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熙開始求饒,她已經沒有力氣站的住了,她甚至想分開雙腿躺在傅庭深寬大的辦公桌上,寧可做一條死魚,這個姿勢讓她很累,體力不支。
傅庭深讓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宜熙兩條修長筆直的腿,穩穩的盤上了他的腰身。
剎那間,快感猶如火花在身體裏迸發,就保持着這樣的姿勢,傅庭深把她託舉到了書房的沙發上,她躺在前面,傅庭深側身躺在她的身後。
書房的燈此時亮的刺眼,宜熙哽咽小聲的說關燈,傅庭深紊亂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耳畔:“我要看着上你,寶貝。”
在這方面,傅庭深就是暴戾的獨裁者,從今晚粗魯宜熙感覺的到,他心裏對她還是有怨言的,只不過他不把話說明。
他這是在乎?還是喫醋,宜熙感覺都不是,她猜這種滋味應該是養了幾年的金絲雀突然有要飛走的意思,心裏總歸也是不習慣,人都有佔有慾,或多或少,傅庭深在她身上也有。
“那個藥,家裏有嗎?”宜熙聽着耳畔窸窸窣窣的聲音,傅庭深只穿了條黑色的平角內褲,彎腰撿起丟在沙發旁的西褲,嘴裏叼着根並沒有點燃的香菸。
“什麼藥?”宜熙也拖着虛弱的身子起來,方纔那最高潮的滋味,人就被扔進了銷魂窟一樣,修長筆直的腿落地的剎那,差點摔跤,要不是她扶住牆壁。
傅庭深坐回沙發上,金屬打火機扣上蓋,這打火機傅庭深想不起來是誰送的,總歸不是宜熙。?
白煙從脣邊嫋嫋溢出。
“我的問題,是我不小心弄到了裏面,側着做來不及退出來。”
她和傅庭深之間已經很少用戴T的辦法避孕,也不是說傅庭深不配合,自私,光顧自己爽,都不考慮她的身體。
是有時候突然開始,你不可能隨時隨地都把小雨傘帶到身邊,一旦情緒上來了他們就都忘記了這些。
久而久之已經默認了,換體外避孕。
這是傅庭深第一次失誤,宜熙想起上次去藥店被人偷拍,她現在就算是去買杯咖啡,也會被狗仔盯着,更何況是買這種敏感的東西。
新戲還在開拍,這段時間她已經和劇組簽過合同,不允許戀愛。
當時她還吐槽說,怎麼劇組和公司一樣,也限制戀愛,談一場戀愛,就好像成了千古罪人一樣。
凌晨四點鐘,天光微亮,宜熙木然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着急48小時有效果,明天早上再說了。”
宜熙是從心裏上排斥喫這個藥的,之前也都是因爲傅庭深纔會這樣,喫過以後有時候會出現撤退性出血,對大姨媽影響很大。
傅庭深點了下頭,他似乎也是不忙着出去,明早宜熙需要,他會早起去買。
他人靠在偌大的深棕色老闆椅上,剛剛那一場歡愛,他的體力消耗的也很大,再加上昨天在酒店補覺,剛要睡着又聯繫來了好幾個電話,算下來她已經兩天沒怎麼閤眼了。
見他眼睛都要睜不開的樣子,關心道:“你先早點休息吧。”
傅庭深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沒多久他就靠在書房的沙發上睡着了。
宜熙有心事,這個時候就算是想睡,她也睡不着,心裏壓着太多事,她彎腰將剛剛兩人用過的紙都扔到了垃圾桶裏。
免得楚嫂明天早上上來打掃,發現這些。
她沒叫醒傅庭深,去臥室拿了牀被子過來,明明長度一米八的沙發,傅庭深的長腿還是無處安放,另一條腿踩在地毯上。
宜熙心疼傅庭深太累了,在牀上倒是孜孜不倦的。
她之前聽葉欣說,傅庭深幾乎不睡午覺,實在太困了,太累了,就是閉上眼睛調整一會兒。睡覺的時候不超過十分鐘。
………………
“去了重慶。”宜熙昨晚交代的事情,傅庭深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人調查。
宜熙在片場收到了傅庭深的短信。
他們兩個好像同時之間忘記一件事情,都沒有想起來買藥。
他給宜熙的回答很詳細,也包括吳美麗是和誰一起去的。
宜熙要掛斷電話的時候纔想起來沒買藥這件事,還沒叫住傅庭深,那邊就聽到有人在叫說話,傅庭深就掛斷了電話。
她算了下時間,還沒到48小時。
秦培培趁着宜熙拍攝休息的空檔問她說:“我媽那邊我昨天和她吵起來了,她非是要利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弄了。”
宜熙收起手機,界面還停留在計算器上,她知道秦培培一直都拿她媽媽沒有辦法,她悄悄的對秦培培說:“你幫我個忙,等會兒你去附近藥店幫我買盒避孕藥,我自己去不大方便,只能你去了,蔡蔡那邊我又信不過她。”
秦培培擰眉:“宜熙你也太懂事了吧,讓他爽夠了就自己買藥去喫,我要是你我肯定就不買了,乾脆你也賭一把大的,能生出兒子你就發達了。”
宜熙額角抽搐,這秦培培怎麼一會兒一個樣的,那天還說千萬不要生孩子,生孩子太煩了。
現在又讓她賭一把。
她望而生畏道:“算了吧,沒結婚之前我肯定不會生孩子,不確定的因素太多,等以後孩子問起我,媽媽爸爸呢?我該怎麼回答。”
這話扎到了秦培培的心口裏,她好像不久以後就要面對這個問題了。
她一定要在孩子懂事之前讓尚裴回心轉意,爲他們母女負責。
秦培培還在那兒發呆,宜熙拍了下她的胳膊:“再不去,我吃藥都沒用了,這東西不是越早喫越好的嗎。”
秦培培:“老孃當年就沒你這樣,我要是當時吃了顆避孕藥,也不至於過的像是現在這麼慘的。”
劇組那邊已經開始滿世界在叫她的名字,宜熙將瓶子裏的最後一口礦泉水喝光,隨手丟到了垃圾桶裏。
秦培培說:“你有空去二手網站上看看,你的好多東西都被人掛在網上賣,包括喝完的奶茶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