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熙從咖啡廳收工,馬上就到了封寢時間,緊趕慢趕的往宿舍樓跑。

    走到宿舍門口就被道高大的黑影籠罩。

    宜熙嚇的剛想驚聲尖叫,嘴被人從後面結結實實的捂住。

    要不是宜熙聞到熟悉的白檀香味兒,這才定下心神,傅庭深竟然還沒走。

    傅庭深鬆開了宜熙,昏黃的路燈下,順勢箍住宜熙的腰,讓她靠在懷裏,“我來你們學校不算近,我的車壞了,沒地方住,卡和錢包都丟了,今天晚上只能你收留我。”

    宜熙胳膊肘懟了懟傅庭深的胸口,和銅牆鐵壁一樣,他好像沒痛感。

    宜熙咬牙切齒的說:“可以手機支付。”

    傅庭深:“我不會,沒用過。”

    他放開了宜熙,爲了證明說的是真話,將手機遞給宜熙。

    宜熙還真去翻了,發現確實沒有一個手機支付軟件,微信裏的餘額是零。

    宜熙好像在做夢,富可敵國的傅庭深,竟然在和她裝窮。

    退出零錢的時候,不小心瞄到他的聊天記錄,第一條就是韓桐亞的未讀信息。

    (媽讓你早點回家,她在等你。)

    宜熙心狠的將手機還給傅庭深,“我管不了你,你可以打電話給你司機,讓司機接你回去。”

    傅庭深將手機關機,扔到了垃圾桶裏,“手機也丟了,怎麼辦?”

    傅庭深手機丟的太敷衍,宜熙轉身就要走,還有兩分鐘封寢。

    她已經看到宿管阿姨拿着鑰匙準備反鎖樓下大門。

    宜熙大聲叫着,“等等我還沒進去。”

    傅庭深擋住了宜熙的去路,“今晚你不收留我,我怕是要在樓底下坐一晚上,影響多不好。”

    這麼寡淡的人,能做出這麼無賴的事,宜熙氣的頭頂生煙。

    眼睜睜的看着宿管阿姨,將大門反鎖,這下她也回不去了。

    宜熙深吸一口氣,告訴他說:“我錢都花光了,交了住宿費,加上喫飯!只有一百多塊錢,收留不了你。”

    傅庭深淡定的說:“我對住的地方不是很挑剔,只要有張牀就行。”

    商場上精明的老狐狸,宜熙自認和傅庭深胡攪蠻纏,她嫩出水了。

    她帶着傅庭深出了學校,錢不多,只能住在學校附近的小旅館。

    大學城附近,最不缺的就是這種小旅店。

    既然傅庭深說不挑地方,她在前面領路,七拐八拐的在衚衕裏找了間,紅色招牌的旅店。

    門口的燈箱破舊泛黃,玻璃門好像幾百年沒擦過,上面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傅庭深握住宜熙的手腕,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她。

    “寶貝,你確定晚上要住這裏?”

    宜熙看了眼燈箱上寫的價格,“六十塊一晚上,你還有什麼好嫌棄的,我之前的預算是三十。”

    傅庭深沒想過,自己有天會跟着宜熙淪落至此。

    開門進去,一股撲鼻而來的發黴味兒,傅庭深略有不滿。

    老闆帶死不活的瞄了兩人一眼,“身份證。”

    傅庭深掏出身份證的時候,宜熙狐疑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說,卡和錢包都丟了?身份證哪裏來的。”

    傅庭深重複了一句,“你剛剛不是說了,卡和錢包,裏面包括身份證嗎?”

    宜熙扶額,只想快點安頓好這位大爺,她好去網吧將就一晚上。

    老闆看了眼兩人的身份證,宜熙痛快的掃二維碼付房費。

    本就不多的餘額,傅庭深還要來剝削。

    老闆調侃了句說,“小姑娘,你男朋友比你大那麼多,開房錢還讓你拿?”

    宜熙甩了句,“他說他錢包丟了,誰知道真假的。”

    老闆鄙夷的看了眼,心想這年頭,男人長得好也喫相,連開房錢都捨不得拿。

    三十幾歲了,還和小女朋友住這種地方,混的也太差了。

    長得嗎,倒是一副老闆派頭。

    傅庭深冷嗖嗖的眼神看着多嘴的老闆,“做生意就別那麼多事。”

    老闆被眼神驚嚇到,心想這脾氣倒是不小,越沒能耐的人,越是脾氣大。

    辦理好入住,傅庭深等着宜熙和他一起上去,還特意找老闆要了一卷衛生紙。

    懂行的人,都知道晚上要發生點什麼。

    “我走了,你住這裏,明天早上你自己想辦法回去。”宜熙準備離開,覺得自己已經做了她該做的。

    傅庭深英氣的劍眉微蹙,冷哼了一聲,“我自己住這個地方害怕。”

    宜熙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傅庭深竟然說他害怕!

    在帝豪的時候,cc姐就說過,傅庭深弄死誰,就跟踩死螻蟻一樣簡單,手上沾滿了血的人,在這兒裝脆弱。

    宜熙:“跟你在一起,我也害怕。”

    老闆默默的替這小姑娘捏了把汗,老男人騙小女孩的路數真多。

    宜熙推門就要走,聽到傅庭深叫她的名字,頭也不回。

    “明天你母親的醫藥費,又要續費了!”

    宜熙聽到這句話,就跟被點穴一樣,腿再也使不上勁。

    咬牙轉身回頭。

    她跟着傅庭深上了狹窄逼仄的樓梯,進了房間。

    進去宜熙也只是站在門口,手抱着肩,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我跟你說過了,讓你再幫我一個月,我肯定會想辦法賺後續的康復費!”

    傅庭深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清,“就你留的那張好人卡?你說了,也不代表我會答應,況且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宜熙:“你對自己的認知倒是很正確,別逼我做那種事了,我已經金盆洗手,放過我行嗎。”

    傅庭深拿起牀上的碟片,沒想到這小地方倒是挺貼心的,還有這種服務。

    他薄涼的笑了笑說:“上牀又不需要你用手,再陪我一個晚上。”

    他環顧着四周的環境,滿眼的都是嫌棄,白色的牀單發黃,牆壁上還是老式的白熾燈,光線讓人很不舒服。

    牆壁也因爲常年煙燻泛黃,對於潔癖嚴重的他,在這兒也是煎熬。

    宜熙拒絕:“有一就有二,傅庭深你能不能別這麼欺負我,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傅庭深將島國碟片扔到了宜熙的手邊,聲音溫柔的低沉,“今晚裏面的招式都學會了,我就可能考慮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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