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牢深邃幽長,好似一個無底洞,越往裏走,越叫人害怕。
“到了,就是這兒。”侍衛帶着蘇雨沫來到了盡大牢的盡頭,“王妃殿下,您可當心點,小心那厲行琛咬人!”
蘇雨沫一臉嫌棄,“行了,我叫你們拿東西進來就進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動,知道嗎?”
“是是是,王妃說的,我們哪敢不遵從?”
說着,侍衛爲蘇雨沫打開了關押厲行琛的大門。
厲行琛的手腳被鐐銬鎖着,動不了身,他好像被吊在牆上,形狀像一個“大”字。
這個樣子,看了就非常難受。
厲行琛的頭垂下來,他的頭髮凌亂,樣子非常狼狽。
他的手上、腿上,留下的血已經變幹,血跡明顯。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皮膚,除了傷口,就是淤青,看樣子是被人狠狠捶打的樣子。
蘇雨沫看到這一幕,非常心疼。
她眉頭緊皺,那是來自心底的疼痛。
即便是厲行琛之前傷害過她,她還是抑制不住地眼淚嗒嗒嗒地掉落。
厲行琛聽到有人來,以爲是維拉爾:“哼,我一定會把雨沫帶走的。”
出乎意料地,沒有維拉爾的諷刺,他猛地一擡頭,“雨沫!”
厲行琛眼裏透漏着激動,他的雨沫來找他了!
“雨沫!雨沫!我真的好想你,看到你平安無事,我的內心踏實了。”
“你叫……厲行琛?”蘇雨沫看着厲行琛。
“是的,我叫厲行琛!沫沫,你是不是失憶了?維拉爾說的所有的話,都是騙你的!”厲行琛連忙解釋。
太卑鄙了!
“你受傷了。”蘇雨沫沒有聽厲行琛的解釋,只是在重複一個事實,他受傷了。
蘇雨沫看到厲行琛的嘴角掛着血,半邊臉已經非常腫了。
蘇雨沫的手輕輕覆在厲行琛的臉上。
厲行琛愣了一下。即便是失憶,蘇雨沫還在關心他。厲行琛的心裏很是溫暖。
“疼嗎?”蘇雨沫看着厲行琛受傷的樣子,心裏很難受。
厲行琛搖搖頭:“不疼,只要是爲了你,我都不疼!”
蘇雨沫看着厲行琛,他都能爲自己險些付出生命,這哪裏像出軌的樣子?或許之前誤會了什麼?
維拉爾明明已經跟她說過,不會傷害厲行琛,會放了他的!
爲什麼維拉爾要騙她!
蘇雨沫握住厲行琛的手,他的手冰涼,蘇雨沫很是心疼。
厲行琛的傷口顯然是沒有處理過的,這裏陰暗潮溼,哪裏適合養傷?
就算維拉爾不做其他動作厲行琛再這樣下去傷口會潰爛,然後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你在這等着,我去給你拿一些消毒的東西。我明天去求維拉爾,立刻把你放出去!”蘇雨沫的眼神堅決。
“沫沫,不用這樣。我的女人,犯不着去求他!”
“你逞什麼能?你看看你現在,”蘇雨沫動了動厲行琛手上的枷鎖,“你還能出去嗎?”
蘇雨沫滿眼心疼,他不想厲行琛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