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走出電梯,朝着十五樓的走廊盡頭走去。
蘇氏集團大廈雖然不高,但也有將近三十層。
會議室就位於十五層走廊的盡頭,而把會議室放在十五樓是有寓意的,意味着承上啓下。
秦朗覺得如今的蘇氏集團高層裏面,自己除了蘇傾慕之外,應該一個都不認識。
但認識蘇傾慕也就足夠了。
其他的高層,都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秦朗並沒有立即闖進會議室,而是走進會議室隔壁的空蕩的辦公室。
他在這裏等着蘇傾慕開完會出來。
算是給自己老婆大人的一個驚喜。
秦朗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內,給自己倒了杯茶,瞄了眼門口的標識牌,後勤部三組。
“茶還不錯!”
秦朗抿了口熱茶,清香的味道說明這茶葉的品質很不錯。
難道我是真的老了嗎?
現在已經開始喜歡上品茶了!
一天不喝,渾身都不舒服。
秦朗想到這裏,微微搖頭一笑。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會議室始終沒有動靜。
秦朗從三點等到了四點,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這讓秦朗不禁皺起眉頭,按道理來說不可能開會到這麼長的時間。
就算是會議沒有結束,也不可能一個人都不出來。
秦朗立馬有了幾絲警惕,放下茶杯,起身朝着會議室走去。
就在秦朗要拽開會議室的玻璃門之時,身後傳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咔咔腳步聲。
秦朗轉身望了過去。
身後的女子不禁一聲驚呼。
“是你,秦朗?”
秦朗目視着身前穿着白色女士西服的於菲,臉色帶着複雜。
“你怎麼會在這裏?”
秦朗完全想不到會在蘇氏集團見到於菲。
這位自己的前女友,曾嘲諷自己一事無成。
後來嫁給了小王家族的王明,之後被拋棄過一段時間,是自己硬生生的將他們再度捏合。
只是自從那件事之後,就沒見過她。
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裏,再度見到於菲。
“我是應聘進來的,現在是蘇總的祕書!”
於菲眉眼低垂的回答着秦朗,卻不敢擡頭看秦朗。
如今的兩個人,地位懸殊太多了。
已經讓她沒有一絲一毫對秦朗的記恨,也不敢有任何不該有的渴望和奢求。
她現在只想老老實實的工作,多賺一點奶粉錢,讓她的孩子過的好一些。
“傾慕,把你聘了過來?”秦朗十分的錯愕與不解,這個傾慕搞什麼鬼?
她難道不知道於菲和自己之前的關係嗎?
她明明在王明與於菲的婚禮現場,就見識到了那一幕幕醜陋的嘴臉。
現在竟然會應聘於菲,做自己的祕書?
秦朗覺得自己有必要,要去問一問蘇傾慕,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菲看到秦朗的臉色不對勁,心裏面就是一顫。
她臉色無比的緊張,急迫的出聲祈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蘇總的,求求你了,秦朗…”
秦朗從來都不是什麼聖母,更不是爛好人。
於菲當年對他的心裏傷害,讓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她。
可終究自己這個一個大男人,也不想去繼續傷害於菲。
算是形同陌路,互不相涉。
今日她在這裏工作,秦朗的確心裏不舒服,但並非是因爲於菲有什麼錯。
她正常招聘,自食其力,沒有任何錯。
秦朗怪的是蘇傾慕爲何要收下她。
這是在自己的心裏面,戳了一刀。
“我不會趕你走,畢竟我不是蘇氏集團的董事長!”
秦朗看到於菲已經急的哭出聲來,語氣平淡的出聲。
聞言,於菲臉色大喜,想要跪在地上給秦朗磕頭,被秦朗攔住。
“你不必如此,這又不是封建社會。”
“你靠自己的能力本事喫飯,沒什麼錯。”
“謝謝你秦朗,以前都是我…”於菲感激的咬緊嘴脣,想提及以前的事。
但以前的事情,秦朗早就忘的一乾二淨。
也不在乎以前發生的事情。
“行了,不必說這些!”秦朗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制止住於菲沒有意義的廢話。
他現在只想知道會議爲何開了這麼久,自己的老婆還沒有出來。
“這會議開了多久了?爲何還沒出來?”
秦朗出聲問着於菲。
既然於菲現在是蘇傾慕的祕書的話,這些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
於菲聽到秦朗問到自己,她抹去臉上的眼淚,面色凝重的對着秦朗說道:“秦朗,蘇總可能有難!”
嗯?
頓時,秦朗的目光犀利如劍,氣勢如冰。
於菲從未見過秦朗這麼可怕的表情,嚇的她心臟彷彿都要停了。
秦朗收斂氣勢,不讓於菲緊張。
他還要讓於菲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說清楚!”
於菲不敢隱瞞秦朗,更不敢囉嗦,只能老老實實的把蘇氏集團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秦朗。
總結一句話,還是老套路,股權問題。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秦朗第一次遇到了,也不是蘇傾慕第一次遇到。
記得上一次的時候,是因爲蘇傾慕的後母以及她的那個便宜舅舅想要霸佔股權,把蘇傾慕從蘇氏集團踢走。
那個時候是自己出手,幫助蘇傾慕,趕走了他們。
從那裏之後蘇氏集團就走回正軌,也一直沒有出現過奪權事情。
秦朗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出現那種狗血的事情,不可能有人奪蘇傾慕的權利。
因爲有他這個秦朗坐鎮乾省,對方就沒有勝利的機會。
可沒想到,竟然真的出現了奪權之事。
對方的膽子,真是不小啊。
“是誰主張的此事?”
秦朗沉聲問着於菲,他知道於菲必然知道。
“是蘇家主!”
“或者說,是蘇少爺!”
於菲繼續老老實實的回答秦朗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