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排身穿藍白綠三色軍裝的儀仗隊各靠左右站立,手握長槍,站的可以說筆直十分,表情嚴肅凝重。
秦朗出現在這裏的時候,頭頂的月亮已經照亮整個大地。
秦朗身上披着月色,來到正門。
爲首的儀仗隊的隊長看到秦朗出現之後,立馬就認出了秦朗,頓時邁着正步從隊伍裏面走出來,來到秦朗面前,敬起軍禮。
“首長好!”隊長神色略帶着激動的大喊出聲,望着秦朗。
秦朗不光是闕主,還是戰神,更是擁有特等將軍身份的王爵,所以被稱之爲首長,沒有半點的問題。
秦朗也朝着他敬了軍禮,隨即笑着問道:“國王睡了嗎?”
“報道首長,還沒有!”隊長回答着秦朗,目不斜視。
“我進去見見國王!”秦朗指了指正門裏面,這一條門進去之後,就是通往紫龍閣的方向。
而這裏也僅僅是第一個安保門卡而已,想要進入紫龍閣需要三個安保門卡,爲的就是要確保國王的絕對安全。
“請首長讓我們檢查一下!”隊長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出聲說道,但這就是他的任務和職責,他不會退縮,即便對面站着的秦朗是龍國的新戰神,擁有王爵的特等將軍。
“好!”秦朗淡淡的露出笑意點頭,然後張開雙臂,讓這些士兵檢查。
他不會去爲難這些士兵,因爲這就是他們的職責。
他身爲戰神,明白職責的意義有多麼的重要。
爲首的隊長隨即叫上來一個士兵,跟着他檢查秦朗全身的穿着,以及有沒有什麼兵器和利器,能夠威脅國王生命安全的東西。
不過檢查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武器。
於是爲首的儀仗隊的隊長便對着秦朗說道:“請首長進去。”
“辛苦了,兄弟們!”秦朗朝着儀仗隊揮了揮手示意,然後笑意滿滿的朝着正門裏面走進去。
儀仗隊的隊長目視着秦朗走遠,最後消失在正門裏面之後,這才繼續回到隊伍裏面,依舊站的標準。
秦朗進入正門之後不久,就來到了第二層的防衛關卡,依舊是檢查了一遍全身,隨即放行。
第三層防衛關卡,便是紫龍閣的門口。
“請首長稍等,我去通報國王!”
門口站着一個身穿紅色軍裝的中年男子,他肩章上面無時無刻的都顯示着他是一等將軍的軍銜,但是見到秦朗依舊要叫秦朗爲首長。
秦朗望着這位紅色軍裝的中年男子,也是點頭笑了笑。
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紫龍閣的護衛長,可以說是國王趙懿的貼身護衛,更是立下赫赫功勞的護衛長柴令元。
柴令元是將部派到紫龍閣的護衛長,一等將軍,而且他還是京城柴家的子弟。
京城柴家,一個權門勳貴家族,往上四代都是將部的大佬,所以說柴家在將部這邊,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頂級權門之一。
當然了,柴家這樣的權門,與李家和車家有所不同,那些都是政事堂的權門。
“多謝柴將軍!”秦朗點了點頭,目視着柴令元走進紫龍閣之內。
柴令元走進去不久,便再度走了出來,對着秦朗點頭示意,然後身子讓開一旁。
秦朗也沒有和柴令元多說什麼,因爲也不便多聊什麼。
要知道柴令元可是紫龍閣的護衛長,更是國王趙懿的親衛長加上貼身護衛,極爲敏感的身份。
如果自己身爲金闕組織的闕主,龍國的新戰神卻與柴令元的關係匪淺,這是想要幹什麼?
所以但凡不是白癡的人,都不會選擇拉攏柴令元。
柴令元也是最爲孤獨的那個一等將軍,但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做的長久,活得瀟灑。
秦朗走進紫龍閣之後,便進入了大殿之內,然後順着大殿來到書房門口。
秦朗很瞭解趙懿,如果他沒有休息睡覺的話,肯定會在書房裏面看書。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趙懿站在書房窗臺前,望着外面的夜色,幽幽出聲。
身後秦朗走了進來,聽到趙懿發出這樣的感慨之後,不禁想笑,這句話正適合被冒名頂替的吳香兒,以及和吳香兒有着同樣遭遇的那些考生。
“國王,這麼晚還沒睡?”秦朗目光笑意滿滿的望着趙懿的背影,笑聲問道。
趙懿轉過身來,看了眼秦朗之後,老臉之上露出了笑意。
如今的趙懿,也有六十歲了,但在國王的位置之上,六十歲是一個黃金的年紀。
趙懿也是一位雄主,也是因爲他坐鎮龍國,才能夠讓龍國重新走向復興和崛起昔日的巔峯。
三百年前的古代,龍國始終是整個世界的中心和霸主地位,不管是哪個朝代都是如此。
“坐下說吧。”趙懿笑着指了指前面的沙發,然後他走到沙發旁邊,緩緩落座。
秦朗點頭示意,之後也坐在對面的沙發之上。
“你是代表金闕組織而來,還是代表龍國新戰神,又或者代表你自己?”趙懿問着秦朗,臉上帶着些許的好奇。
在這個時候趙懿這般詢問,也是事出有因的。
如果秦朗代表的是他自己的話,那麼他就是一個晚輩,趙懿對他的態度就可以和善從容一些,聊一聊家常,然而這個可能性不大,趙懿自己也知道。
所以趙懿覺得秦朗這次來,要麼代表闕主身份,要麼代表龍國新戰神的身份。
如果是闕主的話,就相當於自己人的對話,因爲金闕組織就是爲國王所用,是國王手裏面的王牌,即便這個王牌在秦朗手裏面,但國王纔是這張王牌的最終解釋人。
如果代表新戰神,那麼秦朗就是臣子,作爲臣子和國王,關係自然不必多說,會很嚴肅。
“現在我代表金闕組織的闕主,和國王談話!”秦朗朝着趙懿點了點頭出聲說道。
聞言,趙懿臉上露出了一絲從容笑容,便是問:“你又想爲金闕組織謀求什麼新武器?”
“之前這麼多年以來,軍艦我給了你三艘,戰鬥機給了你很多架,殲擊機還有直升機也都無數了吧?”
“國王,這次我不是爲武器,我是爲冒名頂替的學子伸冤!”秦朗搖頭,臉色卻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嚴肅。
頓時,國王趙懿就明白秦朗的意思了,這小子肯定是發覺這種現象了。
以這小子的脾氣和性格,肯定不可能對此無動於衷。
“你是想啃硬骨頭?”趙懿望着秦朗,沉聲問道。
秦朗點了點頭,臉色極其凝重嚴肅的出聲回答道:“是的國主,我要啃掉這塊硬骨頭。”
“高等科舉考試絕對不能被破壞,這種公平一定要平衡維護,如果考不好就想頂替的話,長此以往,以後還有什麼公平可言?”
“我知道這世界沒公平可言,但我只希望在高等科舉考試上面,能夠做到公平!”
秦朗不是幼稚,他很清楚說公平兩個字的都不懂世界本質,但秦朗唯獨希望在高等科舉考試這塊,能夠有絕對的公平。
國王趙懿臉色凝重了下去,他在思考秦朗啃骨頭,有沒有什麼弊端。
他是以金闕組織闕主的身份而來的,那麼他就需要認真對待。
國主和闕主之間的對話,必將是絕密。
所以書房裏面的祕書,早就離開了。
“你有多大把握?”趙懿許久之後擡起頭來,問着秦朗,臉色帶着幾絲期待。
他很長時間就想解決此事,但是一直都沒有合適的人選。
而他也不想給秦朗命令,讓他必須去做這件事。
如今秦朗自己發現這個現象,最好不過。
“教育是百年大計,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問題,因爲教育出來的孩子會影響至少五十年的龍國各行各業。”
“所以教育是最輸不起的戰爭,現在國外勢力滲透如此嚴重,我們必須警惕。”
“而在這種時候,出現這種頂替事件,無異於是雪上加霜。”秦朗出聲說着自己的看法,國王趙懿便始終認真傾聽着。
他很清楚秦朗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說有道理,而不是無的放矢。
“直接說,你想做到什麼程度?”趙懿也是一個有火氣的人,性格也很直爽,所以此刻不願意聽秦朗的分析,只問結果。
秦朗便站起身來,對趙懿沉聲回答:“嚴懲不貸,敢冒名頂替的,不管是權門還是普通富商,一個不留!”
濃郁的殺伐之氣,讓趙懿都面色一變,但隨即就一掌拍在桌子上,指着秦朗便道:“好,此事就交給你做。”
“三天時間,至少把京城地區的頂替事件,全部解決。”
“之後我會派人去全國各地,那個時候你就不必管了。”
趙懿對着秦朗說着,秦朗也很快明白趙懿的意思,自己就是一個先鋒,這第一場戰鬥必須打贏,才能讓國王派出更多的特使,解決全國性的問題。
秦朗見趙懿拍板而定之後,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國王放心,兩天之內,我就會做好這個先鋒,打贏這第一場戰鬥。”
“哈哈,我信你小子,你脾氣和你師父一樣倔。”
“哎,說到你師父,R國發生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有什麼看法?”
趙懿提到了靈武霄之後,便是一陣子的頭疼,苦笑的問着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