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治安局的審訊室內,秦朗被兩個治安人員按在了三面全是鐵鏈的椅子上,然後對面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將一件犯人的衣服扔給秦朗,沉聲一喝:“穿上!”
這樣的犯人衣服,是隻有明確擁有犯罪行爲的人才能夠穿的,秦朗如果穿上這樣的衣服的話,就相當於定義成爲自己是兇手,那些殺手全都是被害者了。
秦朗明白,這一切的連環套和連環計都是車凱針對自己而佈置的,真是想不到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夠佈置如此完善的計劃,秦朗也不得不佩服車凱爲人才。
只是把這些手段,用在自己的身上,車凱看來是不知道招惹自己的代價到底有多恐怖。
另外眼前的這個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應該是京城治安局的一個小隊長,看他的警銜就能夠看出來,只是秦朗無法確定他是被利用的,還是被車凱收買而故意的。
只是不管如何,他此刻的做法都讓秦朗不滿意。
連審問的程序都沒開始,連法院的宣判都沒有,就讓自己穿上這樣的犯人衣服,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你確定讓我穿上這樣的衣服?你應該明白這個衣服代表的含義!”秦朗眯起眼睛,眼中滿是冷意的盯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眉頭緊皺,不是好氣的怒叱:“你他媽廢什麼話,趕快給老子換上,在這裏老子的話就是王法!”
此刻他橫着冷眸,眼中滿是不滿的瞪着秦朗,似乎爲秦朗的多話而不滿。
秦朗見此,便是點頭一笑,和他也沒有什麼廢話可說的。
“好,我穿,我穿。”秦朗接過黃色的犯人衣服,將自己的外衣脫掉,換上了這樣的黃色犯人服裝。
換上之後,中年男子這才冷笑一聲,卻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他又指了指旁邊的治安人員的手下,吩咐一句:“把他的手機什麼的,給我禁下,禁止與外界進行聯繫!”
秦朗不停的冷笑着,這個中年男子看來是被車凱收買的了,也就是說這個男子應該知道自己不好惹,但是他完全站在了車凱那邊的戰線之上。
如此一來,此事還真是好解決了。
這個中年男子該死,自己殺了他,也是合情合理,理所當然。
指不定這個人背後做了多少禍害國家和人民的事情,這樣的人自己殺一個,都不覺得有什麼可後悔的。
秦朗沒有阻攔治安人員的搜身,將自己的手機和錢包都拿走之後,遞給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滿意的接過錢包和手機,然後放在了桌子上,隨即對着兩個治安人員便道:“你們先下去,我單獨審訊他們。”
“是!”兩個治安人員皆是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了出去,關上審訊室的鐵門。
這裏的隔音功效是最好的,只要鐵門關上之後,哪怕裏面傳來槍聲,外面都未必能夠聽到。
此刻審訊室裏面只剩下秦朗和中年男子,兩個人對視一眼,空氣之中擦出了仇人的火花。
“你不必這麼瞪着我,我知道你是秦朗,你是京城鼎鼎大名的秦爺,可是你不想讓車凱少爺活着,那我們只能讓你死。”
“今天的所有設計的,全部是針對你的,也就意味着,現在的你,可以說是待宰的羔羊。”
“你無法和外界取得聯繫,現在的你就是這個待宰的羔羊,秦爺又如何?呵呵。”
“死在了審訊室裏面,我依舊可以來一個畏罪自殺,來定案結案!”中年男子冷笑不已,十分坦然的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爲,也承認這些都是車凱的計謀。
他沒什麼可心虛的,因爲整個審訊室裏面只有兩個人,沒有第三個人。
況且秦朗也不是什麼傻子,如此故意的針對,他早就猜測出來。
只是猜測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車凱想做什麼事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給別人留下一絲一毫的運作時間。
這一次不管是車輛爆炸,還是安排交警與殺手雙管齊下,一個攔着外人,一個在裏面殺人,這些都是手段。
最終的手段,那就是他這個治安局的一個隊長了,他這個隊長雖然職務不大,可是管的事情卻是不少,手裏面的權力不小。
這也是車凱爲什麼選擇他的原因,而這些話也都告訴了秦朗。
可見此人的猖狂程度,已經是鐵了心的跟着車凱一條路上走到黑了,根本就不會考慮棄暗投明。
這樣的人,對車凱忠心耿耿,也必然是車凱身邊的幫手,指不定做了多少對車凱有利的事情。
實實在在的披着羊皮的狼。
“我不管你以前在京城有多麼的牛氣霸道,但是在我審訊室的一畝三分地,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個,認罪伏法!”
“只要你認罪伏法之後,沒準還有那麼一點活命的機會。”
“如果你反抗不應的話,你現在就會死!”中年男子笑眯眯的出聲,勸着秦朗不要做一個傻子。
隨後他從審訊桌的底下端出來一盆清水,然後旁邊有一張張的A4紙張,將紙張放在水盆裏面,很快紙張就徹底泡軟,粘在牆上,掉都不會掉。
“如果你不聽車凱少爺的話,我會讓你窒息而死。”
“把這些紙都糊在你臉上,你可想而知窒息的滋味有多麼難受,嘖嘖。”
“我的秦爺,別做傻事,別做錯誤的選擇。”中年男子嘖嘖的笑了兩聲,然後盯着秦朗,等待着秦朗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
只要秦朗主動伏法認罪,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剩下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來決定。
秦朗一直沒有出聲,只是一直聽着這個中年男子說話,聽到了中年男子這麼多的勸諫之後,不禁冷笑搖頭笑了笑:“一條道跑到黑,你能得到什麼?”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了,當我進來之後,想讓我出去就很難了,我不是和你說笑!”
“你既然知曉我是秦爺,你就應該知道我的能量,不會比你車家的那個主子少半分,甚至還要更多。”
“他能夠設計陷害我,難道我就沒有自保之力嗎?”
“無知的你,必將被你的無知害死。”秦朗憐憫的瞥了眼中年男子,然後搖了搖頭皺着眉頭。
中年男子只覺得自己被秦朗給小瞧了,甚至秦朗眼中的憐憫是那麼的瞧不起自己,是那麼的無視自己,頓時男子只覺得渾身怒火升騰而起,指着秦朗便怒罵出聲:“給你臉不他媽不要,那就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車少爺的意思,是絕對不能讓你活着離開審訊室,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那我就讓你死的難看,我倒要看一看,一個死人還有什麼能量!!”男子猙獰怨毒的咧着嘴巴,一隻手端着水盆,另外一隻手拿着紙張,就朝着秦朗走過去。
秦朗扭了扭脖子,一拳轟的一聲,將審訊桌子全部砸斷,然後一步邁了出來。
突然的一幕,嚇了中年男子一大跳,啪嚓一聲他手中的水盆直接扣在了地上,灑了一片。
“你,你怎麼可能出來的?”中年男子不敢相信的望着足有拇指粗細的鐵鏈,竟然都關不住秦朗?
秦朗憐憫的瞥了眼中年男子,只覺得他很是可憐可悲可嘆。
“江源,你再不出來,我一把火將你治安局燒了!!”
秦朗打開審訊室大門,朝着走廊大喊甚至吼了一聲,滿臉都是怒火。
中年男子聽着秦朗的喊聲,又被嚇了一跳,不禁眼皮一跳。
江源,那可是他們整個治安局的最大的高員,也是整個治安局的治安大臣,江源。
治安局的大臣,可是實實在在的三等高員,這樣的地位不管去哪個省市,都可以說是重點的貴賓。
但是秦朗喊着江源,就像是喊着手下一樣。
實際上秦朗和江源之間並不是從屬關係,而是鐵一般的戰友情。
別看江源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是六年前的一次意外的某國暴亂,他和江源隻身赤手的守護着當時龍國在那個國家的一百多個人民。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和江源就已經有了很深厚的感情,戰友一般的感情。
加上江源和自己師父也很熟悉,算得上是師父的一個記名弟子。
秦朗來到治安局怎麼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如果是那樣的話,就不是他秦朗的性格。
早就在這個中年男子帶着治安人員抓自己的時候,秦朗就已經察覺不對勁,立馬給金闕組織的姜朝護法,還有治安局的治安大臣江源發了短信。
同時又把手機錄音打開,記錄下了這個中年男子的所有話。
爲的,就是此刻的一幕。
中年男子意識到了不妙之處,心跳不禁加速,他知道車凱少爺要讓秦朗死在審訊室之內。
若是讓江源走進來,那麼秦朗別說是死,他很快就會出去,到了那個時候車凱少爺的計劃就全部失敗了。
想到這裏,中年男子一咬牙齒,從腰間拔出手槍,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朝着秦朗開槍。
砰的一聲,子彈重飛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