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慕自然知道秦朗鬱悶着什麼,不過她也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繼續和靈戰神老爺子聊天,不管秦朗。
秦朗的鬱悶怎麼辦吶?只能找一些在方寸山之上訓練的這些弟子,欺負欺負他們,出出氣。
這些在山上接受訓練的弟子,都是未來金闕組織的成員,只不過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格進入金闕組織,不過即便是如此,這裏面的年輕弟子,每一個單拿出來都能一挑好幾個。
秦朗站在訓練場之內,站在他們的面前,神色極其的冷冽。
這些弟子一個個身材筆直的站着,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之意,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滿是朝氣蓬勃的樣子,因爲每一個弟子都知道秦朗的身份,這是金闕組織的闕主。
只要被秦朗看中,沒準就能夠提前一步,成爲金闕組織的成員之一,這可是大好機會,沒有哪個弟子願意失去。
刀疤叔站在秦朗的身邊,平日裏面都是刀疤叔訓練着這些弟子,等待他們出息之後,就能夠經過金闕組織的選拔,選中的進去,選不中的可以在方寸山繼續訓練,也可以各自回家,很是自由。
“今天我抽查你們,我要看一看你們這兩年的時間在方寸山,有沒有什麼長進。”
“想要金闕組織成爲一名合格的士兵,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沒有一點本事,金闕組織不收喫乾飯的。”秦朗揹着雙手,目光冷冽鋒銳,掃過每一個年輕的臉龐,見到他們的目光都格外的堅定,沒有誰在這個時候露怯。
這些都是選拔出來的精英,是萬里挑一的好手,裏面有昔日的軍校的學生,也有練武術的拳師,也有一些江湖招收來的貧苦孩子。
他們能喫苦,也敢喫苦,這是秦朗比較欣賞的,或許這也和秦朗自己的童年遭遇有關。
所以秦朗瞧不上那些世家子弟,瞧不上那些有根基的,條件好的二世祖們,但凡這樣的人,秦朗一個都不要。
也有很多朝堂的高員們,還有地方的高員,甚至將部的一些將領旁敲側擊的提及過,讓他們的後代子弟進入金闕組織,都被秦朗無情拒絕。
秦朗必須保證金闕組織的作戰能力,始終在全球所有組織裏面,都排到前三,甚至做到第一位。
一旦被那些奢靡成風,紈絝成性的二世祖們給玷污的話,以後金闕組織只能是一盤散沙。
雖然爲此得罪了一些勢力和一些高員們,但是秦朗從來都不在乎這一點,他們生氣就生氣吧,他秦朗又不是爲了這幫人而活。
“你們告訴我,想加入金闕組織嗎?”秦朗看向他們,大聲一喝,問着衆人。
這些年輕的弟子們,頓時一個個都挺起胸膛,昂起首來,一個個精神飽滿的大喊出聲:“想!!”
“沒喫飯嗎?再問你們一遍,想不想加入金闕組織?”秦朗皺起眉頭,雖然聲音很是洪亮,但是還不夠秦朗心裏面期待的那樣,龍精虎猛的程度。
“想!”
“想!”
一百個弟子再度高聲呼喊着,這一次聲音整齊劃一,更有一種千軍萬馬之勢,明明只有一百個人,但是氣勢卻絲毫不比萬人軍團相差多少。
每一個弟子都很清楚,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若是錯過這個機會的話,只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所以他們沒有一個懈怠者,也不敢有懈怠之意。
“這次我不會親自出手,以免打擊你們的自信心,我找一個人,和你們對戰。”秦朗對衆多弟子說着話,然後便看向了訓練場另外一邊,正在進行恢復訓練的胡睿軒。
“老軒,給我過來!”秦朗看到胡睿軒就氣不打一處來,想到了很好的報復手段,那就是讓胡睿軒和他們對戰。
胡睿軒雖然剛剛進行恢復訓練,但是也不至於連這幾個小崽子都打不過,頂多是相持不下。
順便,秦朗還能報仇,雙全其美。
胡睿軒聽到秦朗喊着自己之後,便是朝着訓練場的這一邊走了過來,他已經走的比較順暢了,只是有些時候還不太習慣走路罷了。
畢竟兩年的時間沒走路,四肢的功能已經有些退化,但練武的底子還在,也不會這些新人差。
胡睿軒站在秦朗的身邊,目視着對面的一百個弟子,而這一百個弟子也望着胡睿軒,只是臉色都略微有些不解,不明白爲什麼闕主要把一個廢物叫過來,這是要幹什麼?
他們不認識胡睿軒,當年胡睿軒在邊疆馳騁沙場的時候,他們還不過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子罷了,每天只喜歡託尼老師,或者擺造型,追女孩,自然瞭解不到胡睿軒。
“你們對他可以全力出手,狠一些出手,往死打都沒事,只要不打死他,都算你們贏。”
“你們聽到了嗎?”秦朗說到這裏,便是加大調門,一聲高喝,瞪着所有弟子。
然而這些弟子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不可置信,極爲詫異的神色,又有些譏諷的看了眼胡睿軒,就…這個廢物?是他們的考覈教官?
這也太…侮辱我們這些弟子了吧?
想到這裏,立馬就有人忍不住站了出來,喊了一聲報告,便對着秦朗說道:“報告,我不服!”
“你代號叫什麼?”秦朗眯着眼睛,望着站出來的這個寸頭小子,大概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臉上的稚嫩剛褪去,卻長了幾個青春痘,但是滿臉的狠相,這是一個狠茬子。
“報告,代號強子!”
“強子,你爲什麼不服?”秦朗好奇的望着這個強子,很想讓他說一些侮辱胡睿軒的話,要讓胡睿軒感覺到自己被羞辱了,讓他心裏憤怒到極點,想要爆發,想要抗爭,想要回到過去。
只有這樣,秦朗的目的也就真的達到了。
所謂的報復,只是一個玩笑話罷了,秦朗真正要做的就是利用雙方的不同心思,來訓練雙方,不管是胡睿軒還是這些弟子,都應該受到一些訓練。
對於胡睿軒而言,幫他找回血腥氣,比什麼都強。
當年的胡副官,當年的邊疆猛虎殺神,現在雖然剛剛甦醒,卻依舊渾身帶着懈怠之意,並沒有昔日的朝氣蓬勃,以及爲國效忠的熱血了。
也許是世態炎涼,也許是上面的做法讓他心寒,但不管爲什麼,既然做了將軍,就要對得起自己流過的鮮血,也要對得起人民百姓。
“報告,這個廢物,走路都走不明白,怎麼可能考覈我們?”
“闕主您要是羞辱我們,也不必用這一招,顯的很是刻意。”強子語氣十分強硬的回答着,並不會因爲秦朗的安排,而不敢直言,他就是覺得胡睿軒沒有這個資格。
“沒錯,闕主,我們請求更換請求者。”
“我們都同意,闕主。”
“闕主,換人吧,這個人太瘦了,我們怕打死他。”
“您和他關係不錯,我們不敢下狠手,您還是換人吧。”
這一刻,十幾個弟子都開始吵嚷着要換人,每一個人的理由都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瞧不上胡睿軒,這個男人沒有資格考覈他們。
秦朗聽到他們說出來的這些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就是要讓胡睿軒明白,如今的他不再是曾經的胡副官。
如今的時代變了,沒有人會了解昔日的英雄,昔日英雄所有的功勞,在如今誰都不清楚。
他想要在這個戰場繼續揚名,只有重新站起來,用他的拳頭,用他的槍,用他的熱血,來換取這一切。
胡睿軒本來沒什麼想法,考覈就考覈,他還不至於被這些小孩子給欺負。
然而聽到這些弟子如此污言穢語的侮辱自己之後,他的臉色漸漸的變了顏色,變的很是難看,但是雙眸卻格外的冷靜睿智。
他已經看穿了秦朗的意圖,不過即便如此,他依舊怒不可遏。
曾經的王者,竟然被一羣孩子給侮辱到這種地步,竟然被無視到這種地步。
這一刻的胡睿軒,攥緊了雙拳,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他要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榮譽,他要讓這些弟子全都知道,他胡睿軒的厲害。
即便沉淪兩年時間,他也依舊是那個縱橫邊疆沙場的胡副官,不是他們嘴裏面的廢物,不是!!
“如果你們想進入金闕組織,只能和我打。”
“你們覺得我不如你們,但我現在是金闕組織的人,而你們這些垃圾,還不是!”
“垃圾們,別自以爲是的覺得你們天下第一,想要打敗我,可沒有這麼簡單。”胡睿軒臉色冷冽的盯着每一個弟子,然後冷笑的出聲。
他一句話,便得罪了所有弟子,引來羣情激奮。
“你說什麼,你敢罵我們垃圾?”
“年輕的廢物,你再說一遍?”
“信不信,老子一拳砸死你?”
這一刻,所有弟子,一個個都怒瞪着胡睿軒,滿臉的冷意甚至是殺機。
秦朗戲虐而笑,默默的後退十幾米,將空間讓給胡睿軒和這些弟子們。
好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