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在東江市政事堂會議室坐了五個小時,這一盒煙抽了大半,會議室煙霧繚繞。
不過也就在清晨七點之時,衛川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連門都沒敲,臉色略有些難看。
秦朗看他的反應之後,也不禁心裏一沉,難道說失敗了?
“怎麼樣了?”秦朗臉色很凝重的問他,衛川見到秦朗這樣,就知道秦爺是很在意這個結果的。
可是有些時候,結果的確不太好,他也沒辦法。
“我們努力了一夜,幾個公司的確受到了巨大的代價,可是沒想到孫大平跑了,跑回了京城。”
“等我下令讓機場禁止他起飛的時候,他人已經在空中了。”
“沒來得及請示您,他已經到京城了。”
衛川滿臉鬱悶的回答着秦朗,語氣更是透着很多不甘心,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大高員親自坐鎮,竟然被耍了一次。
孫大平根本就是調虎離山之計,讓他們把目光和視線都放在李玄狂的身上,以至於都忽略了這個攪屎棍孫大平,以至於他輕鬆的離開東江市,回到了京城。
回到京城之後的孫大平,就相當於魚歸大海一樣,根本奈何不了他。
除非秦朗親自出手,可明顯這一次他們輸了一籌,雖然總體之上他們與李玄狂是不分上下,但東江市乃是自己的地盤,也就意味着輸了一籌。
秦朗聽着衛川的話,忍不住搖頭苦笑的道:“沒想到李玄狂混淆視線,目的竟然是讓孫大平離開東江,是我棋差一招了。”
“是啊,太精了。”衛川也鬱悶的坐在了椅子上,還是無法釋懷這次的事情。
秦朗見到衛川這樣,便是微微笑道:“不必如此,不過是先輸一籌罷了,不代表我們真的輸了。”
“嗯?秦爺還有後招?”衛川詫異的望着秦朗,眼中多了幾絲希冀之色。
如果能夠反敗爲勝的話,那可就是狠狠的打了李玄狂一個大嘴巴,更是讓孫家知道,即便有北狂王的幫助,他們依舊要受到代價。
“當然,若沒有後招,我也就不必留在這裏等了。”
“我留在這裏,可不是爲了等你們的。”秦朗神祕兮兮的笑着,然後將目光放在手機之上。
此刻秦朗的手機亮了起來,一條信息映入眼簾。
秦朗翻看一看,漸漸的嘴角泛起一絲弧度和戲謔笑意。
“孫大平雖然離開了,但他們家的錢,只能留在東江市了。”
“等着吧,用不了多久,孫家在幾個公司瘋狂砸進去的五十多億,都會成爲我們的合理資產!”
“另外這幾個公司以後,也將成爲東江市政事堂代管的公司,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嗎?”秦朗說到這裏,便繼續問着衛川。
衛川一聽這話,登時眼前一亮,意味着什麼當然他很清楚,這幾個公司一旦成爲政事堂代管,也就意味着這是源源不斷的金錢,將會被他們吸收。
這樣的大好事,秦爺竟然做到了?
要知道一般的企業寧可申請破產,也絕對不可能留給政事堂代管的,誰都知道代管到底意味着什麼。
若是這件事做成了,秦朗何止是打了李玄狂一個嘴巴,這簡直就是把李玄狂的臉給扇腫了。
他雖然是東江市政事堂的大高員,可很清楚如今東江市的財政並沒有多好,若是能夠額外有一大筆收入的話,他有信心讓東江市的建設更上一層樓,很多沒有實施的項目,立馬就可以動工了。
“九成吧。”秦朗很自信的回了一聲,而後拿起手機給吳雲芳打了過去。
剛纔周冰冰發來的消息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已經和衛川說了。
那麼第二件事,必須要和吳雲芳好好的聊一聊。
吳雲芳自從給東江市政事堂打了電話之後,便一直沒有睡好。
他總覺得要出事一樣,心裏面極爲的不安和忐忑。
七點多,他也該去乾省政事堂上班,就當他穿好衣服準備出門之時,手機響了。
吳雲芳心裏一顫,心裏的那一抹不安越來越重。
他有些抗拒的拿起手機,猶豫很久之後纔看向屏幕,然後便看到了來電顯示的人是秦朗。
這一瞬間,吳雲芳腦海裏面不知道想了多少種可能性,好的壞的,可都猜不到秦朗這次打來電話的意思是什麼。
最後沒辦法,他還是隻能接通這個電話,他也不敢直接掛斷秦朗的電話。
不管怎麼說,秦朗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以及權力,都要比他這個政事大臣大了很多。
“我是吳雲芳。”
秦朗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吳雲芳的自我介紹,當然這也是介紹一句廢話。
“沒時間和你囉嗦,我打電話只是告訴你一聲,你兒子在國外欠了五億M幣的金額,已經被M國的地下勢力扣住了。”
“你吳雲芳貪了多少我現在不管,我只是告訴你,想要你兒子平安無事的回來,你只能找我。”
“我知道你和李玄狂的關係很好,甚至私底下暗通款曲都是家常便飯。”
“可是能夠救你兒子的,只有我秦朗一個人。”
“他李玄狂實力再強,都影響不到M國那邊,而我秦朗可以!”
“我給你半個小時思考的機會,半個小時之後要麼順從我,要麼…”
秦朗說到最後,只說半句話,剩下的一半並沒有說出來。
可是吳雲芳只要不傻,他就知道該怎麼做。
在金闕組織的情報調查顯示中,吳雲芳先後有三個老婆,七八個情人,可是他只有唯一的一個兒子,今年剛滿十八歲。
可以說吳雲芳的命根子就是這個孩子,一旦這個孩子出了任何事,對於吳雲芳都是巨大的打擊。
秦朗對於吳雲芳這種人,也沒什麼厚道可講,也不需要講什麼大道理。
直接讓他做選擇,是想繼續跟李玄狂走下去,還是要自己的獨子。
秦朗說完這些已經掛斷了手機,給他半個小時的思考時間。
而此刻的吳雲芳早已經是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之中,滿腦子一片空白,猶如缺氧一般,哪裏還有半點的思考能力?
足足過了很久,吳雲芳才緩緩的恢復意識,眼中的恐懼神色越來越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