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熙擋在吳家瑤身前,義憤填膺的說:“你就算是鬧能不能分時候?現在是在給你女兒看病。“
尚裴蹙眉,隨即一聲冷笑,“那又怎麼樣呢?她看醫生是我讓她生病的嗎?”
宜熙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還在低頭弄手機的藝涵,心疼這孩子,尚裴這種人渣,哪裏有資格做父親,一點人情味沒有,虎獨還不識子呢。
“你再繼續糾纏下去,我報警了。”宜熙張開雙臂隔着尚裴和吳家瑤。
看尚裴這眼神,惡狠狠的樣子,生怕給吳家瑤活生生的打殘。
尚裴火氣蹭的一下也上來了,理智漸失,“你讓開,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裏當個攪屎棍?別以爲你仗着傅庭深,就可以對我這種態度,我和你老公認識的時間要比你長的多,我要是你,肯定是要該幹嘛就幹嘛去。”
吳家瑤的恐懼都寫在了臉上,她明顯是慫了,和宜熙說:“我們時間也不”
尚裴聽到這話,人高馬大的她突然就衝上來,他蠻橫的將宜熙推倒在地上,掄起拳頭直奔吳家瑤。
吳家瑤面對尚裴這樣,已經是有了應激反應,她雙手抱着頭。
宜熙現在的樣子狼狽及了,幸虧是戴了口罩和帽子,沒人能認出她來,她撐着手臂站起來,來不及去阻攔,眼睜睜的看着尚裴兇狠的拳頭,一拳頭一拳頭的往吳家瑤身上砸,每一拳都用盡力氣。
吳家瑤因爲痛哭出聲音,她的哭喊聲引來人圍觀,還驚動了醫院的警務處。
幾個穿着便衣的警察跑過來,將尚裴制服住,尚裴這才放棄了對吳家瑤的施暴,他還在狠絕的警告說:“這就是你和我要五千萬的代價,我有很多辦法折磨你。”
這場激烈的衝突,終於結束,被打的嘴角都往外流血的吳家瑤延綿竟失的坐在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把日子過成這樣,曾經的她是那麼驕傲。
現在被人和看戲一樣圍觀,對着她指指點點。
“哎呦,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能被人下這麼狠的手。”
“有什麼好同情的?看事情不能光是看表面,被打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剛纔沒聽那個男人說嗎?她要五千萬,肯定是貪財,獅子大開口,把那個男人逼到了一定份兒上,這纔對她動手的”
“太丟人了,真給我們女人丟臉,被打的這麼慘,都不知道還手的。”
還手會不會被打死?
圍觀人羣的你一言,我一語,都和緊箍咒似的,鑽進吳家瑤的耳朵裏,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斂
宜熙把吳家瑤扶起來,餘光瞥向藝涵,
這樣的場景,她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藝涵依舊是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一言不發,目光都落在手機上。
宜熙更加確定,這孩子肯定不會是語言發育遲緩那麼簡單。
她一隻手握着胳膊,渾身的每塊肉都很痛,“我們走吧,醫生有空再看吧,我今天沒什麼心情。”
宜熙漂亮的眉毛皺着,她看吳家瑤的狀態不是很好,走路都是踉踉蹌蹌的,、
“你先去檢查一下,我陪藝涵看病,我們還不能回去,這個專家號是很難約到的。”
吳家瑤嘴角蔓延起一抹苦笑,“我現在這樣子,還怎麼好意思留下來,我先回去了,藝涵交給你了。”
宜熙這下是明白了,吳家瑤哪裏是身體撐不住,是她覺得丟人了,想馬上逃開。
雖然說是人之常情,但是心裏上接受還是有點難的。
她清了清嗓子說:“我讓司機送你回去,藝涵這邊你放心吧,出檢查結果了,我第一時間來告訴你。”
吳家瑤這次更感激的看着他。
吳家瑤落魄倉皇的離開,生怕遇到認識她的人。
宜熙怕藝涵出門到現在這麼久了,肯定會口渴,她去自動販賣機那兒買了瓶水,站在藝涵面前,把水遞給她。
“口渴了吧,喝點水。”
藝涵只對這句話有了反應,她擡頭伸手把水接過來,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
主人專家按照VIP的待遇給藝涵斷症會診,雖然心裏多少有些預感,但是真的聽到自閉症這三個字的時候,宜熙的心情還是很難過的。
她在媽媽羣裏瞭解過自閉症的孩子,
她問年老的主任醫師說:“自閉症可以治嗎?有沒有什麼特效藥可以治的。”
專家不認識眼前這個年輕的女人叫什麼名字是誰有什麼背景,就知道她是個明星、
向來不關注娛樂圈已經年過七旬的周主任,甚至還以爲宜熙是這個病人的媽媽。
感慨真年輕
這個時候不需要繞彎子,事實要接受,周主任沒有因爲對方是明星,覺得有什麼高人一等的,他很直接的說:“自閉症也就是孤獨症,目前啊全世界都沒有特別相對應有特效治療辦法,更多的還是需要你們做父母的配合,父母在其中是起了至關重要的地步”
宜熙也沒去解釋自己和藝涵的關係,專家誤會了就誤會了。
周主任說:“”主要是讓父母減少對患兒的心理預期,以及你們如何去對待患兒,照顧患兒,雖然說自閉症是不可逆的,但是到後期康復和家長的配合,恢復的好的話,上個幼兒園是沒問題的,這是一個特別漫長的過程,希望你慢慢來。
”
宜熙不覺得吳家瑤有足夠的精力和耐心去對孩子負責。
從醫院裏出來,宜熙還牽着藝涵的手,一秒鐘都不敢撒開,生怕是跑遠了。
她猶豫再三,還是在手機裏跟着坦白,心思很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打不通吳家瑤的電話,只能打電話給剛剛送吳家瑤回去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