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如何才能解開它?”
“要麼將長生門的財富給本座,要麼找到鳳無眠的屍體,幫本座殺了楚寒煙。”
“哈哈哈,你說的簡單,楚寒煙和三國君王有合作,還是神龍島島主的座上賓,本盟主如何殺?”
“呵呵,設下一點小計謀,殺她不是易如反掌嗎?”男子顯然是油鹽不進的模樣,“你自己考慮吧。”
“你就不怕本盟主殺了你!”陳笠陰森道,“畢竟你的人都被楚寒煙斬殺在了懸崖之上,剩下的跑得跑、散的散,你以爲你還有與本盟主對抗的實力?”
“哈哈哈哈!”男子也不怕,他若怕也不可能走到今日這步,“那你就殺了本座啊,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男子眼神滿是瘋狂,被楚寒煙揪着腦袋威脅,讓他無法親手殺了鳳無眠,這已經讓他十分懊惱了。
沒想到陳笠這種廢物也想威脅自己。
呵呵呵,就憑他?
陳笠死死盯着男子,又看樣手中鐫刻着天罡北斗星盤的木匣子,腦海中開始盤算到底哪種結果對他更好,最終陳笠咬牙道:“算你狠。”
男子笑意凜凜,但見陳笠忽然運氣一掌打在牆壁上,掌心有如洪流變幻,緊接着這狹小的洞穴中忽然光芒大作。
無數的金銀財富堆積在洞穴中,它們反射着火把的光芒,讓這小小的洞穴明亮得宛若白晝。
男子心下大喜,可大喜過後又在心中大罵陳笠卑鄙!
難怪這密室之中只有木匣子,難怪他二話不說就將這女子吸塵了人幹,原來是祕籍、財寶他統統都要啊!
太無恥了!!
男子譏笑道:“掄起手腕,又有誰是盟主您的對手啊,嘖嘖嘖,着實厲害,讓在下甘拜下風。”
“少廢話!”陳笠道,“只要你解開這木匣子上的天罡北斗星盤,這些本盟主全部給你!”
“早知如此何必讓本座浪費心神?”
“你……”
“拿來吧!”
男子從陳笠手中奪過木匣子,本是信心滿滿的他在看清星盤序列和變化的可能後蒙了。
這……
這天罡北斗星盤的變化爲何如此之多?
陳笠可是個人精,一看男子的表情便曉得此事不會順利。
但這種不順利是因爲男子不想解開星盤,還是因爲他無法解開星盤。
陳笠相信是後者,畢竟男子手握當年鎮壓整個江湖的陣法傳承,怎麼可能解不開小小的星盤。
好一個人心不足蛇吞象的狗東西!
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挑釁本盟主,幸好他還留了一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笠也不着急,他轉身走到了財富堆錢,一手抄起金元寶掂了掂,一面幽幽道:“閣下可要好好想一想了,若本盟主死了,閣下的命也保不住啊……”
男子正焦頭爛額呢,聽聞此言猛得擡頭:“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陳笠嗜血笑道,“難道閣下就沒察覺到什麼異常麼?”
男子連忙起身轉了一圈,確定自己身上並無異常後譏笑道:“盟主不必不斷試探,本座不懼。”
“哈哈哈哈哈!!”陳笠指了指男子身上的寒冰鎖子甲,“閣下怕不會忘了這寒冰鎖子甲是誰給您的吧?”
陳笠想要長生門的祕寶和財富,早已決定要將長生門連根拔起,但長生門又豈是如此容易對付的?而且長生門中陣法一環套一環,若無男子相助,千軍萬馬來到此處也只能鎩羽而歸。
男子臉色沉了沉,這寒冰鎖子甲的確是陳笠贈送給他的,若沒有它,誰敢和鳳無眠硬碰硬?
他將這寒冰鎖子甲來來回回檢查了數次,確定沒有問題才穿上的。
難道說……這是陷阱?
男子臉色一沉:“你在寒冰鎖子甲上下毒?”
“嘖嘖嘖,”陳笠懶懶調整了姿勢,道,“你怎麼能這樣想本盟主呢?自然是不可能的。”
男子眼神忌憚:“……”
陳笠又道:“寒冰鎖子甲這等天下至寶,誰捨得弄壞它啊,但是它有一個致命的缺陷本盟主還來不及告訴你。”
“什麼……”
“那便是若不通曉方法,這寒冰鎖子甲便永遠都脫不掉。”
男子愣了愣,隨後大笑道:“本座還以爲是多麼恐怖的東西,不就是脫不掉?脫不掉便不脫!反正它可是保命的大寶貝。”
“呵呵……若僅僅是如此,本盟主會蠢得將它送給你麼?”陳笠從長靴中抽出一柄匕首,這匕首削鐵如泥寒芒湛湛,一看便知道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男子心中警惕,後退了兩步遠離陳笠,而陳笠只是看了眼身邊的護衛,道:“閣下別慌,您現在手上還掌控着本盟主的生死呢,本盟主又怎麼會傷害你呢?你來。”
護衛連忙上前,陳笠忽然出手,匕首一揮將護衛的手掌當場斬落!
“啊啊啊……”
這護衛捂着傷口痛呼,陳笠強行拽着他到男子面前,將鮮血統統噴灑在了寒冰鎖子甲上,隨着寒冰鎖子甲漸漸吸收鮮血,它彷彿愈發夯實堅硬了。
陳笠後退了兩步,滿意看着自己的傑作,道:“從寒冰鎖子甲的狀態來看,方纔閣下應該經歷了一場生死決鬥吧?大齊戰神鳳無眠果然厲害!”
男子被噴得渾身是血,又急又怒卻還是看不穿陳笠的意圖,“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到底要幹嘛?”
陳笠歪了歪腦袋,笑道:“閣下沒感覺麼?您身上的寒冰鎖子甲更堅硬了啊。”
“這又如何?”
“不僅更堅硬,還更小了。”陳笠擡眸死死盯着男子,“寒冰鎖子甲的機制是約到緊急關頭,越是能保護穿鎖子甲的人,這個判斷標準就是鮮血。但爲了提高鎖子甲的密度,讓它愈發堅硬,這面積就會原來越小,越來越小……設想一下,若本盟主不斷用鮮血澆灌寒冰鎖子甲,而您又找不到解開寒冰鎖子甲的方法……那麼您是不是會被它活活勒成不成人形的肉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