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秦朗的突破,秦朗的實力越來越強之後,他這個二師兄的身份也就沒什麼太大的作用了,即便是一開始秦朗滅掉鐵爪門的時候,他這個二師兄都沒阻攔住秦朗。
現在更不可能阻攔秦朗要做的事情,所以他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爭取不讓兩個人繼續打起來,從而使得傷勢加重。
戰天鷹的傷勢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就是紙糊的一樣,只要心頭再受傷,必然是重傷,危及生命的那一種。
就連秦朗此刻的傷勢也不清,再打一場完全沒有必要。
秦朗和戰天鷹互相盯着對方,而後各自退了一步。
“你秦家子弟殺我二子,此事難道就這麼算了?”戰天鷹陰沉着語氣出聲發問,看向秦朗和一衆秦家子弟,臉色很不好看。
秦朗眉頭一挑,卻是沒有回答戰天鷹,而是直接看向了角落處一副與我無關之色的戰晟。
“戰晟兄,此事還請你給一個回答!”
“我?”戰晟詫異的望了眼秦朗,眼中滿是茫然無措的問道:“秦家少主,此事與我有何關係?”
戰天鷹也看向戰晟,眼中陰晴不定。
秦朗望着戰晟演戲的樣子如此精湛,他投錯了胎,不應該在戰山宗做個少主,而應該去娛樂圈做個影帝纔對。
戰晟想要演戲的話,自己懶的去理會他,即便是戰晟坑害自己的兄弟,也都和秦朗沒關係。
可他是藉助秦家子弟,利用了秦家和戰山宗的衝突,從而達到他的目的,那麼秦朗就不能饒他了。
“戰晟,既然我點了你的名字,你應該明白,你所做的事情已經暴露了。”
“利用我秦家子弟來達到你謀逆篡位的野心,我不得不說你的想法很危險。”
“你如何篡位我不管,可你利用我秦家的子弟,利用秦家和戰山宗的仇恨,渾水摸魚的話,對不起我秦朗不能饒你!”
“秦皇楚就在你手裏吧?將他帶出來吧。”
秦朗幾句話,一點都沒有給戰晟隱藏什麼,全部給他挖個底掉。
戰晟臉色登時大變,眼中明顯露出了驚慌神色,卻依舊指着秦朗憤怒的大喝:“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做這些事了!”
“戰天鷹,你這個長子當真是心狠手辣,爲了少主之位,利用秦皇楚對我和秦家的憎惡,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讓你二兒子戰童死在了秦皇楚手裏,繼而將秦皇楚帶到戰山宗,想給秦皇楚弄一個畏罪潛逃的假象。”
“隨後戰山宗對秦家宣戰,我爺爺秦鳳橋來這裏求情,被你們戰山宗囚禁,還是這位戰晟少主提出我爺爺的重要性,將我爺爺保護起來。”
“如此一來的話,待我前來之後,這就是一個大人情。”
“他先利用秦皇楚,又利用我爺爺入山門,最後又施人情給我秦家,卻一點不落埋怨的將少主之位得到。”
“這一環扣一環的計策,當真是精彩別緻,甚至…”
說到這裏,秦朗目光怪異的望着戰天鷹,後者見此連忙出聲問道:“甚至什麼?”
“甚至我不知道你這位大兒子是否預計到了你會受傷,從而可能會對你出手,繼而一舉奪下戰山宗的宗主之位。”
秦朗笑吟吟的出聲說着,似乎講解員一樣的,將戰晟的計策每一條進行剖析,可以說剖析的十分清楚,思路脈絡都極爲清晰。
這種陰謀詭計,對於不擅長玩弄心計的人而言,自然是看不出來的。
可對於秦朗這種早就習慣朝堂的爾虞我詐之後,一眼就能看出雛形,繼而一步步的推測就能得出結論。
慾望是原罪。
戰晟之所以這麼做,一是因爲父親戰天鷹偏寵二兒子戰童太多,二是他覺得自己才適合做未來的宗主,現在的少主。
有了這兩點理由之後,就讓戰晟爲此奔波忙碌,一步步的訂下計策。
不得不說這個戰晟是個人才,竟然能夠把目光放在八竿子打不着的秦家,秦家在古武界都沒了什麼影子,竟然還被戰晟給利用起來。
戰晟此刻臉色已經蒼白了一片,他渾身都在顫抖,心跳加速,滿臉驚慌的望着秦朗,張着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要怒叱反駁秦朗的推測,可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
辯解無望。
底牌被看穿。
他所有的計劃,所有的謀略,全部在這一刻被秦朗破解,然後無盡的壓制,碾壓。
戰天鷹臉色可謂難看到極點,惡狠狠的瞪着面色慘白的戰晟。
他選擇相信秦朗的話,因爲秦朗沒有意義欺騙他,加上戰晟往日的表現,和他很早就明白這個大兒子就是個白眼狼,毒蛇之後,已經有所防備。
爲何會偏袒二兒子戰童,一切都因爲戰晟的爲人不行。
否則他身爲父親,即便是偏袒,又怎麼可能偏袒太多?
常建聽到其中關鍵之後,也是眼中露出冷意,沒想到戰晟竟然還有這樣的智謀,可惜遇到了自己的這位小師弟。
秦朗見戰天鷹裝的也很像,不由得感慨這對父子果然都是精銳當中的精銳,若是去娛樂圈發展的話,只怕早就成了一門父子雙影帝了。
“哎,戰天鷹,你也不必演戲了,你明明早就知曉了這一切,卻依舊讓戰晟完成了算計,又何必現在裝腔作勢?”秦朗嘆了口氣,滿臉無奈和無語的望着戰天鷹。
“什麼?”常建驚呼一聲,滿臉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的好友戰天鷹,這人竟然也在演戲?他竟然知道戰晟所做的一切?卻沒有阻止?
剎那間常建只感覺寒意從頭到腳襲來,彷彿對這個戰天鷹徹底陌生了下去。
戰天鷹面色極其複雜的望着秦朗,最後露出了笑意給秦朗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朝堂中人,一眼就看穿了,沒錯,我的確知曉這一切。”
“我知道戰晟要殺戰童,我也知道戰童利用了秦皇楚,所以我纔沒有殺你爺爺。”
“至於秦家的特殊地位,我戰山宗根本不需要去理會,都多少年的陳芝麻爛穀子規定,我戰山宗已經沒必要遵守。”
“那不是你爺爺沒死的理由,他之所以沒被我殺,只是因爲秦家從一開始就是被利用的角色,僅此而已。”戰天鷹的眼中露出冷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