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並不是李諾恩想的喫燒烤,而是有人從山下運上來的盒飯。
其實,上山有兩條路,一條就是李諾恩她們千辛萬苦走上來的那條有些陡峭的山路,另一條是寬闊的柏油馬路,是由瀝青混凝土鋪面的道路。
爲了鍛鍊這些學生的意志力,郭滕川才帶領大家走的這條陡峭狹窄的山路。
帳篷裏,李諾恩一臉的疑惑,坐在她身邊的安悠然小聲問道:“諾恩你在想什麼呢?趕緊喫吧,不然一會兒飯菜好涼了不好喫。”
“嗯,沒想什麼,就是搞不懂這些教官都是怎麼想的,午飯又不喫燒烤乾嘛非要把全部的食材給串好啊,害得我手都抽筋了。”李諾恩埋怨的說。
安悠然“噗嗤”的笑出了聲,“又沒有人告訴你中午喫燒烤,而且,也沒有人告訴你把那些肉全部都給串起來呀,是你太認真了好嗎?”
李諾恩:“…………”
也是,郭教官只是讓她坐在那裏幫忙把食材給串起來,並沒有說全部要串完。
李諾恩甩了甩被累到抽筋的小手,然後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喫起了盒飯。
午飯過後,全體人員休息半小時再繼續對戰。
安悠然躺在李諾恩身邊關心的說道:“諾恩,你的腳好點了嗎?”
“嗯,已經好了,我抹了校醫給拿的跌打損傷藥。”李諾恩說。
李諾恩說完就把受傷的腳給擡起來活動了兩下給安悠然看。
嚇到安悠然急忙坐起來,抓着她的腳,擔心的說道:“你小心點,別剛好再受傷了。”
“呵呵,悠然,你對我真好。”李諾恩笑眯眯的看着安悠然說。
李諾恩突然發現自己又多了一個關心自己的好閨蜜。
她想着:等這次野外訓練結束後,就把安悠然介紹給韓木遙認識。
午休過後。
全體成員集合完畢。
李諾恩組員裏除了安悠然還有慕謹辰的手下,而她們組的對手就是孔初宜那組。
李諾恩並不知道孔初宜對自己,已經產生了敵意。
在她看到對手用狠厲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時候,李諾恩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她伸手拽了一下身邊安悠然的衣襬輕聲輕語說道:“悠然,我發現咱們的對手看咱們的眼神很有敵意啊,個個都虎視眈眈的,看着就嚇人。”
“不會吧,這只是遊戲而已,她們該不會入戲太深了吧,呵呵。”安悠然開玩笑的說。
兩個人的對話全部聽進了站在旁邊慕謹辰手下的耳朵裏。
男人擡頭看向對面的人,很巧的是,他看到了孔初宜還在用敵意的眼神看着李諾恩。
男人此刻卻閃爍着最兇惡的表情,他那凶神惡煞的眼神嚇壞了對面的孔初宜。
下一秒,孔初宜躲進組員裏,她被那雙凶神惡煞的眼神嚇的不輕,臉都嚇白了。
旁邊的人見她臉色不好,還關心的問道:“孔初宜,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你先去休息一下。”
“不要,我沒事,大家趕緊準備一下,我要讓那個賤.人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孔初宜咬牙切齒的說。
其他人知道她的大小姐脾氣,也就沒再勸她去休息。
兩組人員各佔一個陣地,李諾恩是A組,孔初宜是B組,顧簡澤再次講了一下游戲規則,“AB組成員聽好了,遊戲規則是,互相沖鋒,佔領對方陣地奪旗或全部把對方人員擊斃爲勝利。”
“是。”兩組人員同時出聲。
遊戲開始後,孔初宜這組人員攻擊太猛,很快就被李諾恩那組人員給幹掉了一多半。
這讓觀戰的郭滕川看在了眼裏,一旁的顧簡澤也看出了問題,“B組人員這是在針對A組一個人使勁呢,要不我去喊他們停下來,從新講一下規則。”
“不用,A組的人沒那麼孬。”郭滕川冷聲說。
“看樣子,某人對A組裏的某個人很有信心嘛。”顧簡澤挑脣說
郭滕川用嚴肅的眼神瞪了一眼身邊多嘴多舌的顧簡澤。
戰場上。
李諾恩拿着彩彈槍躲在隱蔽的地方,安悠然則是一直跟在她身邊小聲說道:“她們不知道這只是遊戲嗎?攻擊性也太猛了吧,她們這樣下去,很快就陣亡了。”
“她們不是在玩遊戲,她們是在針對我。”李諾恩很嚴肅的說。
呃!
什麼情況?
難道,她們的目標是李諾恩。
安悠然一頭霧水,她想不通的小聲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們在針對你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們上來就一直盯着我的方向打,而且不顧後果的直接向咱們這邊衝,不然,她們也會一多半人被淘汰了。”李諾恩小聲說。
“這些人有病啊,幹嘛要針對你啊!”安悠然有些生氣的說。
“當然是女人的嫉妒心貝,好了別生氣了,我都沒生氣,既然她們一心想淘汰我,我怎麼可能如她們所願呢。”李諾恩嘴角勾起一抹笑。
在一番激烈的決戰後,孔初宜組只剩下她一個人。
以這樣的局勢,李諾恩組已經勝利了。
只是孔初宜不甘心,還在垂死掙扎着罷了。
爲了儘早結束遊戲,李諾恩等人聽着隊長的指示,一擁而上將孔初宜團團包圍住,然後,所有人無情的對着蹲在地上的孔初宜一頓炮轟。
無論她怎麼喊叫都沒有人要停手的意思。
而這個餿主意就是隊長慕謹辰手下提出來的。
他就是要讓欺負他家小夫人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宣佈,A組勝利。”最後在顧簡澤的宣佈中游戲結束。
孔初宜被彩彈打的像個藍精靈一樣。
看着她這副模樣,不但沒有人心疼,反而讓觀戰的同學們笑的前仰後合,笑聲一片。
就連顧簡澤和郭滕川都差點沒忍住的給笑出來。
回到觀戰區的李諾恩有些低落,她沒有因爲勝利高興,也沒有因爲孔初宜的樣子開心,她覺得自己好像在無意中又得罪了一個女人。
在聽到教官宣佈A組勝利後,A組成員開心的歡呼雀躍了起來。
正當安悠然開心的時候,卻發現李諾恩不見了,她擡頭抻着脖子四周望了一眼,卻見到李諾恩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觀戰區裏,她擡腿就往李諾恩哪裏跑去。
“諾恩,你怎麼先走了啊!”安悠然臉上滿是笑容的說。
“我有點累了,想過來坐坐。”李諾恩隨便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說。
李諾恩只知道自己得罪了孔初宜,卻不知道,孔初宜此時此刻有多恨她。
孔初宜把此時的狼狽不堪全都算在了李諾恩的頭上。
回到帳篷裏的孔初宜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憤怒。
圍在她身邊的同伴一直都在安慰着她,“初宜,你也別太生氣了,這次雖然沒有整她成功,我們還有機會的,我就不信了,她每次都能這麼幸運。”
“就是,初宜我們再想個辦法,不如,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給她來一杯……呵呵……讓她在郭教官面跳脫.衣舞怎麼樣,這樣的話,郭教官一定會對她很厭惡的。”另一個女生歹毒的說。
聽着同伴的話讓狼狽不堪的孔初宜心裏舒服多了,一想到晚上就能見到李諾恩表演脫.衣舞,心裏就忍不住的開心起來。
而此時,孔初宜的帳篷外面,正有一個高大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在偷聽她們的談話,帳篷裏的幾個人也並沒有發現帳篷旁邊的偷聽者。
這個偷聽者不是別人,正是慕謹辰的手下。
他注意到了孔初宜對他家小夫人的敵意,遊戲一結束,他便偷偷跟在她們身後,想知道她們接下來的計謀。
沒想到,他卻聽到了她們要對小夫人下藥,她們也太不知死活了。
男人的眼睛在眉毛下面炯炯發光,正像荊棘叢中的一堆火,嘴角勾起一抹陰笑,隨後,便快速離開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