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蘇雨沫半信半疑，“眼藥水拿過來我看一看。”
“......”用手往後摸了摸，發現眼藥水不知道被自己推到哪裏的厲行琛尷尬道，“剛剛還拿得到，現在不太行。”
“沒事，等你找到了再拿給我看吧。”蘇雨沫明顯不相信厲行琛說的話，“我先去上班了。”
轉過身走進工作室，蘇雨沫心中嘆息，厲行琛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脆弱也正常，反正自己就裝不知道好了，也沒什麼。
厲行琛轉過身翻了翻才找到被自己藏到角落的眼藥水，看着眼藥水，他難得嘆了口氣，下回做這種事還得好好圓個場，不然容易扭曲自己在雨沫心目中的形象啊。
牛大理看見蘇雨沫走進工作室，連忙打了個招呼，“老闆早上好。”
蘇雨沫笑着迴應，“早上好。”新來的員工看上去幹勁十足，希望在工作上也能順順利利。
牛大理這幾天都在適應工作室的環境，並沒有準備好偷拍蘇雨沫，他想先跟蘇雨沫搞好關係，親近點比較好下手。
看着蘇雨沫走進辦公室，牛大理回頭處理自己的工作，今天可以開始踩點了，休息的時候去找一找工作室有沒有什麼監控死角或者方便偷拍的地方之類的。
休息的時候，牛大理去休息間倒了杯水，觀察了一下休息室和辦公室的距離，目測了一下，他覺得飲水機這裏的角度不好，左右看了看，他往休息室的另一端走去，想看看這裏的的角度怎麼樣。
“你在幹什麼？”一道清澈的女音傳來。
“沒有，我就是過來倒杯水。”牛大理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發現是那個頭髮甩了自己一臉的姑娘，嘖，真是陰魂不散。
“倒杯水倒到這裏來了？”馬小冉狐疑地看着牛大理周圍的環境，“這裏就只有櫃子和桌子，你倒水來這裏？”
牛大理不耐煩，這女人管這麼多幹嘛，“我倒完水了來這裏休息一下不行？”
“沙發在那裏，”馬小冉指了指另一個角落，“你別想跟我說你要在桌子上睡覺。”
“沒有，我來這裏休息一下還礙着你了？”牛大理態度惡劣起來，“幹你的活去，不然我跟老闆說你玩忽職守。”
“切，”馬小冉不屑地轉過頭，“你愛告狀去告去唄，誰玩忽職守還不一定呢。”
牛大理有點窘迫，他的進度確實比不上馬小冉，但是，“你這麼打擾同事休息還有理了？再說了，一個姑娘家來問男人這麼多問題也真是沒禮貌。”
馬小冉翻了個白眼，倒了杯水徑自離開了，這個牛大理，剛剛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麼，從入職第一天開始她就覺得這不是個好人，等着吧，總有他露出真面目的時候。
趕走馬小冉，牛大理不爽地“呸”了一口，這黃毛丫頭片子，整天愛管閒事，好啊，乾脆就讓她多管一管！
在休息室又轉了幾圈，牛大理確定沒有合適的地點後就離開了，真是晦氣，一踩點就被撞上，等午休的時候再看看其他地方吧。
午休的時候，牛大理見其他人走了纔出來，確認這回沒有人打擾後，他舒服地嘆了口氣，終於能大幹一場了。
把除了蘇雨沫的辦公室之外所有的房間都觀察了一遍，牛大理有點發愁，也不知道這工作室是怎麼建的，竟然沒有一個合適的地方能用來偷拍。
把目光轉向蘇雨沫的房間，牛大理心裏猶豫不定，看樣子只能去老闆的辦公室看看了，但是老闆現在在休息，不能打草驚蛇，而且要近距離偷拍老闆難度也挺大的，反正他是沒那個技術。
以往偷拍的小明星照片都是比較糊的，這次卻需要清晰的照片，畢竟美女一直都是賣點，拍得不好，把人拍醜了，發到網上說不定還會惹一頓罵。
牛大理想了半天都沒想到近距離把老闆拍好的方法，可能得用到監控設備了，他在心裏考慮，但是好一點的監控設備都很貴他也不可去買。
可能得找人合作了，牛大理心裏有點不情願，他在之前找的一個八卦小報裏面有人說不定可以借到設備，但是這樣一來，拿到的錢就不只是他自己的了，還得跟別人分。
再試試吧，不行就跟人合作，牛大理下了結論。
馬小冉今天下午的工作是去蘇雨沫的工作室整理畫作，一進工作室，她就看到蘇雨沫站在一副巨大的山水畫前繪畫。
蘇雨沫畫完這一筆，轉過頭對馬小冉笑道，“讓你久等了，過來坐下歇一會吧，我跟你說一下要整理的東西。”
“我也沒等多久，”馬小冉走過去坐下，“老闆你畫的這幅畫真好看。”
“不用誇啦，你們每天這麼誇，我還怎麼進步啊。”蘇雨沫有點不好意思，新招進來的幾個人嘴都很甜，個個都誇自己的藝術水平高超筆法精妙，讓她有種自己是畫仙轉世的錯覺。
“可是老闆確實畫得很好啊，”馬小冉誠實道，“我爺爺在您這裏訂了畫，還沒排到他的單子呢，回到家就整天對着李老闆的那幅畫誇您哪哪都好。”
“你的爺爺是馬爺爺？”蘇雨沫想起了之前那一批山水畫愛好者。
“沒錯，一把年紀了還整天到處跑，到處收集山水畫。”馬小冉吐槽，“幸好您就在我們市裏，不然他又要出省踏青找什麼世外高人了。”
“哈哈，馬爺爺能那麼健康是好事，”蘇雨沫安慰馬小冉，“他那個單子還得過幾天才能畫，這幾天他也能在家裏老實待着。”
見識過馬爺爺相比媒婆有過之無不及的絮叨能力，蘇雨沫打心眼裏覺得馬爺爺待在家裏是好事。
“是啊，”馬小冉點頭，“我爺爺上回來沒跟您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應該沒有吧。”蘇雨沫有點遲疑，誤會她和厲行琛的關係算不算？
“唉，他那個人就是這樣，您別往心裏去，”見蘇雨沫的語氣有點奇怪，馬小冉說道，“我上回被他耳提面命說帶個對象回家，不然就給我安排了，我弟弟也是，整天被催。”
蘇雨沫鬆了口氣，感情馬爺爺對所有人都這樣，“沒事，他也是一片好心。”
“好了，我給你講一下要整理的材料吧，”蘇雨沫把話題拉回來，“辦公室裏面堆着很多我以前的作品，上面都標了日期，你按照年份月份整理好就行，這個工作量有點大，你跟其他幾個人輪流過來整理就好。”
“好的，”馬小冉答應着，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跟蘇雨沫說一聲，“雨沫姐，我覺得新來的牛大理有點問題，他剛來的時候就一直偷看您而且今天我去休息室的時候看到他好像在找什麼東西的樣子......他會不會手腳不乾淨啊。”
“沒事，”蘇雨沫無所謂地笑了下，“沒有證據的話就不要懷疑他了，我看他這幾天工作也挺積極的，人應該沒問題吧。”再說了，她那些作品都是早期的了，拿出去也不值錢，真出事了也有保安，而且牛大理看上去還挺老實的，馬小冉可能太敏感了。
見蘇雨沫並沒有在意，馬小冉也不氣餒，畢竟她確實沒有證據，不過她會盯着牛大理的，牛大理想犯事，還得過她這關！
馬小冉手腳麻利地給這些畫作分類，蘇雨沫也着手畫下一部分的作品，時間過得很快，馬小冉整理完一個年份的作品後，下班時間就到了。
“好了，不用再整理啦，明天有其他人會過來的。”蘇雨沫招呼馬小冉離開，“下班時間到啦，先回家吧。”
“好的，謝謝雨沫姐。”馬小冉跟蘇雨沫道別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走了。
臨走前她看了眼牛大理，這人還坐在座位上很勤奮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幹嘛。
作品整理的事情還是先不要讓牛大理插手了，馬小冉皺眉，不是她小人之心，牛大理給她的感覺太不好了，有一個警察局長做父親，馬小冉很能區分陌生人的好意和惡意，牛大理這人她一看就覺得心術不正，但是找不到證據也沒人會相信她。
打定主意和另一位同事魏樂淘商量下他們兩個負責整理畫作，杜絕牛大理進蘇雨沫辦公室的可能，馬小冉就回家了。
牛大理並不知道自己的偷拍之路又多了些阻礙，他其實並沒有在工作，他在等蘇雨沫出來，可是等了好幾分鐘蘇雨沫都沒有要出來的意思，他有點着急，老闆怎麼還不出來，再晚一點工作室關門他就沒法進辦公室了。
平時蘇雨沫的辦公室都會鎖門，但是牛大理想等蘇雨沫走後試一試能不能撬鎖，偷拍事業讓牛大理學會了很多技能，其中就包括這一項。
“大理怎麼還沒走啊？”蘇雨沫從工作室出來，看到牛大理還在工作，“沒必要那麼拼，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就好了，早點回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