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熙承認自己最近總是被負面情緒侵蝕,人也變得很敏感,她從包裏拿出化妝包化妝,懷孕這麼久,她一個女明星可憐到連化妝都要走出家門去化。

    傅庭深幾次都說:“你不用管我媽,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

    話是這麼說,她那天只是塗了個口紅被杜雪萍看到,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樣,讓她馬上去卸妝,說她自私不考慮孩子。

    傅庭深的車速開的很慢,給宜熙足夠的施展空間,宜熙抱怨說:“我現在連畫眼線手都開始哆嗦了,生疏了,說出去都被人笑話。”

    傅庭深愧色的看着她,“這段時間是委屈你了,你放心孩子生出來沒人再能禁錮的住你,你還是自由的,火速復出也沒關係。”

    宜熙嘆了口氣,“就我這臃腫的身材,去演媽媽桑還可以。”

    -

    到了醫院馬上被安排到胎監室做胎監,宜熙已經輕車熟路的等着人把胎監帶子綁到她的肚子上,她現在的肚子很尖,隔着衣服家裏的那些傭人老阿姨,都說這肚形肯定是男孩。

    第一次胎監,醫生看着單子搖了搖頭,“重新做,孩子動的太少。“

    宜熙想起在家的時候數落了那小傢伙兩句讓她安靜點,這小傢伙還挺記仇的,在裏面變得安安靜靜,該活躍的時候不活躍.

    宜熙打電話給傅庭深,想讓他去買一杯熱巧克力,她之前胎監不過的時候,都會喝一杯熱巧克力,小傢伙喜歡甜的。

    傅庭深的手機一直都在忙線中,宜熙扯下胎監帶子站起來,把旁邊的醫生嚇了一跳,他說:“胎監還沒做完呢,還要重新做。“

    宜熙硬邦邦的丟下句話,“我去找人。”

    他推開胎監室的門,傅庭深正坐在長椅上打電話,從下車到現在,她基本都是自己一個人,傅庭深說是每次都來陪她產檢,哪次不都是手機不離手。

    宜熙也試着去理解過,傅庭深的工作很忙,心裏又總是有另外一個聲音,再忙就抽出這一個小時半個小時的功夫都沒有嗎?

    她站在傅庭深身邊半天,傅庭深見到她,匆匆對那邊交代說:“懷城集團的資料查清楚給我,要儘快。”

    他掛斷電話手牽着宜熙的手,擡眸看着她那張濃妝也掩蓋不住憔悴的臉,“結束了?那我們走吧,我讓司機在停車場接你,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傅庭深不說這話倒好,一說這話,宜熙整個人都要炸了,她怒氣衝衝的說:“傅庭深,你太過分了,你就那麼忙?能不能尊重我一點,專心一點?你總是這樣,還不如不來,我自己一個人也完全可以。”

    宜熙因爲生氣,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缺氧,她把壓抑已經很久的情緒在走廊裏旁若無人的爆發出來。

    傅庭深眼底閃過一抹不悅,“你那麼大聲幹嘛?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我有在跟你好好說,你每次來都在講電話,就不能陪我的時候,不去忙其他的?”

    宜熙的聲音還是很大,招惹到了不少人的圍觀。

    傅庭深眼底的不悅稍縱即逝,他態度放緩說:“以後不打了,你別發那麼大的火,你情緒激動孩子生出來怕是都要早產了。”

    宜熙自嘲了笑了笑,她的老公,孩子未來的父親,都忽略到了什麼程度,就連孩子的預產期都不知道,“現在不是早產,已經足月了,傅庭深你對我能不能上點心,你對我不上心,你對我肚子裏的孩子至少要記得住,什麼時候是預產期。”

    宜熙心裏拱火,火勢越來越旺。

    傅庭深不去爲自己辯解,聲音低沉的說:“有什麼事,我們放到家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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