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挺煩這種事情的。”
陳守則坐在秦朗旁邊,乘坐華遠航空的航班,從坤省青城起飛前往京城。
秦朗還不能回家,需要親自與國王趙懿彙報清楚,才能夠回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這一路上,陳守則就念叨着挺煩,挺煩。
結果把秦朗說的頭大如鬥,陳守則煩與不煩不知道,他秦朗現在煩死了。
“你不去當主持人,真是屈才了!”秦朗捂着耳朵,滿臉無奈的瞪了眼陳守則。
對於大伯父的這個徒弟,他是徹底沒辦法。
打真的未必能打過,這傢伙的境界比自己都高了一重。
另外他還是給自己治病解毒的醫生,自己這一段時間都要靠他來消除炭毒,以免留下什麼病根和副作用。
畢竟世界戰神大賽很快就要開始了,自己不能帶着有病的身子去參賽,那樣的話很容易出事。
陳守則沒明白秦朗的意思,但也知道秦朗是讓他閉嘴。
可是他覺得坤省的事情,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心裏底線,這種毀三觀的事情,讓他對這個東方國家產生了一絲絲的抗拒。
當然異國也不是一個好東西,這一點陳守則十分清楚。
他在異國生活了二十多年,又豈能不瞭解異國的情況。
相對而言,龍國還算是不錯的,可這種事情若是再多一些的話,很傷士氣。
“親愛的先生們,女士們,本次航班HY8890已經飛達京城上空,將於十分鐘後降落京城國際機場。”
聽着客艙內傳來的航班提示音,讓秦朗頓時鬆了口氣。
“可算到京城了,你直接回我別墅,我去紫龍閣!”
秦朗對陳守則說了一句,再也沒搭理他。
而坐在另外一端的紀嵐時不時的望着秦朗,眼中透着幾分憂慮,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擔心自己說的話,會造成天大的波折。
如此這兩個小時裏面,她始終內心較量着,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他的猜測與分析。
秦朗早就看出了紀嵐的表情變化,但在飛機裏面不能說太多。
這裏很有可能分佈着各種勢力的耳目,有些時候飛機裏面也不一定安全和保密。
所以秦朗此刻沒有理她。
十分鐘之後,飛機穩穩的落在京城國際機場,秦朗三個人率先離開。
這一次秦朗利用了特權,率先離開飛機。
這趟航班是華遠航空的,也相當於是秦朗的產業。
走出航站樓之後,陳守則一個人打車離開。
紀嵐也想離開,但是被秦朗給叫住。
“你有什麼話,去紫龍閣說吧!”
秦朗看出來紀嵐應該有很多話要說,但是這裏不是說這種事情的地方,只有紫龍閣,算是安全的地方。
紀嵐臉上露出驚詫之色,而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說什麼?讓我去紫龍閣?”
她雖然身爲京城治安副臣,可是她從未有資格進去紫龍閣,能夠進入紫龍閣的,沒有一個是小人物。
別說是她了,就算是京城治安大臣,堂堂的三等高員,都沒有這個資格。
所以紀嵐纔會被秦朗這話所驚訝到。
“嗯,跟我去紫龍閣。”
“我知道你有話要說。”
秦朗鄭重的板着臉,沒有多餘的廢話。
金闕組織的專車終於停在了航站樓外的停車坪之上。
從車上走下來的司機,耷拉着腦袋,急忙來到秦朗身前認錯。
因爲京城實在是太堵,尤其是正午時分,這是下班的高峯期。
他別說是金闕組織的專車,就算是宰相的專車也只能眼睜睜的堵着。
“我不怪你,這又不是你的事。”
秦朗拍了拍這個穿着襯衫的年輕小夥肩膀,轉身對紀嵐說道:“上車吧!”
紀嵐也不是那種拖延時間的人,她點頭打開車門,坐在後面。
秦朗坐在副駕駛之上。
專車直奔紫龍閣而去。
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之後,賭了三次的專車,來到了紫龍閣的門口。
經過禁衛軍護衛的篩查之後,秦朗與紀嵐順利的朝着紫龍閣辦公室走去。
穿過走廊,徑直來到紫龍閣國王辦公室。
秦朗剛要敲門,就聽到裏面傳來對話聲。
趙懿極爲嚴肅的語氣,甚至帶着三分怒意。
“你們真是膽大包天,真以爲我動不了你們?”
“孔照祥,你身爲宰相之首,駙馬爺,你就是這麼爲國辦事的嗎?”
“孟許,你堂堂鑑查院的院長,竟然也涉案其中,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還有歐陽數,平日看你低調的很,竟然也跳了出來!”
“真好啊,我龍國養了一羣什麼人?說話啊!”
砰的一聲,似乎是金屬器皿摔在地上的聲音,以至於整個辦公室死寂一般的沉默着。
紀嵐跟在秦朗的身旁,她哪裏見到過這樣的陣仗,尤其是聽到裏面怒罵的是國王趙懿,被罵的可是三位宰相。
想到這裏,她臉色就止不住的發白。
她雖然心裏有正義感,但也不是個傻子,尤其是身爲女子做到這個地步,早就明白朝堂之事。
可她依舊沒見過國王發怒質問宰相的情況,這是第一次。
平日裏面她覺得龍國治安大臣怒罵京城治安大臣,就覺得已經是頂天的麻煩。
這一次才明白,原來朝堂之上的大佬們,也有七情六慾,也有怒火恩仇。
“門外的臭小子,聽什麼聽?還不滾進來?”
趙懿的聲音很突兀的響起,語氣之中帶着三分怒火和七分無奈。
秦朗聽了,也只能苦笑一聲,朝着紀嵐示意一眼,之後推開辦公室的紅木大門,走了進去。
紀嵐小心翼翼的跟在秦朗身後,尤其是當她看到辦公室內的趙懿,以及三位宰相的時候,心跳更是不停的加速。
她沒有現實見過這幾位,但是在電視新聞之上,看過無數次了。
這是第一次面基,咳咳,這是第一次身臨其境。
所以紀嵐顯的有些拘謹,終究也只是一個四等高員而已,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