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瑤還來了句,“接電話幹嘛要偷偷摸摸的,傅總找你?”
吳美麗還賣力的爲她解釋,宜熙也攔不住。
“爲什麼剛纔掛斷電話?”宜熙的心情開始受到影響,對傅庭深說話的態度也不是很好。
“你表姐不是說你有話要跟我說,我打你號碼過來,這有什麼問題嗎?”
宜熙的火散了一大半,傅庭深的解釋也說的過去,是她被人圍攻的自閉了。
“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宜熙想了想,然後問他,“你有空嗎,要不要來我家裏喫頓飯,我媽非說你是我的男朋友,現在搞得我很沒面子,不知道的都以爲我在撒謊騙人。”
“我難道不是你的男朋友嗎?”傅庭深笑着反問她說。
“關鍵是沒人信,你懂嗎?”宜熙聲音不由提高几分,她也不想和傅庭深咆哮。
她已經有點沉不住氣,憑什麼這些人這麼說她。
傅庭深興許是察覺是出宜熙的情緒不對,讓宜熙在家裏等他,他這邊還沒結束,大概還需要半個小時左右。
宜熙壓根也不太指望傅庭深能來,冷冷的說了聲“算了。”她掛斷了電話。
飯桌上的鬨笑聲又傳到了她的耳朵裏,宜熙回到位置,家裏的男性長輩在喝酒。
一杯接着一杯,宜熙有點意興闌珊,也不再拿筷子,坐在一邊,乾耗着時間。
女性長輩們還在關心着小輩的感情問題,吳家瑤時不時的提到傅庭深。
還說有些人就是做夢。
她說他們老闆很忙,有時候都會住公司裏,也挺可憐的,身邊沒個噓寒問暖的人。
三嬸眉飛色舞的說:“瑤瑤傅庭深多大年紀了?不結婚你就沒事多關心關心,你這麼優秀,你老闆肯定會器重你,沒準你以後還能嫁入豪門呢?你之前的男朋友家裏條件還不錯,還是配不上你這麼能幹。”
吳家瑤牽了牽嘴角,“別別別,我可不敢,我可沒有表妹膽子大,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想。”
聽到有人敲門,舅舅還以爲是有人過來拜年的,喝的醉醺醺的他晃悠的走過去開門。
當開門看到傅庭深的時候,舅舅傻眼了,包括吳家瑤坐的位置正對着門口,她手上的筷子一鬆,掉到了桌子上。
其餘的親戚不認識來的人是誰,都在盯着剛進門的男人看。
二嬸嘴巴張的老大,“這個子可真高,進門都要低着頭。”
吳家瑤蹭的下從位置上站起來,因爲緊張手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放。
“老闆,你怎麼來了?”吳家瑤心裏還有期待,傅庭深是專門過來看她的。
可是傅庭深怎麼知道她家裏的地址,難道是翻過員工表格?
吳家瑤的臉上浮出不自然的紅暈。
傅庭深好像沒聽清楚吳家瑤聲如蚊音的話,朝宜熙走過去,低聲問她,“我沒來晚吧。”
傅庭深靠近,宜熙聞到一股很濃的酒味兒噴灑到鼻腔,他應該喝了很多酒。
這對於她晚上來說,不是個很好的信號,傅庭深喝多了就格外的磨人。
宜熙餘光落在吳家瑤已經徹底傻掉的樣子,她應該做夢也沒想到吧,這都是真的。
她倒是很不喜歡這種狐假虎威的感覺,靠男人來撐場面,這舉動茶裏茶氣的。
可是壓抑了這麼多年,總要爆發一次。
這次換成宜熙,她挽住了傅庭深的胳膊,介紹說:“這是我男朋友,傅氏集團總裁傅庭深,表姐你們老闆是沒結婚,可惜有了女朋友,二嬸讓你嫁入豪門的夢,怕是破碎了。”
傅庭深明白了宜熙讓他來的用意,當工具人。
吳家瑤的心裏建設徹底崩塌,笑容尷尬到了極點,剛纔和她一起冷嘲熱諷的親戚,也是都閉上了嘴巴。
傅庭深在宜熙身邊的位置坐下,吳美麗很有眼力見的換到另一邊,她現在別提是多得意,一個勁兒的誇:“我之前早就跟你們說了,你們還不信,庭深和我女兒在一起都多久了,瑤瑤啊你說你們老闆對你很好,還不是看在我們宜熙的面子上。”
吳家瑤現在的感覺生不如死,一口悶氣堵在胸口裏,吐不出去。
宜熙語氣軟糯糯握住傅庭深的手放到了她的腿上,“你對我表姐很好啊?我表姐這個人很自立自強,對未來很有規劃,你用不着對她特殊照顧。”
“宜熙,你在說什麼?”吳家瑤終於忍不住開口,她快要瘋掉了。
宜熙迷茫的看着吳家瑤,“我也沒說什麼啊,正常聊天,難道不是嗎,你不是做什麼都很有計劃,只是我提醒我老公,關心則亂。”
宜熙的這聲老公叫的太順嘴,她已經不想要自己的臉了。
傅庭深淡聲說:“我沒特殊照顧,一視同仁罷了,至於很好的概念我也不是很理解。”
吳家瑤尷尬的解釋說:“是我表達的不清楚,我的意思是傅總沒有爲難過員工。”
傅庭深:“我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難爲人,我今天過來是給你們拜年的,也算過來認個門,就不聊工作了吧。”
話題被傅庭深結束,氣氛終於得到了些緩解。
傅庭深過來也算給宜熙很大的面子,家裏長輩倒酒,白酒啤酒,他都沒推辭。
宜熙幾次攔着不讓他喝,傅庭深都說沒事。
酒過幾旬,電視裏十二點的鐘聲馬上要敲醒,幾個穿着中國禮服的主持人在感謝傅氏集團的贊助。
宜熙感覺現在很不真實,春節晚會上,最大的贊助商,正在老房子的客廳裏和她的家人圍在一起喝酒。
舅舅問了聲,“傅總贊助春晚要多少錢啊?”
傅庭深想了想,“沒多少,八千萬左右,具體數字不清楚。”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傅庭深趴在桌子上,手捂着胃,這是她第一次見過傅庭深也有狼狽的時候。
宜熙手攬在他的肩上,湊過去輕聲問,“你還好吧,別喝了我送你回家。”
傅庭深這才撐着手臂坐直,“今晚上我去你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