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舉起了自己的鐵拳,砸向了鄭老三。
“啊啊啊!”
鄭老三鬼嚎一聲,他真的快崩潰了。
他抽出插在楊羽寧胸口的飛刀,就要朝楊羽寧的脖頸處插去。
可這一次,楊羽寧沒給他機會。
楊羽寧的拳頭,搶先到了他的面前。
鐵拳轟在鄭老三的臉上。
鄭老三一心想要反擊,來不及後退,咔擦一聲,鼻樑骨率先斷裂了。
接着又是咔擦一聲。
鄭老三臉頰兩邊的骨頭塌了下去。
在楊羽寧收拳的瞬間,他整個人往後一仰,栽倒在地上。
整張臉已經面目全非。
如果不說他是鄭老三,沒人認得出來。
可他的四肢還在拼命地撲棱。
他想要站起來,但他的大腦受損嚴重,四肢已經不聽指揮,整個人看上去跟一隻沒有了思想的喪屍一般。
楊羽寧甩了甩拳頭上的鮮血,準備上前一拳結束鄭老三的狗命。
就在這時,寧義搶先一步衝了過來,一腳踩在鄭老三的胸口。
“給我死!”
寧義雙眼通紅,滿臉狠厲地說道。
那隻四十三碼的大腳,像一隻重型裝甲車一般,狠狠地碾在鄭老三的身上。
鄭老三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的四肢抽搐了幾下就徹底停擺了。
他一死,意味着這場突如其來的大戰徹底結束了。
當寧義收回腳,擡起頭的時候,看到楊羽寧心臟部位流了很多血,身上的衣服都被染得通紅。
可楊羽寧,依然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直直地盯着地上的鄭老三,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
“楊哥,你的心口...”
寧義忍不住提醒道。
楊羽寧這纔回過神,低頭看向身上的傷口。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楊羽寧直接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楊哥!”
“楊哥!”
狗棚成員嚇得大喊一聲,全都聚攏了過來。
雖然他們當中有不少人受了重傷,但都沒有像楊羽寧這樣,被人用飛刀插進心口的。
就算在過去的一個月,他們每天都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但此時楊羽寧的狀態,還是讓他們感到擔憂。
正當衆人七嘴八舌,準備把楊羽寧擡出去的時候,狗棚的大門啪地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大家立刻循聲望去。
就見蕭天默擡腳走了進來。
“天默哥,您來了!”
寧義立刻跑到蕭天默的面前。
“天默哥,楊羽寧心口被人插了一刀,現在昏死過去了,這下該怎麼辦?”
“你們閃開,讓我看看。”
蕭天默一邊說着,就快步走到了楊羽寧跟前。
其他狗棚成員一看是蕭天默,趕緊閃到了一邊,給他讓出了一個位置。
蕭天默蹲下身,在楊羽寧心口中刀的位置摸了幾下,又給楊羽寧把了把脈。
“刀口並不深,這傢伙皮糙肉厚,沒有傷到裏面的心臟。”
“沒事,他昏死過去是因爲失血有點多。”
“我先替他止血,然後你們再把他擡到老李那邊的休息室去,喂點中藥就行了。”
蕭天默一邊說着,一邊就從貼身的口袋裏掏出兩根一次性的銀針。
自從上次蘇佑希晚上突然發燒之後,他就養成了隨身攜帶幾根銀針的習慣,雖說一次性的銀針治療效果有限,但必要的時候能應急,甚至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