匕首對準裝着嬰兒的瓶子,他大吼道:“這把匕首叫做天邪,是一把剋制天下所有邪煞的神器,它用的材料和神兵莫邪是同一種。”
“我在當巡安局局長時,我就查過對付你的辦法,你以前可能有大神通,但是現在你就是一個成了氣候的邪煞之物,擱在古代你就是一個妖煞物!”
“太平廣記中記錄過,天邪可破天下所有邪煞,哪怕持有者是一位毫無道術的尋常人。
這把匕首稱得上目前現有神兵中的最頂級的神器了。”
黃武德耳邊忽然響起女童的冷冰冰的聲音:“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威脅你,如果太平廣記記錄沒錯的話,我應該可以滅掉你。
“黃武德,我真是小瞧你了。
我要恭喜你,你賭對了,你手裏的匕首,我很害怕。
我也不能對你造成任何影響。
甚至,你持有匕首,你都可以通過威脅我,從而脅迫我爲你做事了。”
黃武德此刻再次燃起了興奮的精神,他說道:“我找你索要了更高的權利,我先是當上巡安局的局長,再是利用巡安局局長的位置,不斷找尋各種剋制你的法器。
說到底,我最終的佈局就是爲了擁有更強大的力量。”
女童的聲音此刻變得聽不出感情:“黃武德,那我得恭喜你,你的佈局成功了。
我可不想被你的天邪匕首打的魂飛魄散,好吧,我現在可以成爲你的奴僕,聽從你的拆遷。”
黃武德忽然內心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總覺得是眼前這個東西又在耍自己。
但是就算自己被耍了,黃武德只要能達成自己的目的,他也覺得值了。
“我要讓付心寒痛苦而死!”
黃武德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付心寒他得最後死,你先弄死他的家人,對了,他的家人不能立即死,我也要讓他的家人在受盡非人承受的折磨後,然後慘死在付心寒的眼前!”
黃武德盯着瓶子裏的東西問道:“你能做到嗎?”
女童聲音說道:“那就讓你兒子受過的折磨,也出現在他的家人身上吧。”
黃武德眼神閃過了失去理智的瘋狂。
此時瓶子裏的那個雙瞳嬰兒,它臉上的表情好像一瞬間笑了。
江城,姚婉清的父母家。
姚婉清陪着姚方泰夫婦吃了頓午餐後,她就坐在書房裏開着視頻會議。
姚婉清現在的公司規模很大,不斷承接全球各種大規格的城市建築項目。
劉巧雲端着切好的水果走進書房說道:“清清啊,你也別太忙了,要不等會陪媽去打打麻將,你也放鬆一下。”
“媽,我哪有時間去打麻將啊。
對了,你也少打點麻將,打麻將對身體不好。”
姚方泰也嘟囔說道:“你媽就是喫虧沒喫夠,上次打麻將被人設局被坑的那麼慘,這才過了多久,又迷上麻將了。”
“姚方泰,就你長了張嘴是吧。
我讓你我好女婿打電話,你怎麼還不去打。”
“好好,我這就去打。
我也是幾天沒見心寒,還有點想我女婿了。”
姚婉清說道:“爸,心寒現在也忙,你們和他嘮家常倒也無所謂,但是別找他要錢或者找辦你們的私事。”
“你看看,女兒現在是別人家的了,都不向着我們咯。”
姚方泰假裝嘆息說道。
姚方泰找到付心寒的號碼,撥了出去,結果聽到的卻是忙音。
我女婿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電話也打不通了?
付心寒被送進子午谷的事情,吳兵和通天教的兄弟們並沒有把實情告訴姚婉清以及岳父岳母,怕他們過度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