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則大笑的走過來,滿臉戲謔玩味的盯着秦朗,豎起大拇指。
他早就想笑了,但一直憋着控制自己。
此刻終於忍不住了。
師父把徒弟給賣了,賣給了另一個老頭兒。
秦朗還處於懵逼當中,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麼。
剛纔這兩個老傢伙還在對戰,怎麼轉眼之間自己反倒成了馬丞坤的徒弟?
師父竟然還是率先答應的?
刀疤也滿臉的驚愕,在他印象裏面,主子對秦朗這個小徒弟始終都非常滿意,甚至非常的爲秦朗高興,以秦朗爲榮。
怎麼會把自己的徒弟給推出去,讓別人叫徒弟?
“朗兒,我知道你不明白,但你不必有什麼心理壓力。”
“馬大眼這老東西實力還是非常強的,你叫他一聲師父,不虧!”
靈武霄看向秦朗,知道自己小徒弟想不明白。
但有些時候優秀的徒弟,也不能都自己霸佔着。
如果換做別人的話,他直接一個滾字,打消對方覬覦秦朗的心思。
可面對着這個馬大眼,堂堂太極門的門主。
他就不能這麼強硬。
所以纔會有方纔的對戰。
本就沒有敵意的兩個人,爲何會大戰一場?
自然是爲了秦朗。
他和馬丞坤都心知肚明。
這一戰的結果,也意味着秦朗能否成爲他的徒弟。
必須承認,他靈武霄有些放水了。
因爲認了馬丞坤做師父,對秦朗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既然是這樣,爲什麼不那?
秦朗的性情和品質都擺在這裏,都是上等的上等,不會做出背叛師父的事情。
所以他靈武霄也就根本不擔心,秦朗有了新的師父,而忘了他這個舊師父。
“靈猴,你別叫我馬大眼!”馬丞坤本來笑的很開心,一聽靈武霄對他的稱呼,立馬就怒了。
他的眼睛的確很大,哪怕是八十多歲的現在,也依舊炯炯有神。
但現在可不是被叫馬大眼的時候。
自己剛收一個徒弟,靈武霄就這麼詆譭自己。
這讓自己如何在秦朗面前,施展威嚴?
“呵呵,還說我在徒弟面前端着,你現在不也是端着嗎?”
對於馬丞坤的憤怒,靈武霄只有不屑與譏諷。
而且一報還一報,互貶互損之後。
誰也別嘲笑誰!
秦朗此刻沒時間聽兩個老頭兒互懟互罵,他現在還是懵的。
“師父,你就這麼把我賣了!”秦朗多少有些失望和傷心,望着靈武霄。
方纔他還爲了靈武霄站出來,一起對付馬丞坤。
現在馬丞坤忽然就成了他另外一個師父,靈武霄還在一旁發笑。
這有一種被師父背叛的感覺,他心裏不舒服。
靈武霄見秦朗的神色難看,就知道自己的小徒弟還沒想明白其中關鍵。
“你跟我來!”
靈武霄朝着秦朗示意的擺了下手,轉身朝着東廂房走去。
秦朗大跨步的跟上去,他要聽一聽師父的‘理由’。
如果師父能夠說服他的話,他多認一個師父,也沒什麼關係。
馬丞坤坐在椅子上,美滋滋的端着茶杯喝茶,絲毫不擔心收徒秦朗會出現什麼意外。
靈武霄既然答應自己收徒秦朗,就不會出現意外。
倒是他現在又發現一個好苗子,一個不比秦朗差的好苗子。
那個古晟銘太高了,練武的話是肯定不如秦朗的。
但是這個年輕人不錯啊,身高還不如秦朗。
“小夥子,你叫什麼啊?”
“家主哪裏?”
“可有師承?”
馬丞坤笑眯眯的看着陳守則,輕聲問道。
這種笑眯眯的色魔樣子,讓陳守則心裏一跳,連忙後退幾步,警惕的盯着馬丞坤。
他腦海裏面此刻想的是靈武霄之前說的那句話,老基友。
這個老東西,該不會是個…
陳守則想到這裏,心裏就是一陣的惡寒,哪裏還有什麼回答的興趣。
東廂房內。
秦朗關上房門,望向房中的師父靈武霄。
“師父這麼做,不擔心我生氣嗎?”
秦朗的臉色極其凝重,出聲問他。
他很少質問過靈武霄,甚至沒有忤逆過靈武霄。
師父這兩個字,在他心裏面如山嶽般重。
但方纔靈武霄的舉動,讓秦朗的心裏面那座山動搖了一下。
這種‘背叛’的滋味並不好受。
被兩個老東西‘戲耍’的滋味更不好受。
靈武霄背對着秦朗,他知道秦朗此刻心裏面必然有諸多的不甘和憤怒。
只是他是爲了秦朗着想。
“朗兒,世界戰神大賽一週之後就開始了。”
“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屆,是你面臨危機最深的一次?”
靈武霄轉過身來,望着秦朗,沉聲問道。
秦朗皺起眉頭,他在問拜師之事。
師父卻轉到了世界戰神大賽之上,難道師父想要轉移話題?
但他了解的靈武霄,從來都不會轉移話題。
靈武霄也不是那種人。
“嗯,我想過!”
“同天會且不說,這次整個西方諸多國家,加上東方的R國,南H國,南Y國,都會對付我!”
秦朗雖不知道靈武霄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認真的回答他。
靈武霄點頭而笑,小徒弟有心理準備就好。
如果秦朗還以爲這次世界戰神大賽和以往一樣的話,可就太天真了。
秦朗參加的前幾屆完全是因爲西方那些國家沒有重點盯防秦朗,不然他想獲得戰神,沒有那麼簡單。
現在是秦朗參加的第五次,卻是西方諸國無法容忍秦朗的第五次。
如果今年的世界戰神大賽還被秦朗奪了冠,對於西方世界而言,就是一種打臉。
雖然秦朗已經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西方的臉。
可這次不一樣。
“師父或許沒考慮到你的心情,但師父並沒有什麼壞心思,也從未沒有把你逐出師門的意思。”
“而是因爲馬丞坤能夠快速提升你的戰鬥力,讓你在世界戰神大賽上煥發不一樣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