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微笑着望向秦朗,眼中滿是笑意的問。
但在問話的同時,刀疤叔也將棋盤的棋子按照順序擺好。
“來,陪我下一盤,我也睡不着!”
刀疤說着,將另一半的棋子遞給秦朗。
秦朗一邊擺棋子,一邊搖頭笑道:“說句實話,還真有些擔心。”
“不信任國王?”刀疤笑吟吟的開口問。
秦朗搖頭:“不是信不過國王,而是端家滲透到了各行各業,不好處理。”
這是秦朗擔心的地方,端家所鋪展的脈絡太多了,一條條的觸手都抓在每一個行業,觸目驚心。
想必就算是國王,也要小心謹慎的處理吧?
刀疤見秦朗這樣,忍不住覺得好笑,隨即一個馬走日。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下棋。
“你看這副棋盤,把這些棋子當成端家插入各行各業的觸手。”
“然後我以很強的迷惑性下棋,不讓你看出我的思路和計劃,等到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像這樣…”
咔!
“喫你炮!”
刀疤叔笑吟吟的握着馬,又是一個馬走日,將秦朗這邊的炮給喫掉。
秦朗有些傻眼,刀疤叔是怎麼喫掉自己炮的?自己竟然全無察覺?
“哈哈,我不光能喫你炮,下一步就喫你馬!”刀疤叔滿臉自信的開口。
秦朗不信,他立馬用車,震懾住喫掉自己炮的馬。
“哈哈,你又輸了!”刀疤叔大笑三聲,隨後用旁邊的炮,隔着棋子將秦朗的馬喫掉。
“看明白沒有?”刀疤叔問着秦朗,指了指棋盤的格局。
秦朗眉頭緊皺,漸漸的悟出了一些滋味來。
“您的意思是說,不管棋子有多少,只要計劃得當,隱瞞自己的目的,聲東擊西,然後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喫掉對方有用的棋子。”
“也就是同理而言,端家將手伸進各個行業也不怕,只要我計劃得當,不讓端家發現我的意圖,就可以在最後時刻,連根將無數行業的端家觸角拔掉?”
秦朗說到這裏,眼睛越來越亮。
他明白刀疤叔的意思了,心情也變好了很多。
“謝謝你刀疤叔,我知道你下棋的意思了,你是想用棋來提點我!”秦朗滿臉感激之色的望着刀疤叔。
刀疤叔是跟着師父幾十年的老人了,以前的時候刀疤叔看似不顯山不漏水,可每次都能帶給自己很大的幫助。
這一次也不例外。
果然是師父最信任的助手,智謀如狐狸,非刀疤叔莫屬。
而越想刀疤叔,越好奇刀疤叔的身份背景,真的只是一個孤寡老頭兒?
“刀疤叔,您…”
想到這裏,秦朗很想開口問一問。
但是最後還是放棄了,刀疤叔這麼多年都沒提過他的身份,那麼自己還是不要貿然詢問。
若這個問題是刀疤叔的忌諱的話,自己問了反而引起反作用。
“什麼?”刀疤詫異的看了眼秦朗,之後繼續下棋,顯的頗爲認真。
“沒什麼,下棋!”秦朗笑着搖頭,沒有問出來,而是聚精會神的與刀疤叔下棋。
這一句,兩個人下了足足半個小時。
每走一步,都會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得不讓兩個人都謹慎處理。
而秦朗最終還是沒能贏下比賽,就是因爲比賽一開始折損的馬和炮,是兩個很重要的功能棋子。
少了這兩個,最終註定自己的失敗。
忽然,秦朗看到結果,想到了什麼,驚訝的擡起頭望着刀疤叔。
“刀疤叔,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秦朗激動的望着刀疤叔,眼中滿是喜色。
刀疤叔卻是呷了一口茶,笑吟吟的也不開口,只是倚靠在椅子上,望着秦朗,眼中滿是讚賞之色。
秦朗深呼口氣,這一盤棋,讓他想到了對付端家的辦法。
而這個辦法,是刀疤叔通過棋局,一點點灌輸給自己的。
自己一開始就輸了,因爲自己很重要的兩個功能棋子沒了,就註定自己後期越來越喫力,因爲棋子不對等,自己手裏沒有好棋。
同理,如果自己一開始就剪除掉端家的幾個最重要的產業的話,那麼就是端家崩潰的開始。
哪怕過程之中端家頑強的反抗,可依舊擺脫不了最終失敗的結局。
那麼端家最重要的產業到底是什麼?動了它們就會導致端家的最終失敗?
秦朗緊皺眉頭,仔細的想着。
因爲端家的產業太多太多,以至於想要找出要命的產業,並不容易。
“一個馬,一個炮,哎,多可惜的棋子啊!”
刀疤叔在一旁嘀咕一聲,手裏面擺弄着兩個棋子,嘆了口氣。
秦朗豁然起身,死死的盯着刀疤叔。
“我明白了,我知道是什麼了!”
“多謝你,刀疤叔,哈哈哈。”
“刀疤叔,你太帥了,我要是女的,一定要嫁給你。”
秦朗開心的大笑,抱着刀疤叔,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端家的馬就是端悅兒的那個約車公司。
端家的炮就是三江兵工集團!
刀疤叔用力的擦了擦滿是口水的臉,不是好氣的笑罵:“你這小子,佔老子便宜啊。”
“哈哈哈,刀疤叔,我去睡了,晚安。”
“滾滾滾,臭小子,看你就煩!”刀疤叔氣憤的揮手,氣呼呼的轉身走回他的房間。
秦朗笑眯眯的回到西廂房,小心翼翼的走回臥室,然後脫掉衣服,很小心的躺在蘇傾慕身旁,睡下。
刀疤叔回到房間之後,嘆了口氣,望着夜色,面色漸漸複雜:“我這算不算是數典忘宗?”
…
翌日,清晨。
刀疤叔腰間繫着圍裙,做好了早飯。
方寸山有兩個祖宗,一個是靈武霄,還有一個就是蘇傾慕。
靈武霄和蘇傾慕坐在飯桌前等着早餐。
秦朗化身爲服務員,將刀疤叔做好的早餐,一趟趟的端在桌子上。
等到秦朗全部端完之後,靈武霄和蘇傾慕已經快喫完了。
蘇傾慕的胃口不好,喫什麼都想吐,唯獨就想喫酸的和甜的,除了這兩樣,都會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