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他以爲自己已經死了,所看到的那一場夢都是輪迴之時所看到的場景。
現在陳守則就這麼坐在自己面前,也讓秦朗明白過來,自己沒有死。
不過剛纔的那一場夢無比的真實,真實到了一定的程度。
秦朗的心裏面有很深的觸動。
夢迴從前,這是真正的夢迴從前。
不出意外就是秦戒的原因。
秦朗望着手指上面戴着的秦戒,目光卻是微微一變。
只見以前漆黑如墨的秦戒,現在竟然呈現了黑白兩種顏色。
形狀並沒有任何改變,唯一改變的就是色質。
這讓秦朗感覺詫異和好奇,秦戒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才能變成這個樣子?
自己昏迷過去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秦朗想要擡手,卻發現全身僵硬。
這纔看到自己全身都被纏着繃帶,白色的繃帶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個大糉子一樣,有一種木乃伊的感覺。
他現在除了眨眼和說話沒有問題之外,就連動彈一下都是奢望。
“老陳,你把我綁起來幹什麼?”
秦朗出聲問着陳守則。
不用猜也能知道是陳守則的傑作。
因爲這裏除了他,也沒有別人。
陳守則臉上滿是欣喜的笑意,他換了十幾種藥方,終於是把秦朗給救活了。
秦朗先前的傷勢太重,以至於都沒有辦法喝藥。
內服的效果極爲不理想的情況之下,他就改變了策略,讓秦朗外敷。
現在看看多好?
秦朗的外敷效果,無疑是最明顯的。
陳守則對着秦朗眨了眨眼睛,而後笑着說道:“秦朗你是不知道,我爲了救你,改了多少藥方,踢翻了多少次師父的尿桶…”
陳守則終於有了一個說話的人,這段時間回到師父這裏,給他憋悶壞了。
他嘴巴幾乎不停的將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秦朗。
就連他爲了問師父問題,不得不踢翻尿桶的事情甚至細節,都告訴了秦朗。
秦朗滿臉憐憫的望着陳守則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勢,他剛纔就很詫異陳守則的傷是怎麼弄的。
現在明白了。
打的!
被地守天給打的。
秦朗心裏很是感激陳守則所做的一切,但不知爲何還是很想笑出聲來。
實在是陳守則這一副樣子太慘了。
秦朗強忍着笑意,對着陳守則問道:“我這是昏迷了多久?”
“你啊,昏迷了整整一週了吧!”
陳守則粗略的算了一下時間,從他與師父把秦朗救回來的那一天開始算起,如今已經是整整七天的時間。
七天的時間,讓相當於已經腦死亡的秦朗醒過來,無疑是醫學上的奇蹟。
他距離成爲神醫,又近了一步了。
秦朗聽到自己竟然昏迷了整整七天的時間,心裏還是有些後怕的。
可那個時候的自己別無第二種選擇,只能夠硬着頭皮和貝切克對抗到底。
雖然失敗了,但至少還存着一線生機不是嗎?
好在成功了。
他秦朗還是福大命大。
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我現在這樣連走路都是奢望,還要多久我才能恢復正常?”秦朗看着自己全身繃着的白色繃帶,對着陳守則出聲問道。
陳守則笑着回答道:“三天就差不多了。”
“還需要三天?”秦朗聽着陳守則的話之後,眉頭不禁皺起。
他覺得時間太久了。
他現在一刻鐘都待不住,只想去外面走一走。
這一次生死危機讓秦朗如獲新生一般。
他一刻都不想虛度光陰。
偏偏渾身傷勢太重,也沒有辦法。
“三天已經算少了!”
“要不是我救你的話,你現在都見鬼去了!”
“還嫌三天時間長?”
陳守則不滿的冷哼一聲,秦朗的臉色帶着對他醫術的質疑,讓他很不滿意。
秦朗知道自己透露出的表情不對勁,但是沒辦法,他是真的很着急。
要知道三天的時間能夠做很多事情。
尤其是同天會既然已經露頭出來,這就說明同天會已經準備復出,準備干涉世界格局。
作爲西方各國背後的勢力,同天會可以說很可怕。
但是在這種可怕之中也透着同天會的可憐之處。
這種可憐就是同天會的內亂與內鬥太嚴重了,甚至嚴重到了很多同天會的成員,爲了個人利益可以放棄同天會的集體利益。
其中代表最爲明顯的就是求自己幫她坐穩副使的喬治-克莉。
喬治-克莉身爲金殿主之一,但是她的野心可能要比任何一個金殿主都強烈。
就連貝切克也沒有把這幾個字放在嘴上。
只有喬治-克莉無時無刻都在提及副使兩個字。
由此可見這個喬治-克莉擁有着超強的野心,以及獨立的自我價值觀。
“你不要亂動!”
“你剛醒還很虛弱,不能亂動。”
“你先休息三天,三天之後我拆除繃帶,如何?”
陳守則見到秦朗身子扭動着,似乎不太適應被捆綁起來的滋味,於是陳守則連忙出聲囑託着。
秦朗無奈只能聽着陳守則的話,不去亂動。
“貝切克的情況如何?”
秦朗問着陳守則,臉色極其凝重與認真。
貝切克不出意外的話,可能就是他遇到過最強大的敵人沒有之一。
無論是陰謀還是實力,都足夠贏他一籌的那一種。
貝切克擁有讓他寢食難安的能力。
陳守則聽着秦朗提及貝切克,臉色頓時肅然和沉重。
“不太好!”
陳守則嘆了口氣,眼中皆是憂慮。
見此一幕,秦朗的臉色不禁一變,急忙問道:“快說,怎麼不太好?”
秦朗心裏不斷的發沉,貝切克可以說事關龍國的安危。
自己的安危都是小事,龍國決不能讓貝切克搞亂。
陳守則見秦朗如此急迫的樣子,頓時咧着嘴巴大笑出聲:“哈哈哈,看給你嚇的,你秦朗也有害怕別人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