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英毅不知道爲什麼,看到秦朗遞給趙麒的這張紙之後,心裏也是咯噔一下,總覺得有些不妙的感覺,可他不知道這一份感覺從哪來。
趙麒握着這份名單,心都要停止跳動了,因爲秦朗給他的是燙手山芋,可他又是鑑查院的院長,想不拿都不行,這本就是他權利以內的事情。
“院長,該怎麼處理,你自己說了算。”秦朗笑着開口,對趙麒說道。
這件事,自己不便插手,因爲現在自己是政事堂宰相,不再是鑑查院的院長。
所以自己拿了這份名單也處理不好,只能交給趙麒來處理。
對於趙麒而言,這份名單可不好處理,那麼不出秦朗意外的話,應該會提交到國王趙懿手裏面。
只要到了趙懿手裏面的話,這份名單裏面的高員遲早都會被處決。
沒有人能夠吞掉那麼多的科研經費,還能夠瀟灑的活下去。
國王趙懿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尤其在經歷過端家逼宮事件之後,國王趙懿對權利的警惕性更足。
“這裏面的某些人,如果願意主動退還贓款,可以寬大處理。”
秦朗又開口說了一句,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胡英毅。
胡英毅被秦朗看了一眼之後,他立馬覺察出了什麼,不禁怒目瞪着一旁的馮雲,你背叛我?
馮雲轉過頭去,不敢去看胡英毅的眼睛。
胡英毅深呼口氣,隨即感激的看了眼秦朗,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一會酒宴結束之後,他就會主動找趙麒,然後把這麼多年從科研經費裏面剋扣的贓款,全部退給鑑查院,由鑑查院退還給科研系統。
趙麒同樣感激的看了眼秦朗,秦朗的這句話讓他減少了一半的壓力。
只要胡英毅不在這上面的話,剩下的高員們也翻騰不了多大的浪花,得罪也就得罪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自己堂堂的國王長子,炆親王,鑑查院的院長,還需要怕這些高員的記恨嗎?
有了這個名單,使得宴會的氣氛不算融洽,馮雲和胡英毅顯的格格不入。
兩個人都心思複雜,一個是尷尬不敢面對,另外一個是恨不得起身揍人。
晚上十點半,宴會散場,各自回家。
秦朗和李玄狂都坐在專車的後排,兩人在交談今日之事。
“秦朗,你的意思是雙方聯合嗎?”李玄狂微皺眉頭,不解秦朗今日之意。
秦朗笑着搖頭:“當然不是,雙方不適合聯合,比如胡英毅和馮雲,兩個人之前是盟友,現在恨不得殺了對方纔好。”
“我之所以把這幾個人帶過去,就是想試探一下,他們能否給我這個面子。”
“畢竟姜朝與古晟銘之前站在了端家的隊伍上,胡英毅也是科研經費的盤剝者之一,趙麒又是廢太子,可以這麼說,這四個人都和我有關聯。”
“所以我本意只是測試一二,但沒想到大哥你竟然帶了馮雲和齊修清過去赴宴。”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誤會了我的目的,包括大哥你。”
秦朗說到這裏,苦笑着搖着頭。
有些時候意外就在不經意之時發生着,李玄狂帶去了兩個宰相,就讓秦朗的意圖也跟着‘變了’。
可秦朗不喜歡做這種事,更不喜歡達成什麼聯盟這種派系,從而開始鬥爭。
這是他以前最討厭的事情,即便是現在也不喜歡。
可秦朗又非常清楚明白,單打獨鬥的話,自己早晚會類似在龍國朝堂,或許被對手算計到死。
那麼應對之策只有一個,就是利益聯盟。
“你不必管這些,既然你不喜歡結盟,就由我負責吧。”
“既然是你大哥,總要幫你扛着點事情。”
李玄狂看出秦朗對派系的不喜,但爲了達成目的,這個派系必須成立。
秦朗可以摘出他自己,可以作壁上觀的去看,而自己卻必須幫助秦朗把這個派系構建起來。
“大哥,你…”秦朗瞪大眼睛,沒想到李玄狂會如此做,一時間有些開口。
他想勸李玄狂不必這樣幫自己,可看到李玄狂如此堅決的眼神,秦朗知道,大哥是認真的。
“你以爲我來京城是遊山玩水嗎?”李玄狂撇嘴,他沒事閒的過來玩耍?還不是爲了幫秦朗?
他這個傻弟弟,繼續這樣單打獨鬥的話,遲早被龐大的利益共同體給除掉。
秦朗把龍國的利益共同體想的太簡單了,這些利益共同體如果同進攻退的話,即便是秦朗都要退避三舍。
之前的端家底蘊,秦朗見識到了。
可龍國還有比端家更古老,也更可怕的利益共同體,沒有浮現出來。
如果秦朗有朝一日碰到了他們,或者說被迫的通過某一件事得罪了他們,該如何?
李玄狂擔心這些事情未來可能發生,所以今日前來,就是幫秦朗解決未來可能會出現的危機。
用什麼來對抗利益共同體?自然是用利益共同體!
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
“這段時間你不必着急處理端家的事情,一是不能着急,欲速則不達。”
“二是龍國的武林大會很快就要開始了,你現在境界還在煉骨境六重,如果不突破到連煉骨境七重,根本無法競爭盟主之位。”
“即便是你突破到了煉骨境七重,爭奪盟主的可能性也不足十分之一。”
“我來京城,一是幫你分擔朝堂之事,二則讓你有時間修煉自身境界。”
秦朗感激的看着李玄狂,但沒有把感激的話語說出口。
親兄弟之間,不必那麼客套。
“下車吧。”
專車停靠在了別墅區門前。
李玄狂看到秦朗在京城的別墅後,立馬推開車門下了車,朝着別墅走去。
秦朗隨即下車,對司機吩咐兩句,之後司機開車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別墅內。
秦朗親自給李玄狂沏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面。
“我現在對教育這塊已經摸查的差不多了,唯獨那個薩米提,目前爲止還沒有抓到他。”
“我已經讓國外的金闕組織情報人員,時刻注意他的行蹤,但一無所獲,彷彿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