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哲那裏知道了擁有10w+的粉絲是個什麼概念之後，她還短暫地高興了那麼一下。
可是當她打開私信，準備一一回復熱情的網友時，堪稱“羣魔亂舞”的私信內容着實讓她有些傷腦筋。
若是“求購雲裳”“加油”“小姐姐好美好棒”“求化妝教程”之類的留言，回覆起來倒也不難。
可是其餘一些私信就不太對勁了：
“不露臉就當女裝大佬！求擊劍！”
“小姐姐的手能放生嗎？”
“美女約嗎？”
“哼...哼...啊啊啊啊啊...”
“北海公園廁所幫忙送包紙。”
“仙女會拉*嗎？”
......
......
這一天，潘金蓮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同時她也發現了一個問題：
如果每個人都用的是“行走江湖”用的暱稱，那麼網絡上的人就會肆無忌憚口無遮攔地說些不堪入目的污言穢語。
關鍵是你還沒辦法辦他。
陪着潘金蓮一條條翻看看着後臺私信，率性的楊玉環首先破口大罵起來：
“我***的，***，還想看胸？讓老孃逮住你看我不把你狗腿打折！”
不只是她，就連平時溫文爾雅的潘金蓮也有些耐不住性子，微微皺起眉頭。
作爲網絡世界的一員，王哲早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當所有人都處在一個並不存在的虛擬空間時，總有怪人出沒。
對於這些影響心情的言論，自動忽略就好了。
“潘姊兒，這些人就是故意的，別理他們。”
擠開兩人，王哲坐在電腦面前，噼裏啪啦地回覆起私信來。
見識到王哲驚人的手速，潘金蓮和楊玉環都面露異色，不明白他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爲什麼會有如此手速。
在電腦面前看了一會兒，楊玉環覺得很沒意思，又跑到王哲牀上玩兒遊戲去了，她似乎已經把這裏當成她白天的活動場所了。
“潘姊兒，你看看評論區吧，如果觀衆有什麼好的建議，可以記下來。”
“嗯。”
一想到有超過10萬人關注了自己，潘金蓮就覺得頗有壓力。
爲了汲取觀衆的意見，她還找來了紙筆，把有用的留言都認真地抄錄了下來。
王哲無意中瞥到她工整秀麗的字體，又想到了一個拍視頻的點子。
一個長得漂亮，心靈手巧，還寫得一手好字的UP主，怎麼可能火不起來呢？
把一張白紙寫得滿滿當當，潘金蓮看向王哲，發現他正下手如飛地回覆着評論，罕見地調笑起來：
“這下好了，王哲你也變成我的助理了。”
“互幫互助嘛。”
王哲笑了笑，重新看了看後臺數據。
又過了幾個小時，視頻的播放量已經突破了68萬。投幣數量也快破10萬了。
從在線人數不減反增的情況來看，似乎是受到了B站的特別照顧，上熱門了。
隨着播放量的增加，“鶴羽霓裳”的粉絲數量也在迅速變多，剛纔看的時候才十萬左右，現在卻已經要突破十三萬了。
潘金蓮一開始也覺得這些飄來飄去的文字有些礙眼，可是多看幾遍以後，她竟然覺得莫名地有趣。
從上傳視頻到現在，短短十幾個小時之內，“鶴羽霓裳”在全網的粉絲加起來得有三四十萬了，並且還在持續增加中。
潘金蓮的初衷只是賣衣服，現在倒是不愁衣服賣不出去，可是賣多少又成了個問題。
一般來說，普通古裝，三千塊錢便頂天了，即便是定製的漢服、飛魚服等也不會超過五千。
她最初的定價其實只有760塊，可是從私信中看來，這個價格似乎過於低了，因爲有的網友甚至開出了破萬的價格。
對於這種貨真價實的好東西，王哲自然是希望越貴越好，畢竟物以稀爲貴。
一個古代人親手做的衣服——那還不得算是半件古董？
“潘姊兒，你想不想開一間大點的衣坊？”王哲問道。
“大點的衣坊...是什麼樣的？”
潘金蓮當然想多賺錢，可是她卻從未有過經商的經驗，而且她知道自己也不是幹那個的料。
“就是你自己當老闆設計衣服的版型，然後招工招裁縫，組成一個真正的工作室。”
王哲瞥了瞥私信中的留言，聳聳肩，“不然想買你衣服的人可太多了，你一個人那裏忙得過來？”
“這...”
潘金蓮陷入了猶豫。
要把生意做大，就意味着身邊會出現許多的陌生人。
光是想想一羣人圍着她問這問那的樣子，她就覺得有些心累。
看到潘金蓮爲難的樣子，王哲已經知道了答案，笑了笑，說道：
“那正好，我們都是怕麻煩的人，就這樣過過小日子也挺好。”
“嗯。”
潘金蓮簡直再同意也不能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希望自己不要與王哲和楊玉環之外的人有任何交集，默默過自己平而又充實的日子便是了。
爲了迎接明天就來家裏的哲爸哲媽，收拾完屋子的三人又出門買菜去了，潘金蓮雙目炯炯有神，頗有要做滿漢全席的架勢。
在出小區門時，王哲又看到了門口貼着的最新版的通緝令。
那個涉嫌詐騙的通緝犯獎金已經從十萬增加到了十五萬，看來警察也沒有什麼線索。
王哲記得潘金蓮前不久也嚷着要抓通緝犯，可是最近她卻沒有再提過這件事，也不知道她的祕術施展得怎麼樣了。
眼尖的潘金蓮也看到了增加的懸賞金額，稍稍駐足，欲言又止。
王哲見她躊躇的樣子，安慰道：“潘姊兒，要不算了吧...”
楊玉環嚷道：“算個屁算，等伯父伯母一走，我們立馬去抓那個小賊！”
王哲一愣，“這麼說，你們已經有線索了？”
潘金蓮點點頭，“我已經用祕術推演出那歹人幾個常去的藏身之地，只要肯花些時間，要抓到他並不太難。”
他沒有再繼續追問，反正有事做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