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婼凌已經聞到了燒焦皮肉的味道。

    她是要死了嗎?

    葉婼凌沒有想到,有一天,會使被燒死的結局。

    她現在覺得,生命真的好脆弱,就好像一根細樹枝,一折就斷。

    突然,那個男人掂過來一桶冷水。

    澆在正在燃燒的鐵籠子上。

    熊熊大火瞬間熄滅,冷水蒸發產生的熱蒸汽並不次於大火燃燒的威力,葉婼凌也因此生生退了一層皮。

    “啊——”慘叫聲傳來。

    “哼,惹惱了厲總,這就是下場!這還是好的。以後可有你受的!”

    葉婼凌的衣服早就燒沒了,她此時疼的要死,也顧不得被人看光的羞恥了。

    鐵籠周圍有一層灰燼,那是她的燒焦的衣服留下來的。

    男人打開門,“進去吧,看看你的好女兒!”

    葉夫人趕緊衝過去,大叫:“婼凌!我的婼凌!你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如果不是厲行琛叫人來這裏,告訴她葉婼凌在這,葉夫人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蜷縮在籠子裏,光着身子,滿身是血的人,是她的女兒葉婼凌。

    葉夫人趕緊跑到葉婼凌身邊,她呼喚着:“婼凌……婼凌,你醒醒!”

    葉婼凌早就被疼暈過去,沒了知覺。

    葉夫人顫顫巍巍的手探着她的鼻息,當感受到微弱的呼吸的時候,葉夫人總算是放心了。

    可是,女兒這個樣子,可讓她怎麼見人!

    先不說身體,露在外頭的臉,已經燒的不成樣子了,就算是能醫治好,也會留下坑坑窪窪的疤痕。

    葉婼凌最引以爲傲的是她那張懶蛋和妖嬈的身材了。

    若是她醒了,又該怎麼面對?

    外面,葉家家主見到厲行琛,不由得打哆嗦。

    “厲、厲總……我們已經把婼凌交由您處置了。您看能不能……”葉家家主想說的話始終沒有說出來。

    “嗯?”厲行琛看了一眼葉家家主。

    葉家家主一驚,“婼凌還小,不懂事……她也知道錯了,您也懲罰她了。您看能不能能不能放過葉家?”

    “是誰……”厲行琛慢慢地說。

    葉家家主不知道厲行琛想要說什麼。

    “給了你討價還價的本事?葉婼凌沒有殃及到你們已經是我對葉家最大的仁慈!”

    厲行琛非常生氣。

    葉家,消失了,也不足惜!

    “趕緊帶上你的人,滾蛋,別讓我再見到你們!”

    厲行琛發話,葉家家主透心涼。

    這可是他葉家祖祖輩輩經營的產業啊!

    葉家家主氣沖沖地走進關葉婼凌的房間,只見葉夫人在抽泣。

    他聽了就非常煩:“這個孽女!走,讓她在這裏自生自滅!”葉家家主拉住葉夫人的手腕就往外拽。

    “這是你的親生女兒啊!”葉夫人沒想到葉家家主這麼無情。

    “她從犯下錯的那天開始,就不是我的女兒!你還想把她帶回家嗎?我告訴你,現在,我們的別墅已經到了厲行琛的名下,葉婼凌現在的樣子,我也沒有錢給她治病!你若帶着她走,我就把你扔下!”

    葉夫人聽到葉家家主對她也是非常無情,她跪坐在地上撒潑,大哭大鬧。

    “你們,你們真的是氣死我了!”葉家家主頭也不會,走了。

    葉婼凌在迷迷糊糊之中聽到她父母的對話。

    連她的父親都不要她了……

    那麼她留着還有什麼意思?

    她就在這裏,等死吧。

    王儲宮殿。

    “Jesscia小姐,刀叉應該這麼用……”伊貝看到蘇雨沫第三十二次用錯刀叉,倒是非常耐心,又給蘇雨沫演示了一遍。

    伊貝是維拉爾給蘇雨沫指配的女傭。

    說白了,就是維拉爾不放心蘇雨沫,過來監視她的。

    蘇雨沫的動作要麼非常僵硬,要麼乾脆就用錯,總之沒有一次是非常完美的。

    蘇雨沫看着伊貝的演示,心不在焉。

    伊貝能夠看出來蘇雨沫學習的時候一點也不用心,“聰明的Jesscia小姐,其實學好用餐禮儀是非常簡單的。”

    “嗯……”蘇雨沫很敷衍地迴應了一聲。

    伊貝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蘇雨沫就是,爛泥扶不上牆一樣。

    不是蘇雨沫不想學,只是蘇雨沫怎麼學怎麼彆扭。

    維拉爾告訴自己,自己在K國生活了十幾年,這裏的用餐禮儀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只不國王城裏的更加嚴苛而已。

    既然這樣,生活了十幾年,起碼對這些用餐禮儀很熟悉吧?

    但是蘇雨沫現在用的非常生疏,而且無比彆扭。

    一點也不舒服。

    蘇雨沫現在已經分不清維拉爾說的話,哪句是真,那句是假了。

    “Jesscia小姐,用餐禮儀就練習到這裏。”

    蘇雨沫聽伊貝的這句話聽得又準又快,之前教習的話語一概拋在腦後。

    看到蘇雨沫眼睛發光一樣,伊貝又說。

    “Jesscia小姐,現在我們練習行走禮儀。”

    蘇雨沫現在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好吧。”

    就這樣,蘇雨沫被伊貝像玩偶一樣擺弄着自己的身體,背挺直,直角肩,目視前方……

    大概練習了一個多小時。

    蘇雨沫的成果纔有那麼一丁點見效。

    “Jesscia小姐,我們明天繼續吧。”伊貝倒是耐心。

    “伊貝,我爲什麼要學會這些……規矩啊?”蘇雨沫總算是從伊貝那裏學會了一個詞,規矩。

    基本上所有的動作、禮儀,蘇雨沫想偷懶的時候,就會問:“爲什麼是這樣的?”

    伊貝總是這麼回答:“這是規矩。”

    “Jesscia小姐,您是未來王儲的王妃,王儲不同於其他王子,您的一言一行都將影響到王儲。”

    伊貝又開始了她那教科書式的回答模式。

    “王儲的王妃……必須要學這麼多規矩嗎?”蘇雨沫又問。

    “是的,準王妃。”

    蘇雨沫現在替那些王妃們悲哀起來,這些規矩太繁瑣、太程式了,就好像鐐銬加身,沒了自由一樣。

    然而蘇雨沫隨口說出了一句讓伊貝非常震驚的一句話:“我不想當王儲的王妃,是不是就不用學這些規矩了?”

    伊貝大驚失色:“什麼!準王妃殿下,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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