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熙覺得傅庭深是把她保護的太好了,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很小,傅庭深怕是把她身邊都想成危機四伏了。

    她靠傅庭深的懷裏,撒嬌軟糯的說:“我們快走吧,等會兒我喝醉的樣子就要上微博了。”

    說完,心裏悲涼,是她自視過高了,現在的微博熱搜,不花錢買肯定會淹沒。

    她現在是開始自欺欺人了,現在哪裏還有那麼高的關注度,喜提熱搜還是她生下可樂那會兒。

    好在酒勁兒消散了不少,沒有醉的裏倒歪斜,又哭又喊的,滿馬路的去丟人。

    宜熙安安靜靜的坐在副駕駛,一路上兩人沉默寡言,傅庭深冷着張臉。

    “是因爲我喝醉酒了,影響到你心情了?”她打破了沉默,想主動示好,今晚她承認是她不對,沒有堅守住底線,也是不懂得拒絕,可細想想也就是喝了杯酒有點上頭。,她也是有節制的。

    她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是。”傅庭深淡淡的開口。

    宜熙覺得傅庭深今天很不對勁,這是難得從她的眉眼裏看出愁眉不展。

    車子停靠在路邊,傅庭深解開安全帶,剛想要下車,就被宜熙提醒:“你停在黃線邊上了,這兒不能停車,上面還有探頭。”

    傅庭深不以爲然,粗糲的指腹輕輕撫輕輕的颳了她的鼻尖,“你在車裏等我,我很快就出來了,還有別那麼多話。”

    宜熙看着傅庭深下車直接進了24小時的便利店檢討自己,傅庭深怎麼還嫌棄他囉嗦了。

    傅庭深說的好快是真的很快,宜熙還沒補好妝,他就已經從便利店裏出來,手裏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

    打車車門,傅庭深還沒上車就從購物袋裏拿出一小瓶解酒藥遞給她。

    宜熙接過解酒藥說:“有點誇張了,我現在已經醒酒了,不要喝。”

    傅庭深:“聽話喝了,怕你第二天早上難受,我很好奇,你就這種酒量,當初是怎麼有勇氣去帝豪賣酒的,要不是遇到我,你怕是早就被人佔了便宜。”

    宜熙就怕提到往事,這好像是在無形的提醒她,當初是有多蠢,還鄙夷吳美麗現在還是個戀愛腦。

    她直言不諱的說:“那時候沒覺得,我是覺得你纔是最大的危險,你欺負我欺負的還不夠?”

    傅庭深攤攤手錶示自己很無辜。

    說完,她將解酒藥擰開,發現瓶蓋已經先被傅庭深擰鬆,她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在傅庭深身邊已經變成了連瓶蓋都擰不開的小女人。

    她將醒酒藥一瓶喝下,味道不是很好喝,也要比白酒強很多。

    隨手翻了翻傅庭深還買了些什麼,竟然發現那一大袋子裏的東西全部都是小孩子的零食。

    她苦兮兮的說:“親愛的,能不能不要當豬隊友?我在減肥,不喫這些東西。”

    “我是買給兒子的。”

    宜熙努努嘴,她纔不相信傅庭深的鬼話,可樂連輔食還沒喫呢,更何況是這些垃圾食品,分明是買給她的,裏面全部都是她愛喫的膨化食品,喫一包漲半斤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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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回來都已經是後半夜了,宜熙上午沒有工作,本來想着睡到自然醒,反正孩子也不用她帶。

    一陣倉促的敲門聲,打擾到了她的清夢。

    她迷糊的睜開眼睛,習慣性的翻了個身往傅庭深的懷裏鑽,差點翻身掉到了地上,纔想起裏傅庭深昨晚和她說過,明天一早就要出差,歸期不定。

    她是怕了傅庭深的歸期不定,也許十天半個月,也許兩三天。

    傅庭深只說要去出差,去哪裏宜熙都不知道。

    敲門聲越來越重,宜熙打着哈切,睡眼惺忪的過去開門,軒軒的半個身子迅速擠了進來。

    “我就知道是你,這麼晚來敲我門,我好睏啊。”

    宜熙又倒在了沙發上,手抱着靠枕,下巴抵在上面,下一秒好像就要睡着的樣子。

    軒軒靠近宜熙耳邊,大聲的說:“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怎麼還不起來,我給你看我生日會的照片,我穿的是奧特曼的衣服,同學還總給我很多的禮物。”

    宜熙記得前天晚上,軒軒就已經顯擺過了,現在又來,就那麼幾張照片,翻來覆去的想給她看

    她躺到了沙發上,“你爸爸不是回來了嗎,你可以叫你爸爸看,看他生了個奧特曼有多威風,“

    她是昨天晚上聽傅庭深說的傅思危已經接回家了,昨晚太晚,也沒和他去打招呼,她主要也不想和傅思危再有過多的接觸。

    軒軒小臉馬上陰霾下來,嘟囔的說:“我就是想讓你看,他沒空理我,從回來就和阿姨待在房間裏不出來,我不需要爸爸的。”

    “小王八蛋,來這兒告狀來了?你不需要爸爸,你怎麼來的?喫水不忘挖井人。”門外傳來傅思危的聲音。

    宜熙回頭看過去,傅思危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原本白皙比女人還要水潤的皮膚,粗糙了不少。

    宜熙裝作很熱情的說:“你來了,剛纔我差點想去找你了”

    軒軒已經沒了剛纔的熱情勁兒,他抱着小相冊,頹然的坐在沙發上,等着傅思危快點走。

    “我進去一年,你孩子都生了,真會挑時候。”傅思危陰陽怪氣的說。

    宜熙笑了笑說:“我發現有個詞,很適合現在的你。”

    傅思危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宜熙淡淡的說了兩個字,“病嬌”

    傅思危墨色的眸閃了一下,“還挺貼切,我是病了,等你嘗試過一次,感覺到全世界都要拋棄你的絕望,你就不會再這麼叫我,我這一年過的實在是太苦了。”

    “人啊,就應該去學會知足,沒有人拋棄過你,你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只做了一年的牢,還不知足,如果都把你給拋棄了,你說不定十年以上都不夠。”宜熙勸說他。

    傅思危深吸了一口氣,心底一陣悲鳴

    他整理好心情,認爲宜熙說的這些,不過就是爲了她的男人去強詞奪理。

    軒軒感覺到氣氛不對,主動過來幫宜熙說,“表嬸要換衣服了,男女授受不親,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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