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謊言。
她是儈子手,是復仇者,是帶着對南疆濃烈的恨意回來的惡鬼,什麼良知、善意早被她拋在過去,她要把這一方樂土全然拖入
深淵,讓火焰將一切罪惡都燒成灰燼!
“花箴言!”巫嶧山大喊,“你用禁藥後你以爲你還能逃走嗎?你也會被蟲羣吞沒的!”
巫嶧山作爲南疆蠱王也並非見識淺薄之輩,立即認出了這是能讓蠱蟲躁動的禁藥,而傳承之地的異動十之**就是因爲這就鬼
東西。
“閉嘴!”紅衣女子大怒,“你們這些罪人之後,有什麼資格直呼本尊的姓名!”
她擡起手將金龍蠱放在肩膀上,以傲視天下的姿態俯視衆人,道:“有金龍蠱在,就算整個南疆都被蟲禍碾成了粉末,它們也不
會動我一根汗毛。至於你們,且好好享受吧。”
藥粉隨風擴散,蟲羣亦徹底瘋狂,它們將幾人吞噬殆盡後又對衆人發動進攻。
但和最初那幾位寨主被蟲羣打得猝不及防不同,就算巫嶧山內力損耗的厲害無法協助太多,但鳳無眠還在啊。
這天神一般的男人接連幾掌擋住了蟲羣的進攻,給衆人爭取到了調整攻防的機會。
錯過了先機,就算蟲羣再兇猛,也不可能輕易從他們中抓人分食。
“都躲在本王身後。”
鳳無眠屹立於在密密麻麻的蟲羣中,宛若神力分海,強悍銳利!
紅衣女子繼續留在這裏,就是想看巫嶧山和南疆人的死狀,但鳳無眠一而再再而三阻止她,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吞不下。
“好一個攝政王鳳無眠,但就算你是先天強者又如何?你一個人又能支持多久?傳承之地的蟲羣是無窮無盡的,若你想要活命,
還是快點滾吧!”
沒人比女子更曉得這蟲羣的可怕!
因爲她親眼看着它們踏破自己的家鄉,將一切都吞噬殆盡!
她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要將自己曾經承受過的痛苦,百倍千倍還給這些罪人!
巫嶧山捂着不慎被蟲羣咬中的手臂道:“鳳無眠你且離開,這是我們和花箴言的恩怨。”
鳳無眠淡淡道:“你是曦兒師父。”
巫嶧山苦笑道:“但若此事是西澤大寨的人挑頭,那你們便沒必要被牽扯進來。”
“攝政王,我們王所言極是,你快走吧。”
“攝政王!您先走吧!”
“攝政王……”
南疆衆人紛紛開口,但鳳無眠非但不退一步,嘴角還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縱容的笑來。
紅衣女子見狀眼裏浮起寒光:“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女子忽然出手再次丟出幾顆紅球,正準備將它們擊破,一陣破空之音從後逼近,逼得她不得不扭身閃躲,而這一躲,便叫幾顆
紅球被一隻修長白皙的手統統攬入其中。
“哎呀呀,好險啊。”
來人落地站穩,語氣從容不迫,再配合那一張清越精美的臉,霎時讓這殺機縱橫的黑夜也輕鬆起來。
此人正是消失依舊的楚寒煙!
“護國公主!”
“楚小姐!”
“您回來了!”
“楚寒煙!”紅衣女子死死盯着楚寒煙手中的紅球,語氣滿是凜冽,“你們兩夫婦何必如此多管閒事?把它給本尊!”
楚寒煙收起紅球,笑眯眯道:“巫前輩可是曦兒的師父呢,怎麼能叫多管閒事呢?”
“師父?”紅衣女子眉梢高挑,嘲諷道,“什麼狗屁師父,你難道不知道金龍蠱的失蹤正是你兒所爲麼?”
“我知道啊,曦兒說了,金龍蠱想離開,他把它當成朋友,自然不會阻止。”
巫嶧山:“沒錯!這件事情不是曦兒的錯。”
“哈哈哈哈!”紅衣女子張揚大笑,眸光鎖定巫嶧山,語氣甚是怨毒,“得了吧,你們可知道金龍蠱並未失蹤,而是被楚承曦據爲
己有了。嘖嘖嘖,虧你巫嶧山自詡聰明睿智,竟然被一個小孩兒耍得團團轉。怎樣,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這感覺好受麼?”
巫嶧山當然不信:“胡說八道!”
紅衣女子看向暗處,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親口問一問你的好徒兒不就知道了?畢竟這金龍蠱就是本尊從他
手上得來的呢。”
暗處的楚承曦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只能低着腦袋緩緩走出,滿是愧疚:“師父……我……我錯了……”
那語氣甚是可憐,卻變相承認了自己的作爲。
巫嶧山如遭雷擊,甚至還被四周的蠱蟲逮住機會狠狠咬了幾口,他滿身是傷卻宛若不知:“曦兒,這不是真的,對嗎?”
楚承曦低着頭,有淚水滴答滴答墜落,連肩膀都一聳一聳的,哭得好不可憐。
巫嶧山渾身力氣都彷彿被人抽空,他沒料到自己最愛的徒弟會這般欺騙、隱瞞自己,就爲了要將金龍蠱佔爲己有。
因爲就算他不這麼做,金龍蠱遲早也是他的啊?
他爲何要這麼做?
“你……你……噗……”
最終巫嶧山口吐鮮血,軟軟倒了下去。
“師父!”楚承曦想跑過去,被巫嶧山當場呵止,“別過來!你個孽徒!從今天開始我們師徒關係恩斷義絕!你滾!!”
楚承曦小臉通紅,嚎啕大哭:“嗚嗚……師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滾!別再喊我師父!”
“師父……”
……
見師徒二人反目紅衣女子高興極了,她就想要巫嶧山衆叛親離、不得好死。
而今能抵擋蟲羣的就只有鳳無眠和楚寒煙,這下她倒要看看他們還要不要保護這些該死的南疆人。
紅衣女子笑盈盈看向楚寒煙和鳳無眠,道:“攝政王,護國公主,你們的寶貝兒子都被巫嶧山逐出南疆了,你們還要幫助他們麼
?”
兩人沉默,紅衣女子又道:“其實若貴公子想要學習御蠱之術,找本尊也一樣,本尊的御蠱術遠在巫嶧山之上,本尊纔是這南疆
蠱術的正統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