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回答不出來,只知道傅庭深爲宜熙花錢並不代表着什麼,畢竟他從不是吝嗇的人。
她也有着自己的好奇心,爲什麼傅庭深會這麼着急的要來橫店,推掉了原本安排好的行程,這也代表着未來一個星期的行程表全部都打亂了,要開始重新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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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導演森泊第五次喊卡,一次比一次的耐心差。
宜熙很不好意思,也難怪森泊會發火,她是把情緒帶到戲裏,明明女二寒末這個角色就個性非常鮮明,眼神凌厲霸氣,渾身帶着颯爽。
這些宜熙都沒詮釋出來,無精打算眼神飄忽不定、鬱鬱寡歡,心事重重。
Sam問她:“你身體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就請假一天,現在進度沒有最開始那麼緊了,你這樣子有點憔悴,好像是沒睡好一樣,晚上又熬夜了?”
宜熙擰開保溫杯的蓋子,她說:“是沒休息好,腦子有點短路,集中不起精神來。”
Sam很少見宜熙是這種狀態。
和程思寒的對手戲,程思寒順利脫身。
宜熙捏了捏眉心,從接吳美麗的電話開始一直到現在,她眼睛都沒合上過。
森泊忌憚宜熙的背景,不敢說太重的話,也想起宜熙之前的拍攝表現的都很好,還有宜熙也算是臨時救火來劇組,想到這些,再大的火也要壓下去。
宜熙手捧着保溫杯在發呆,她突然問Sam說:“你愛你的孩子嗎?”
Sam愣住,他問:“你怎麼突然問起來這個?沒有父母不會愛自己的孩子。”
Sam說的這話,宜熙壓根就一點也不相信,他說的太絕對了,她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吳美麗出獄以後生活的重心還是在男人的身上,說不愛嗎也太絕對,愛嗎又有多少呢。
她不想再問Sam假設的問題,這樣問出來太明顯。
昨晚的事情發生以後,她想自己冷靜一下,把傅庭深的手機號放到了黑名單裏,她覺得自己挺可笑的,完全是多此一舉,黑名單裏顯示傅庭深只是打了兩個響鈴幾聲,再就沒打過來。
寧鉉拿着保溫桶站在程思寒的房車外面,和程思寒的對手戲多了,她和程思寒相處也沒那麼拘謹,微博互相關注,兩人還互相加了微信,這幾天晚上都在聊天。
她已經認爲在程思寒這兒的與衆不同。
濤哥看寧鉉和望夫石一樣的在外面站着,他放下簾子問正在打遊戲的程思寒說:“我們女主角對你好像已經芳心暗許了,不要招惹到她,這女孩看着有點黏人。”
程思寒笑了笑說:“讓她進來吧,劇組那麼多人看着呢,粘人也和我沒什麼關係,我還沒想好怎麼處理她。”
寧鉉被濤哥叫上車。
程思寒當着她的面把手機放下,聽到手機裏還有全軍出擊,她說:“我是不是耽誤你打遊戲了?你先玩,我不打緊的,我只是過來看看你,辛苦了吧,今天和宜熙搭戲,她好像故意犯錯一樣的難爲你,讓你陪着說了那麼多遍的臺詞,我在附近看了都想替宜熙上去演去。”
程思寒溫柔的笑着說:“你要比遊戲重要多了。”
寧鉉羞澀不敢擡頭,程思寒心裏腹誹,她是太高估自己的演技了,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