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職對一名殺手來說,是致命的錯誤。
不管是自己,還是整個爺的手下。
“以安,有話好好說,都是自家兄弟。”夜楚堯勸說道。
“就是,就是,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好好說。”徐子秋附和着說道。
莫以安一臉的不爽,坐在那裏盯着慕謹辰看。
那感覺就像是,今天他要是不同意解除對九七的懲罰,誓不罷休。
慕謹辰卻不爲所動,放下手中的水杯,莫以安見他起身要上樓連忙問道:“謹,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不能太自私了。”
“莫以安,看來上一次,那一拳頭打的太輕了是嗎?”慕謹辰陰冷的說道。
這話一出,坐在沙發上的莫以安着實瞪眼。
這傢伙,居然威脅他,這還算是兄弟嗎?
居然冷酷無情的懲罰他愛的女人。
莫以安也豁出去了,爲了他的小七,他寧願得罪慕謹辰:“謹,就算你現在把我殺了我也要說,小七是我莫以安這輩子想要守護的女人,我沒辦法眼睜睜看着她受罪,你要是還把我當兄弟,我請你放了她吧,她的那份罪我來替她受。”
“以安。”夜楚堯連忙叫道。
“以安,自家兄弟這樣說不就生分了嗎?”徐子秋跟着附和道。
慕謹辰站在沙發旁邊,並沒有因爲莫以安的這些話有所改變,他之前對九七的懲罰。
“莫以安,九七她現在還是我慕謹辰的手下,她犯了錯理應要按規矩處置,誰也改變不了,你,也改變不了。”慕謹辰冷聲道。
聽到這話,莫以安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沙發上,被慕謹辰懟的啞口無言。
坐在一旁的兩名護士被慕謹辰的嚴厲,嚇得渾身發抖。
徐子秋見狀連忙說道:“你們兩個先去廚房,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是,院長。”其中一名護士連忙起身,拉着另一名護士急匆匆跑去廚房。
徐子秋走到慕謹辰身邊,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大家都是好兄弟,沒必要這樣,好好說,別傷了和氣。”
“子秋說的沒錯,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的,謹,你和以安都把火氣壓一壓。”夜楚堯對着他們勸說着。
“我今天什麼都不想說,你們要是沒事就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我先失陪了。”慕謹辰冷漠的轉身朝樓上走去。
“你們看,他這是什麼態度,他壓根就沒有把我當兄弟。”坐在沙發上的莫以安,情緒激動的伸手指着慕謹辰帥氣的背影,帶着怒火說道。
隨後,起身氣哄哄的離開了碧水龍庭。
徐子秋看着莫以安離開,轉身看向身後的夜楚堯,聳聳肩一臉無奈的表情:“腫麼辦?”
“涼拌。”夜楚堯脫口而出。
徐子秋聽到這話,英俊帥氣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咱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兩個這樣僵持吧,你平時主要最多了,趕緊想想辦法。”徐子秋認真道。
“謹的脾氣你我都知道,他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夜楚堯嘆口氣說道。
聽到這話,一旁的奈一也很是贊同。
“你說,那該怎麼辦,莫以安那小子也是個倔驢,丫丫的,我身邊怎麼會有這樣的兄弟,一個比一個牛逼。”徐子秋沒好氣的說。
夜楚堯聽着這話,有些不樂意了。
“也包括我是嗎?”夜楚堯看着徐子秋問道。
“嘿嘿,你還好還好。”徐子秋頓時嬉皮笑臉道。
一旁的奈一看着着實有點欽佩徐子秋的演技,上一秒,還沒好氣的說話,下一秒,就一臉的嬉皮笑臉,還真是佩服啊?
奈一看着夜楚堯和莫以安兩人,上前一步,恭敬道:“夜少,徐少,我家爺的脾氣是不太好,但他這次對九七的懲罰已經很輕了,你們還是回去勸勸莫少吧,不要再跟我家爺置氣了。”
只有一個人?
此話一出,奈一和徐子秋互相對視一眼,便立馬知道夜楚堯口中說的那個人是誰。
………………
樓上臥室裏。
慕謹辰坐在牀邊上,溫暖的大手一直握着李諾恩的小手,見她蒼白的小臉,心裏有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好後悔,那天他要是放下工作陪着她,蘇婉言的計謀也不會得逞,他的貝瑤也不會傷的這麼嚴重。
“咚咚咚”
這時,臥室裏的門被人輕輕敲響。
慕謹辰輕輕的把李諾恩的小手,放進被子裏蓋好,起身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打開門:“什麼事?”
“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站在門外的奈一恭敬道。
慕謹辰回頭看眼躺在牀上的小女人,然後跟着奈一一起下樓去餐廳用餐。
等慕謹辰下樓時,夜楚堯已經離開了,餐廳裏只有徐子秋和兩名護士坐在餐桌前。
慕謹辰坐在徐子秋旁邊,拿起筷子突然想起李諾恩還沒有喫飯,但是,她人已經睡着了。
“張媽,你一會兒準備一些喫食放在保溫箱裏,以防少夫人半夜被餓醒了。”慕謹辰沉聲道。
“是,大少爺,我這就去準備。”
張媽恭敬着應道,連忙朝廚房走去。
聽到慕謹辰的話,徐子秋瞅了他一眼心裏想着:“算這小子有良心。”
坐在斜對面的兩個護士不敢直視慕謹辰,一直低着頭喫着碗裏的飯。
慕謹辰因爲擔心李諾恩醒來,沒喫幾口便立馬回到樓上臥室裏,李諾恩這會睡的不太安穩,他的眉頭緊皺,然後低聲細語的說道,“貝瑤別怕,謹辰哥哥陪着你,安心睡吧。”
二十分鐘後,慕謹辰坐在牀邊,小心翼翼的起身,輕手輕腳的去了浴室洗澡,沒用上十分鐘,從浴室出來直接上牀躺下。
慕謹辰小心翼翼的躺在牀上,可還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胳膊,即便是在夢中,因爲外傷導致的疼痛,還有她整個人也會有過激反應,下意識的緊繃着身體。
慕謹辰微微蹙眉,隨即將身子往外邊挪了一下,然後,與李諾恩拉開了一點點距離,與此同時,也打消了將她摟進懷裏的念頭,還有壓制心底的那股衝勁。
躺在牀上的慕謹辰始終保持着一個動作,一動不動的側躺着,等李諾恩再次熟睡時,他準備關燈休息,擡起手臂頓了一下,一想到李諾恩醒來會害怕,想了想還是算了。
隨後,他輕手輕腳的拉開牀頭櫃抽屜,在裏面翻找出一副墨鏡戴上,然後躺下,臥室裏的燈便讓它一直亮着。
………………
果然,被慕謹辰料到,下半夜一兩點鐘左右,李諾恩被紮紮實實的給餓醒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臥室裏面的燈還亮着,她還以爲自己剛睡沒多久呢?
李諾恩因爲渾身的刀口正在癒合期,渾身又疼又有些癢癢的,她還以爲慕謹辰不在臥室裏面呢?
當她偏頭的一刻,看到戴着墨鏡睡覺的男人,此時正躺在她的身邊,一隻手臂正放在她頭頂上面的枕頭上,半擁半攬着她的樣子,感覺他好像不敢碰她。
在看到他戴着墨鏡時,李諾恩便知道了,臥室裏面的燈爲什麼亮着了,因爲那天受到了驚嚇,他是怕她晚上做噩夢,所以爲她留着燈,以免她醒來時,看着臥室裏漆黑黑一片驚恐。
其實,她的謹辰哥哥,在某些方面上真的很細心。
李諾恩因爲肚子太餓了,正想忍受着渾身的疼痛感,慢慢從牀上爬起來,可沒想到,因爲刺痛一時間沒忍住:“啊”
睡在一旁的慕謹辰,在聽到一聲“啊”的聲音,醒了過來,連忙拿下眼睛上的墨鏡,看着正要試圖爬起來的李諾恩:“貝瑤,你現在不能亂動會拉開傷口的。”
“我好餓啊!”李諾恩伸手摸了摸早已餓扁的肚子看向慕謹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