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楚寒煙鳳無眠王爺請寬衣 >第99章 鳳無眠落荒而逃
    楚寒煙的手指在鳳無眠的脣間遊弋,帶起陣陣漣漪和氤氳。

    她挑眉,吐氣如蘭:“可王爺你別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本小姐就是厚顏無恥呢。”

    她擡手,用緞帶綁住了鳳無眠的眼睛,遮住那比野獸還令人心悸的雙瞳。

    沒有輕聲安撫,沒有溫柔觸碰。

    她只是極其冷漠且直接地扯開他的衣物,他甚至還聽到了被撕裂的聲響。

    一切都在她的指尖被揉碎!

    炙熱的溫度如同枷鎖束縛着他,掐着他的咽喉,捏住他的性命,以絕對強勢的姿態,拖着他淪陷。

    他的理智在嘶吼,如同困獸掙扎,然而本能和天性從理智的裂縫中溢了出來,放肆激盪,化成狂流,將所有掙扎都狠狠拍碎在這荒原上。

    被褥被汗水浸透。

    滿室的凌亂。

    心頭的刺痛寒冷也壓不住那倉促的、強烈的、令人癲狂的、愧疚又隱祕的快樂。

    最初,是那稚嫩的小馬駒在曠野夜幕中盡情馳騁撒野。

    後來,是那春雨驟至,夜風乍起,將惱人的美人海棠從枝頭上打落,捲入長夜之中,吞沒,澆透。

    ……

    鳳無眠醒來,一張臉沉得可怕,他竟自穿上衣物,胸膛上有着豔紅、曖昧的抓傷,縱橫交錯,好似想像抓掉他一塊皮肉般。

    鳳無眠臉色愈發難看,將衣襟攏起,不露出一點點的異常,這才赤腳走到窗邊將其推開,滿滿石楠花的靡靡之氣被吹散。

    那風帶着高原獨有的怡人之氣,卻吹不散他眼裏的冰冷。

    他喚來隨從說返程,隨從詫異道:“可是楚小姐說還要留在這裏照看老南宮場主。”

    “那就讓她一個人留下。”

    “啊?”

    “聽不懂本王的話嗎?即刻啓程!”

    “是!”

    “等等,把白澈綁起來,一起帶走。”

    “是!”

    鳳無眠就這樣“帶”着白澈和大軍,天色未亮便走了。

    楚寒煙得知這個消息後只是懶懶打了個哈欠道:“我想再睡一會。”

    南宮諾兒是過來人,雖然曾經的一切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但她依舊看出了楚寒煙和鳳無眠昨夜的關係。

    “你……不跟他回去嗎?”

    楚寒煙懶懶挑起眉梢,眼角還有媚意,悠然道:“我和他毫無關係,若說真的有關係,那也僅僅是這一層皮肉的關係。”

    南宮諾兒是第一次聽到如此驚世駭俗的言論:“你……你不怕嗎?”

    “怕什麼?”

    “你不怕他不要你嗎?”

    “怕甚?本小姐膚白貌美,家中有錢有權,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有男人沒男人又有什麼不同?你也一樣,南宮小姐,你是天源牧場的主人,你有錢有權有勢還有本領,怕什麼?那些害怕男人不要自己的,都是依附男人而生的女子,我們靠自己的力量頂天立地,爲何要怕?”

    南宮諾兒聽到楚寒煙的話後沉默了許久,隨即擡頭目光灼灼道:“你說得對,我爲何要怕?謝謝你,楚小姐!”

    “別天天楚小姐楚小姐的喊,叫我的名字吧。”

    “煙兒?”

    “噗……”楚寒煙笑了,這個時代的女子總喜歡什麼兒什麼兒,“我更喜歡你喊我楚寒煙。”

    “好,楚寒煙!謝謝你,楚寒煙!”

    “不用,我還等你帶我騎着汗血寶馬馳騁天下呢。”

    “哈哈哈!好!一言爲定!”

    ……

    另一頭的鳳無眠等人經過半天的急行軍已遠離了天源牧場,鳳無眠這才鬆開了白澈,白澈一得到自由就破口大罵。

    “鳳無眠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楚寒煙呢?”

    若非他昨天中毒心情不好,外加酒喝多了宿醉一宿,會輪得到被鳳無眠綁走的地步嗎?

    鳳無眠淡淡道:“她還有事,你且回漕幫,莫去打擾她。”

    白澈瞪眼,難以置信地道:“你就把她一個人丟在了天源牧場?你可知道牧場距離燕京城之間有多遠,這裏面有多少危機?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裏?在她剛剛幫你破除了這般危機之後?你的良心不會不安嗎?”

    鳳無眠蹙眉:“是又如何?”連強行……強行那啥他她都可以,還有什麼是那個女人做不到的?

    想想鳳無眠就氣得咬牙切齒,憤怒難當。

    但更多的,卻是無法面對。

    是的……

    因爲在後來,他被她拉着投入了**中,他甚至有一種自己正在和鳳九相依相愛的錯覺。

    她們實在是……太像了!

    蒙上眼睛,單純用身體去感受,她和她有許多的反應都是一樣的……

    一樣敏感,一樣嬌媚,一樣隱忍又熱情。

    他的靈魂不斷在妄想和現實之中來回糾纏,他不能再讓自己和楚寒煙相處了。

    他怕,怕總有一天楚寒煙的身影會把鳳九取代!

    那他一定會瘋的!

    爲此鳳無眠纔會“落荒而逃”。

    對,落荒而逃。

    他就是一個不敢對現實的懦夫。

    “你他媽是不是男人!”白澈眯眼,猛得上去扯鳳無眠的衣襟,突然看到他脖子上深深的咬痕。

    像是非常用力,想要吞噬掉他的血肉一樣。

    白澈腦海嗡得一聲,心涼了大半截,緊繃着喉嚨問:“這……誰咬的?”

    鳳無眠眯眼,沒說話。

    白澈突然拉了把自己的頭髮,來回踱步後道:“你們,你們……你們昨天干了什麼?”

    鳳無眠依舊不言,白澈乃久經情場的老手,一下就想清了這其中的貓膩。

    “你、你和她……”白澈回頭,想去找楚寒煙問清楚,鳳無眠卻一把把他攔住。

    “你若敢去打擾她,本王就讓你的漕幫從大齊消失,本王說到做到。”

    他也不明白爲何自己要在離開之前把白澈帶上,但白澈分明就是對楚寒煙心懷不軌,他不能讓他們兩個人獨自相處。

    白澈怔怔呆愣了許久,隨即仰頭大笑起來,笑聲張狂又悲傷。

    等笑夠了,白澈搶了一批戰馬,起馬飛馳離去。

    但他離去的方向並不是牧場所在的方向,鳳無眠看了看便沒再命人去追擊。

    白澈一走,行軍中的氛圍就更詭異了。

    將領們下屬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不小心就踩到了自家王爺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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