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卻不喫他這一套,擺了擺手,淡淡的繼續開口道:“沒事,我不需要你開口回答,因爲回答與否,都改變不了我對你的殺念。”
“我也可以告訴你,不出兩天,你就會死,是那種徹底的死亡,再也見不到朝陽升起。”
“你可以把我的話,視作威脅,當然也可以不屑一顧的不當真。”
“我只需要你拭目以待就足夠了,你看我有沒有能力,讓你死的不知不覺。”
“曾經不和你計較,是給了你活命的機會,只要你不再對譚哲動手,不再打他的主意,我們之間原本可以互不侵擾,和睦相處。”
“可惜啊,你很愚蠢,惹怒了我,那我就不能讓你活了。”
秦朗說到這裏,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殺意,直直的盯着譚建。
譚建一時間被這樣的目光嚇壞了,心臟撲騰騰狂跳,臉色也唰的一下變的蒼白。
儘管眼中還是露出一絲猙獰怨毒的恨意,可在恐懼的臉上卻並不佔任何痕跡。
他在恐懼,對生死的恐懼,以及對秦朗的恐懼。
譚建自己做過什麼事,或許別人不清楚,但他自己卻一清二楚,到底有沒有算計譚哲,有沒有三番兩次的挑釁秦朗,這些他心裏面,明鏡一樣。
“你們放開他,讓他走。”秦朗朝着秦道九與另一個金闕成員揮了揮手,示意不必繼續限制譚建的自由。
年輕的金闕組織成員見闕主如此,不禁急了,連忙說道:“闕主,不能放虎歸…”
話沒說完,直接被秦朗揮手打斷,淡淡的道:“他也算虎?不要侮辱虎這個動物。”
秦朗又看了眼譚建,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不怕你跑,你可以跑一個試一試。”
“你能逃出乾省,算我秦朗輸給你。”
“好了,也快亮天了,你現在回去也許還能喫個早餐,或許是最後的一頓早餐。”
秦朗指了指電梯,示意譚建可以離開。
秦朗有這樣的一份自信,不需要限制譚建,隨便他怎麼活動,只是註定出不去乾省。
這樣的做法,無疑要比軟禁譚建還要可怕。
“道九,我們走吧。”秦朗看了眼秦道九,隨即率先朝着電梯走去。
譚建一個人在走廊坐了許久,漸漸的這才緩過神來,眼中的後悔之色十足。
他此刻是真的害怕並且後悔,早知道這樣的話,他就不應該算計譚哲,算計譚氏集團。
那個時候也是憋着一口氣,從被秦朗連續三次無視開始,他就恨透了秦朗,繼而也恨上了譚哲。
他自認爲對付不了秦朗,於是就把譚哲當成是他的報復對手。
爲此他付出了很多腦細胞,終於想出了一個很完善的陰謀,依次的去執行,最後真的成功了。
那個時候的譚建是非常激動並且高興的,覺得自己的智商碾壓了譚哲。
譚哲這種人,也就靠着秦朗才能建立起一個大集團罷了,若是離開秦朗,狗屁不是。
所以他瞧不起譚哲,更眼紅眼熱譚氏集團那麼多的投資資金。
這也是譚建出手的原因之一,不光是爲了報復秦朗和譚哲,也是爲了利益。
但遍體鱗傷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最壞的打算。
幾乎沒有遇到過,可今日譚建遇到了。
秦朗不僅僅會讓他遍體鱗傷,更會讓他死的其所。
“不行,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想到這裏的譚建,心裏的恐懼越來越足。
他絕對不能坐以待斃,等待秦朗殺了他,除掉他。
他絲毫不懷疑秦朗的手段和實力,他肯定有這個實力除掉他。
但這也是譚建恐懼的原因所在,自然也不敢寄希望於秦朗的‘宅心仁厚’。
指望秦朗的手下留情,還不如指望地獄惡魔的網開一面。
“有哪股勢力,可以庇護我?”
譚建腦袋快速的開動轉圈,他思索着活命的道路在哪裏。
可是想了很久,依舊沒能想到一個結果。
似乎得罪秦朗,除了國王之外,沒有第二個人完全有能力庇護他。
可是國王哪裏是他一個小小的商人可以高攀起的?況且就算認識國王,他也不會爲了自己,去得罪秦朗,這完全不符合利益規則。
譚建眉頭緊鎖,苦思冥想,最後滿臉痛苦絕望的躺在走廊地板上。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絕望的情緒,在心中瀰漫開來。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皇庭酒店樓下,秦朗站在寶馬車旁,朝着這個年輕的小夥子點了點頭,笑道:“你很不錯,金闕組織分舵有你這樣的年輕人,是金闕組織的福氣。”
“雖然你今天爲了一件私事暴露了,但我不會讓你白白付出和犧牲的,包括剛纔送紀佳離開的那個年輕人,你們都是好樣的。”
“我會通知金闕組織總部,把你們兩個調到總部,去做一個小組長,先從小組長做起,你們到底是不是那塊料,不需要一年,半年就可以看出來。”
“只要你們有本事有實力,愛國愛金闕組織,我一定會重用你們。”
“行了,快天亮了,我不和你廢話,你回去待命吧。”
秦朗幾句話囑咐之後,轉身上車,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秦朗也不敢拖泥帶水的浪費時間,國王交代他明天下午一定要接到餘家兄弟,這是國是。
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馬虎,所以秦朗必須趕往乾省京州去做準備。
時間緊,任務雖然不重,卻不能有半點疏忽,以免讓外人覺得龍國禮數不到位,不真誠。
龍國是世界級別的大國,更是擁有幾千年文明的古國之一,做不出這種事情。
當然龍國也不僅僅只有禮尚往來,還有尚武之風。
你尊重我們,我們就把你奉爲貴賓。
可你若是侮辱我們,那對不起了,咱們戰場上見。
我不弄死你,我都不是龍國人。
年輕小夥子興奮的揮舞雙手,送別秦朗,目視着寶馬車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視線之內。
今日的經歷,對於小夥子而言,這輩子都無法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