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亞爾曼對他的恨意值已經高達90了。
將韓雲息戴進房間，重新將他的手腕用鎖鏈鎖上,坐在一旁皮質沙發上的亞爾曼,托腮看着他。
該怎麼懲罰他？
事實上所有懲罰的手段他都已經嘗試過了,除了傷害他喜歡的那個oga以外,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會去求饒了。
換了一邊的手托住下頜,亞爾曼繼續在黑暗靜默的房間,看着韓雲息被朦朧的光暈勾勒出的身體剪影。
他已經不屬於自己了,無論是那顆心還是身體——要放走他嗎？
不。
心中的答案無比的明晰。
就像他自己說的,他不會去成全任何人。更何況，這個需要他成全的人還曾經險些留在他的心裏。
平躺在牀上的韓雲息竭力放鬆身體,他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面臨的是什麼——80的恨意值亞爾曼都幾次險些在牀上弄死他,90的恨意值簡直想都不敢想。
今天似乎有拜訪的客人,亞爾曼只和韓雲息這樣僵持獨處了大概兩個小時就起身下樓去了。韓雲息看到他的背影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都已經做好亞爾曼站起來掐他脖子，他聲淚俱下告訴他自己救是三番五次救他的那個人了。雖然恨意值沒到100，但配上他精湛的演技,愛意值瞬間破70也不是什麼問題。
但還好亞爾曼走了。
下樓的亞爾曼打開門，看到門外站着的青年,怔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笑容,“夏佐。”
“聽說雲息又惹你生氣了。”夏佐本來不打算自己來拜訪的,畢竟這樣太容易讓亞爾曼看出他的企圖了。但同時，他又實在對韓雲息的可能受到的對待心驚肉跳，爲了那個人能在亞爾曼手下活下來，他只能選擇親自前往。
“嗯，的確是又。”從一開始逃跑，挑釁，預謀殺他，每一件事都是激怒他。到現在，被另一個畸形的oga標記，亞爾曼已經又厭煩又疲倦了。
“卡修殿下介紹了一個不錯的oga給我。很漂亮，十分漂亮。”夏佐着重強調漂亮這兩個字，絲毫不提爲了找到這個和韓雲息的美貌相差無幾的oga，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你有興趣嗎？”
亞爾曼笑了一下，他似乎已經洞悉了夏佐的心思。
夏佐從來看不透他，雖然兩人已經有過很長一段的共事時光，在一些事上夏佐還是難以判斷亞爾曼最後的抉擇。
“看來，卡修殿下真的爲拉攏你付出了很多。”拉開門，亞爾曼邀請道，“進來吧。”
亞爾曼的工作一般是在前線，夏佐則是在權力的中心打轉。乍一看起來，似乎亞爾曼的工作更爲危險，但只有身處其中的人知道，夏佐纔是真正的如履薄冰。
“雲息呢。”
“在樓上。”坐下來的亞爾曼，漫不經心的說道。
夏佐鬆了口氣，這起碼證明，韓雲息還活着，沒有被亞爾曼給活活弄死。
“那個oga呢？”
“你現在想見他嗎？”
亞爾曼點了點頭，“有點興趣。”畢竟oga只要漂亮就夠了。喜歡他性格，喜歡他的靈魂，喜歡他和自己一樣的理想，這種都是不切實際的東西。
就好像他也曾喜歡過韓雲息，不知道是在帝國之星的雕像下，還是在他身在前線，忍受病痛的時候。這種喜歡他未曾察覺，直到因爲知道韓雲息被人利用，要致他於死地的時候，心中那微妙的疼痛，才讓他發現，他竟然喜歡過他。
“我現在帶你去見他。”迫切想用一個替代品換下韓雲息的夏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本來打算在今天和他聊些政事的亞爾曼，在此刻也失去了那種興趣，他起身站了起來，拿起丟在沙發上的外套，披在了肩膀上，“走吧。”
在走出門時，夏佐還是在喋喋那oga的純潔和美好，以期挑起亞爾曼更多的興趣。亞爾曼對於他的表現，沒有太冷淡，也沒有太熱切，只聽他說道，“有了新的oga，你會很快忘掉韓雲息。”的時候，才略微停頓下了腳步。
冬季已經到來，由鋼鐵鑄造成的第一星，冷意也是刺骨的。
“說起來，我記得你也喜歡他吧。”
被戳中心事的夏佐並沒有急迫的去否認，“喜歡他的人太多了。我要是不喜歡他才奇怪了。”
從前因爲別的alha多看韓雲息一眼就會生氣的亞爾曼十分平靜。
可能是那個人在他的心中，已經沒有什麼分量了。
那個樣子的韓雲息，特別像是一隻要被熱熔膠包裹起來的蝴蝶。
“但是——已經夠了。”爲他提供庇護，讓他不受其他alha的侵犯，以剝奪他自由爲名，將他關在家中，“夏佐，來做個交換吧。”
“交換？”
……
房門被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躺在牀上的韓雲息轉過頭看了進來的人一眼，因爲房間裏的光線太過昏暗，那個人走到他的面前，他才勉強看清那個人的臉。
“夏佐？”
夏佐看到躺在牀上的韓雲息。
這個時候，他都還有些不可思議。亞爾曼竟然拿他來做交換，去換另一個他見都還沒見過的oga，雖然這在alha中是常有的事——他們將自己玩膩的oga，當作玩具一樣去和另一個alha交換。
“救救我——”銀製的鐵鏈，纏繞着他纖細的手腕。
無私爲他提供幫助的夏佐，這一次搖了搖頭。
知道他爲什麼爲難的韓雲息，似乎是體恤他，沒有再央求他爲自己解開鎖鏈。
“亞爾曼去找新的oga了。”他在亞爾曼一開始坐的皮質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樣可以近距離觀察這隻靜止的蝴蝶。
胸膛的起伏在光影中顯得無比明顯的韓雲息，喉結無意識的滑動一下，“他厭倦我了嗎？”
“嗯。”
韓雲息鬆了口氣，似乎以爲這樣自己就已經獲得自由了，“幫我去找卡修殿下，讓他救救我。”這是一開始卡修對他的許諾。
花言巧語騙韓雲息去冒那個風險的夏佐，此刻卻沒有任何提供幫助的意思。
“他不是說，能幫我擺脫亞爾曼嗎？”
那是在你殺了亞爾曼之後。不過，即使亞爾曼死了，他得到的也不會是自由。夏佐在心中喟嘆，韓雲息可能真的不知道，如果在學生時代，如果沒有亞爾曼的保護，他會變成什麼樣。
擁有過分美貌和過度不切實際幻想的驕傲oga，沒落的家族爲他提供不了任何有效的幫助。他甚至，連迪恩都不如，起碼迪恩還有一個哥哥在竭盡全力的保護他。
“亞爾曼用你做交換，從我這裏換走了新的oga。”看着韓雲息仍舊懷着希望，夏佐終於忍不住來親手將那希望打破。
“……”
“……什麼意思？”
“今天，你是我的。”只有沒經受過惡劣的alha玩弄的oga，纔會對他們的幫助心懷感激。
從亞爾曼創造的絕佳視角欣賞夠了這隻逐漸被熱熔膠包裹的蝴蝶，夏佐站了起來，他走到牀邊，俯視着他。無論怎麼樣的折磨都沒有減損美貌的oga，眼中晃動着霧氣，有些畏懼的看着他。
夏佐笑了笑，他也是個很英俊的青年，只是因爲家族的培養方式，他總是習慣了躲在幕後來操縱這一切。
“不要試圖逃離亞爾曼，我曾經提醒過你。”伸手將遮擋在韓雲息眼前的金髮撥開，露出來的眼睛因爲觸碰的不適，微微眯起了一下，“是他的存在，才讓覬覦你的alha止步。”
“但現在，他拋棄你了。”
在韓雲息大睜的眼睛中，夏佐的手指，按向了自己胸前的衣釦。
……
“誒嘿，親不着！”從身體裏遊離出來的韓雲息，簡直像是看電影那樣看着那具被夏佐抓着下頜親吻的身體。
【恨意值滿90的自保設置就讓你這麼玩？】一開始設置這個意識可以遊離身體的設定，是爲了讓一些心理脆弱的攻略者不至於被太過偏激的攻略目標折磨到心理崩潰。結果？？？
韓雲息也是剛剛纔知道的，系統似乎並不打算告訴他還有這個設置。是剛纔夏佐露出本來面目，要對他這樣那樣的時候，面前劃過的一個提醒。
【攻略目標恨意值過高，是否通過託管身體來避免一些可能對精神造成負面影響的折磨？】
是是是！韓雲息都恨不得把那個是鍵按爛了！
結果就是這樣。
看着夏佐身下那具哭的喘不過來氣還被掐住脖頸艱難掙扎的身體，遊離在身體之外的韓雲息直咂嘴，“想不到夏牆頭人模人樣，還是個艾斯愛慕愛好者。”
“果然這種牆頭草男二，切開都是烏漆麻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