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拓跋侯這一次過來的目的主要就是爲了打探她的那個侍女的消息,或許是今天是侍女跟蹤他的那些手下的時候被發現了,而現在他已經懷疑到她們身上了。
豐宛之前很少對拓拔侯撒謊,但是這一次爲了能夠成功的瞞過拓跋侯,她不得不這麼做,而且越是這種時候,她就越是要淡定下來,否則一會兒就要露餡了。
聽見豐宛的話,拓跋侯只是笑了笑。
他一手端起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接着詢問了下去。
“我看你和那個侍女的關係似乎很好,平日裏去哪兒都會帶着她,幾乎是形影不離,今天怎麼沒怎麼見到她的身影?”
這正是拓跋侯這一次過來最想問出的問題。
之前手下過來回稟他,說是那個侍女今天沒出現在豐宛的身邊時,拓拔侯這才猛然想起來這回事。
只是他還是有些不太清楚,如果那個跟蹤他那些手下的人就是豐宛的侍女的話,那這多半就是豐宛吩咐她這樣乾的,但是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難道他做的那些事情都已經暴露了??
關於那些魔物的事情,拓跋侯一直在盡力的瞞着大家,就算是拓跋浚也對此一無所知,更別提豐宛了。
豐宛之前特意提醒過他,讓他千萬不要和豐墨一樣做出那種離經叛道的事情,而且再怎麼說她也是豐黃旗那邊的人,萬一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告訴了豐焱骨,那他拓跋侯的一世英名豈不是都要毀了。
拓拔侯甚至都已經在腦中想好了,如果今天的這件事情真的是豐宛吩咐那個侍女這樣去做的話,他就殺了那個侍女。
這樣想着,拓跋侯看着豐宛的眸光愈發的深邃了起來。
他其實是很不願意出現那樣的局面的。
雖然和豐宛結婚之後的這麼多年,他心底裏一直對她懷有幾分警惕之心,但是對方再怎麼說也是和他在一起朝夕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的妻子,他對豐宛也是有着幾分感情在的,所以才更加不願意看到那樣令人失望的局面。
對上拓跋侯那有些懷疑的眼神,豐宛的心中不自覺的慌張了起來,但是想到如果自己今天在拓拔侯面前露餡了的話,牽扯到的可就不只是侍女一個人的性命了,她便立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我特意准許她在屋子裏面休息,不用跟過來伺候,但是這麼多年來,都是她在貼身服侍我,一時之間換了別人我還不能習慣,乾脆就沒讓人跟着了。”
說完,豐宛笑了笑。
原本以爲,自己的這個回答應該不會引起拓跋侯的疑心,然而在豐宛話音落下之後,沒多久,拓拔侯再次提出了質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那個侍女似乎身手還不錯,像這種練家子,一般不會這麼輕易的生病啊。”
拓跋侯擡頭笑眯眯地看着豐宛,彷彿真的只是在與她閒談一般。
豐宛拿着茶杯的手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這就是你們對她的誤解了,我的侍女再怎麼樣,她也只是一個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