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亂神逆 >47 把柄
    二人來到木寨中一間十分窄小的房間,一大堆酒瓶和廢品在裏頭,乾在芸走了進去,道:“以後這裏就是你房間,自己收拾一下。”

    這些五彩毒霧有阻隔神識的作用,但用特殊法器還是能從房間外聽到裏面,上次光頭與自己的對話,可能就被擁有這種特殊法器的人聽了去。

    不過,住在這裏,也算是成爲千春團的一員,除非千春團明確表決,拒絕自己臨時賞善罰惡使的身份,否則是不會被開除的,而光頭想將自己開除的話,必須要有明確理由,或者得到大部分氣丹境的一致同意,不是那麼容易。

    將房門關上,浪無忌伸手一抓,幾個酒瓶子碎成粉末,隨着風飄往窗外的湖面,道:“除非他能解釋爲什麼拿着全瑩澈的法器,否則有很大嫌疑。”

    乾在芸道:“就怕他立即丟了。”

    浪無忌皺眉道:“若他是個不折手段、心智過人、很會裝的傢伙,還爲了某個目的很有決心,不會那麼容易就將法器丟掉或破壞,因爲裏頭可是有一大堆能讓光頭與州執事暴斃的證據,就算全瑩澈死了,握有這個法器也有決定性作用,若是別人給他的,那還是不太可能丟掉,總之,你負責監視他身邊的人,我去十二個時辰監視他,無論多久,只要他敢留,就能抓住他。”

    說罷丟出一粒水珠,是剛剛化妝品店裏的香水,又道:“既然互相信任,這是我在他身上聞到的香水味,一個大男人不會擦香水,可以順着這個摸一摸,本來我也沒太重視,可現在情況可不同。”

    乾在芸點點頭,與另一名好漢前往精達城南那間酒館,聞了聞鴨婆與幾名小姐的味道,都不是,於是進了一間廂房。

    “來一份果盤。”老鴨隨入關上了門,抱着手臂笑看二人。

    好漢拿着個法器看了一眼,道:“你在錄口供的時候說,不知道粉娥家在哪裏,爲什麼要說謊?”

    “誰說我說謊了?”老鴨面無表情道。

    乾在芸道:“經常有捕快或好漢來找你吧,老實交代,不拿你辦什麼事。”

    好漢道:“偷偷告訴了他。”

    乾在芸道:“老鴨一倒小姐們一鬨而散,不說也沒用。”

    好漢道:“你的嘴巴很嚴啊,即使發生了兇殺案也是這樣。”

    老鴨甩手道:“沒有證據吧?恕我不奉陪了。”

    說罷轉身要走,乾在芸攔住道:“害得她這麼慘,你就沒點同情心嗎?”

    好漢道:“把地址交給陌生男人,她就渾身冒血躺在病牀上成植物人,即便這樣你也裝作不知道?”

    老鴨連忙搖搖頭,道:“雖然我的確告訴了他,但也是被逼的,你沒看見當時他有多兇,我在他手裏就好像隨時能捏碎的木偶!”

    見二人點點頭,老鴨又道:“不過,我覺得不像是他做的,因爲他後來又回來了,大概半個時辰。”

    “你怎麼知道?”好漢道:“半個時辰足夠一個修士殺凡人一百次了。”

    老鴨皺眉搖搖頭:“若他是裝的,爲何一點破綻都沒有?甚至在我家喝完酒才走,他說粉娥有符籙,跑得很快。”

    乾在芸笑道:“你何必呢?經歷不知多少風霜,不知道修士隱藏破綻很容易嗎?像他那樣,殺完了人再回來弄個不在場證據,是太容易的事了,你不會不知道他是賞善罰惡使吧?”

    老鴨搖頭不屑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賞善罰惡都能殺人,那我也不知該信誰了。”

    好漢面無表情,踱了兩步,道:“當然要相信,這樣粉娥真死了就不會變成你的錯,因爲你的緣故所以那賞善罰惡哥哥不是兇手。”

    老鴨皺眉,好漢又道:“大概是幾時幾刻告訴他粉娥的地址?你不是說眼睜睜看着粉娥逃跑後,他又返了回來?是那個時候嗎?”

    老鴨愣了愣。

    好漢又道:“就幾分鐘?這麼快就堅持不住了?那你們今天見面又說了什麼?反正事情都這樣了,就當你沒告訴他?這樣對大家都好?”

    老鴨搖搖頭用手揉了揉額頭,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若認爲小姐就好欺負,那我無話可說,因爲我們本來就是這樣。”

    好漢道:“若你不想被捅的話,或者加入捅人那邊的話,最好告訴我實情。”

    老鴨搖搖頭:“我的實情就是這樣,那個賞善罰惡雖然粗暴,我能說的也只有那麼多,真要我說什麼假的給你們,又要說我作僞證。”

    二人在案發別墅轉了一圈後,回到木寨,一個氣元境青年剛從大廳出來,見到她打了個招呼。

    此人正是金風葉,之前沈家案目擊證人死的時候,根本沒懷疑到他身上,乾在芸曾在秦峯山被抓後,與其見過一面。

    “你好。”金風葉伸手與二人握了一下,道:“好久不見,沒想到這次來,輪到我是兇手。”

    乾在芸僵笑道:“好好配合,找出真兇。”

    金風葉的氣海已被禁氣符封住,沒有特殊手段解不開,在還沒有找到問題問他之前,要被軟禁在這裏,持續一段時間,乾在芸沒事做,就在旁觀察他。

    浪無忌看了中年斯文好漢一眼,互換了法器號碼,回到房間後道:“你去調查一下上任城主,我這裏走不開,他是目前明面上唯一一個想搞死光頭的人。”

    斯文好漢劉江濤道:“怎麼說?”

    浪無忌道:“據說沈家案導致他辭職,臥病在牀卻是個氣丹境,搞出大新聞得利最大的人是他。”

    劉江濤走後,浪無忌看着夜色中的湖面,一言不發,順便監視着李秀田。

    天明後,上一任城主與劉江濤在縣城民舍外的石頭欄上坐下,老頭道:“劉江濤兄弟,請照顧一下我的女兒,我每天看着她出去,都提心吊膽的,特別是那個浪無忌,亂得很。”

    劉江濤聞言,嘆了口氣道:“若我老老實實在木寨當個湊人頭的,也不會來到這裏了,老城主,您對醫師院那個女孩有什麼看法?”

    “呵,還行吧,能有什麼看法?”老頭不屑笑道。

    劉江濤單刀直入道:“真兇是誰,你可知道?”

    老城主愣了愣:“這你問我?沈家人失蹤後我就趟這裏沒動過。”

    劉江濤拿出法器看了看,道:“你在城主府做事的女兒,看起來很忙啊,承認賄賂五名目擊證人,說是爲了查沈家案。”

    老頭不說話,劉江濤又道:“難不成,現任城主是真兇?或者別的什麼,比如我們光頭?不然你爲何擔心你女兒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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