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峯和郭青把韓桐亞叫到他們臨時住的客房。

    韓峯肚子裏的牢騷這時候纔敢發泄出來,“桐亞,到底怎麼回事,傅庭深對我們態度差就算了,對你態度也冷冰冰的,他是根本不把我們家放在眼裏。”

    韓桐亞眼神盡是奚落,抱肩看着韓峯,“人家憑什麼把我們家放在眼裏,我們的產業在傅庭深眼裏算什麼,要不是我救了老太太,你還真以爲你們能當上親家?”

    韓峯心口窩冰涼,“你是在嫌棄我這個當爸的沒能耐?拖你後腿了?”

    韓桐亞扯了扯嘴角,“難道不是嗎?但凡你們努努力,做到門當戶對,我也不用在傅家受這份窩囊氣。”

    韓峯氣的暴跳如雷,男人的自尊心被女兒踩的粉碎。

    韓桐亞的母親郭青倒是和韓桐亞一條戰線上。

    也跟着數落韓峯沒能耐。

    韓峯在外面怎麼說也是獨當一面的地產大亨,也承認和傅氏集團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面對這母子倆,怨氣橫生。

    郭青心疼女兒說:“女兒傅庭深如果一直對你這樣,結婚了怎麼會幸福?”

    韓桐亞聽到幸福兩字,覺得很可笑,“傅庭深這個人沒感情的,我只要名份,守在他身邊久了,就算一塊石頭,我也給他捂熱了。”

    韓峯甕聲甕氣說:“你的事我們管不了,你好自爲之吧,”

    韓桐亞得意的笑了笑說,“我有今天這一切,哪個是你們管的?你們來傅家要學會說話,多和老太太走動走動,說我的好話……老太太問起來,就說我沒有過男朋友,很傳統,也不要說漏嘴我的生日。”

    郭青拍着胸脯保證,“媽擅長這些啊,可是你生日怎麼了?”

    韓桐亞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別打聽那麼多,做好自己該做的。”

    這個祕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杜雪萍很信命理風水,包括傅庭深也很信這些。

    她早在之前就拿她的生辰八字和傅庭深的生辰八字算過,是不和的。

    先生還告訴他,命裏無時莫強求。

    她偏偏不信命要逆天改命,給杜雪萍的生辰八字造了假。

    算出來自然她是母儀天下的命格和傅庭深天作之合。

    這讓杜雪萍更滿意這莊親事,認準了她這個兒媳婦。

    從客房出來,她打電話給傅庭深,一直都是無人接聽,嘴角冰冷的笑容擴散。

    傅庭深喜歡玩女人完全可以,倒是一定要搞清楚,老婆和情人是兩個概念。

    她要把身邊所有的禍害都清除數

    “你餓嗎?”任浩銘拿出一桶泡麪遞給在牀上盤腿坐着看書的宜熙。

    宜熙接到手裏,想了想又把泡麪還給任浩銘。

    她嗓子痛,痛到咽口水都疼,喫不下東西。

    一股急火攻心,嗓子也跟着腫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上火,是論壇的帖子,還是羣毆,或者是傅庭深。

    這三件事單拎出來,哪個都難以消化,夠她喝一壺的了。

    聽到有人敲門,宜熙和任浩銘同時都以爲是客房服務。

    任浩銘隔着門,聲音很大的說:“我們要休息了,睡覺了,不需要客房服務。”

    敲門聲更重的傳來。

    坐在牀上要給秦培培發微信的宜熙。

    覺得不對勁,這有力的敲門聲,哪裏像是客房服務,倒像是來尋仇的。

    任浩銘被搞得煩了下牀開門,看到門口幾個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

    他嚇傻了。

    “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人舉報這裏涉嫌嫖—娼。”

    宜熙聽到這兩個字,腦袋發矇。

    她穿上鞋走到門口,解釋說:“誤會了吧,我們是學生來春遊的。”

    爲首的警察斜歪了一眼,態度很不耐煩,“春遊男女住一起,別廢話,去跟我到所裏做筆錄。”

    任浩銘嚇的腿都軟了,六神無主的看着宜熙。

    宜熙穿上了外套,神色如常,“朗朗乾坤的,我不信警察會冤枉好人。”

    到底是誰舉報的,宜熙心裏也有數,肯定和那五個女生脫不了關係。

    那幾個人,都壞出水來了。

    宜熙和任浩銘被警車帶走,任浩銘後悔了,後悔幹嘛要收留宜熙。

    她就是個禍害,瘟神!

    一路上任浩銘都沒跟宜熙說話。

    到了警察局,宜熙看到不少穿着暴露黑色吊帶的女人,手抱着頭,靠在牆邊蹲着。

    李隊長指了指牆邊,“去那邊蹲着去。”

    宜熙不蹲,堅持說:“我又沒犯法,憑什麼讓我蹲下。”

    李隊哼笑的說:“來這兒十個八個都說自己沒犯法,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幹嘛不好,非要賺快錢。”

    任浩銘已經臉色很難看的先進了審訊室。

    宜熙不配合,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將她按在了牆邊,力氣大的要吧她骨頭捏碎一樣。

    旁邊穿着黑絲襪燙着爆炸頭的年輕女孩,小聲問了句,“姐妹,你在哪兒賣的,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宜熙沒有回答,深吸了一口氣,這場春遊,糟糕透了。

    她又冷又困又餓,終於輪到她進審訊室。

    強光照在她的臉上,坐在正中的幾個警察,都一臉嚴肅,“罰款3000行政拘留15天。”

    還沒問,就已經認定了她罪名。

    宜熙有些氣急敗壞的說:“我又沒犯法,爲什麼要拘留我?你們連筆錄都不做。”

    爲首的女警察聲音比男警察還高了幾個分貝,“現在的小女孩怎麼這麼不要臉,做出這種事,還覺得自己很委屈,我女兒長大以後,要是像你這樣,我肯定打斷她的腿。”

    宜熙冷顫嘲的笑了笑,“我沒錯,你們不能關我,罰款我也不會交。”

    就在這時候,審訊室有人推門進來,他和審訊室裏的警察低語兩句。

    幾個的表情頓變,便匆匆就出去了。

    宜熙還被困在審訊室的椅子上,沒有人理。

    口乾舌燥的連杯水都沒有。

    審訊室外的走廊人聲鼎沸,宜熙苦巴巴的閉上眼睛,強光的刺痛下,又幹又澀的疼。

    審訊室的門十多分鐘以後,才被人打開,進來的還是剛剛那三個人,不過態度倒是變了很多。

    女警察笑容逶迤的說:“有人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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