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和榨菜這病號餐和她生病時候外婆給她喫的一樣,她將椅子從餐桌拉出來坐下,不等傅庭深動手,自己時候摸着腦門試了下溫度,“我不發燒了,喫完早餐你可以走了,昨天替我謝謝葉欣的照顧。”
宜熙這彆扭的樣子,傅庭深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埋怨他,昨天他臨時沒在,先不說那螺螄粉店裏的事,現在傅氏集團旗下的高端樓盤有三處被爆出了消防隱患,這些消防器材全部出自宜青集團。
宜天落怕是現在的日子過的太安穩,開始得意忘形了。
他也沒替自己解釋,笑着答應說:“好,我會去轉達。”
天氣越來越冷,外面陰雨綿綿,陰天總會讓人心情也隨着惆悵和壓抑,宜熙一口口的舀着白粥。
感覺到那道深邃的目光投來,她也將頭埋低,不想和傅庭深有過多的交流,就連眼神交流也不可以。
“你起痘了。”傅庭深坐到她對面,用筷子給宜熙夾了塊紅方,宜熙明明是南方人,口味卻偏北方,喫東西都很重口,太清淡的她寧可餓着。
宜熙懷疑這是不是和她小時候吃了太多鹹菜有關,她喫過最多的都是白水煮麪加各種醬瓜鹹菜的,稍微喫點清淡的,就和沒喫一樣。
宜熙沒聽清傅庭深在說什麼,她終於擡頭看着他,心猿意馬。
傅庭深俯身兩人距離近到鼻尖幾乎都要碰到了一起,傅庭深那張冷硬的俊顏映在宜熙清澈的眸子裏。
她以爲下一秒也許會吻上去,她撇開了視線看向別處,傅庭深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項。
他手掌輕撫着宜熙的臉頰,“你長痘了,很大一顆。”
她衝到洗手間湊近去看,右臉頰一晚上之間冒出一顆很大的豆,又紅又大,用手指戳上去硬硬的,還有點疼。
傅庭深站在她身後手掌攬住她的腰將她摟在懷裏,“沒有男人就是不行,你看陰陽失和了吧,內分泌失調起了痘,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免費提供瀉火的服務。”
宜熙不禁抿起嘴角,語氣稀鬆道:“又不是隻有你可以,我們已經分手了,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說出去也不好聽,我熱度也退下去了,傅總你是不是應該回去了,現在外界也知道我們分手了,難道非要被說成舊情復燃嗎?這會不會被你的新歡聽到不高興?”
傅庭深輕笑,宜熙還在糾結湖州的那個女孩,人云亦云,人家說什麼,她信什麼。
宜熙一早上下了兩次的逐客令,傅庭深把人拉回到懷裏,下巴輕蹭她的發頂,喉結輕輕的動着:“你一次次的把我推開,這次我跟你道歉好嗎?我實在放心不下你一個人,我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年齡大了,就越來越有依賴感,這次的事情翻篇好嗎。”
這在宜熙這兒,是傅庭深最低聲下氣的一次,就算這樣他也沒說過一聲抱歉。
這時,宜熙放在客廳的手機響了,她透着鏡子的眼神示意傅庭深放手。
傅庭深鬆放開了宜熙,手不安分的拍了下他的屁股。
等他到了客廳,接完電話的宜熙臉色很難看,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好像在尋仇。
宜熙咬牙切齒,幾乎一字一句道:“傅庭深你就是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