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戰婿歸來 >第2202章 吳涇發怒(上)
    牛爾順轉身離開了會議室,如今會議室內也只剩下秦朗和吳涇兩個人。

    吳涇坐在秦朗的對面,低着頭一言不發。

    他也不知道秦朗把自己留下來,究竟要做什麼,所以他在等。

    等秦朗開口,他就知道秦朗要做什麼了。

    然而他猜錯了,秦朗的確是把他留了下來,可他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端着茶杯開始慢慢的品茶。

    茶水的滋味沁人心脾,讓秦朗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先前爲了這三萬多份上訪書信,弄的他可謂是大發雷霆。

    他其實不是一個喜歡發脾氣的人,只是地方上的這些人沒幾個爭氣的,做的事情都讓他無法忍受,所以纔會發怒。

    如果地方上這些人都可以把老百姓的利益看成是首位的,那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

    所以其實爲什麼這些年問題這麼多,尤其是社會和民生問題暴雷,老百姓對國家逐漸的不滿。

    並不是因爲幹部的素質不行了,實際上我們的素質是越來越好的,畢竟接受教育的程度越來越多。

    實際上是因爲我們國家以前是靠老百姓的信任賺錢,靠老百姓的勞動賺錢,所以國家重視民心的培養和把持。

    現在國家實際上不再單一的靠老百姓賺錢了,因爲出現了大量的商業從事者,總結起來就是出現了商業化。

    高度的商業化,迅速的消融了老百姓在國家高層心裏面的地位。

    不能說國家高層不再重視老百姓,而是沒有先前那麼重視了。

    因爲可選擇的內容太多了,也未必非要一對一老百姓。

    這樣的情況之下,所以很多問題就變了。

    從底層經濟,轉爲商業經濟,老百姓從之前的賣方市場,一下子就變成了買方市場。

    這不能說是誰的錯,只能說是時代概念一切。

    但最大的問題是國家在這次轉換之中,賺到了太多的錢了。

    利益配比上面,老百姓所貢獻的太少了,遠不如房地產啊,商業化啊,甚至是互聯網多。

    在這種情況之下,自然也就會出現如此結果。

    談民心,其實都是虛的。

    以前可以談,因爲國家很怕老百姓對他們不滿意。

    現在不需要了,那麼多武器,那麼多軍艦,那麼多戰機,那麼多治安人員,你真以爲都是槍頭衝外的嗎?

    腰桿子的確硬了,但腰桿子硬了不僅是對外,也是對內。

    以前很多基層幹部,他是不敢狗仗人勢的,因爲國家也沒實力。

    現在不一樣了,他們覺得背靠國家,就可以擁有一切,於是漸漸的不把老百姓看在眼裏,把老百姓看成是豬狗不如的東西,看成是刁民。

    啥?你跟我講理?呵呵。

    給我打!

    就這樣,一切都變了,社會上的風氣逐漸的浮躁。

    如果分析起來的話,可能一天一夜都說不清楚,到底爲什麼短短這麼些年,會改變這麼多,會有這麼大的變故。

    秦朗也收攏心思,不再去想這些。

    這是一筆糊塗賬,並非一時間可以弄清楚。

    “你怎麼不說話?”

    秦朗放下手中的茶杯,擡起頭來看向吳涇,臉上掛着淡淡笑意的問道。

    吳涇見秦朗跟他開了口,也立馬擡起頭,回答道:“王爺不說話,我哪敢說話啊。”

    “喲,聽你這個語氣,對我有氣啊?”

    秦朗眉頭一挑,望着吳涇開口。

    吳涇的口氣有些衝啊,這可不是地方大高員和王爺說話的態度。

    吳涇見秦朗這麼反問自己,他也絲毫不怕,而是朝着秦朗繼續說道:“不敢,我只是說了句實話。”

    “行了,別這麼假惺惺的了,在我面前都不敢吐露真實想法。”

    “怎麼?經過朝堂這麼多年的浸染,你已經沒真話了嗎?”

    秦朗粗暴的開口一喝,打斷了吳涇的話。

    他的面前不需要虛僞的答案,更不需要虛僞的人,面對自己用虛僞的方式。

    有什麼就說什麼,沒必要藏着掖着,這一直是他秦朗的作風。

    你說真話,我不會怪你,雖然不一定會認同,但至少佩服對方的勇氣,和尊重他的坦誠。

    可是你要是在我面前說假話,那就不能怪自己生氣了。

    現在吳涇就是如此,他明明心裏面有火有氣,就是不敢發泄出來,也不敢真實的表達他的想法和心思。

    既然是這樣的話,其實也沒什麼好聊的。

    秦朗也不怕得罪一個吳涇,別說吳涇馬上要去做交通大臣了,就算他成了宰相,自己得罪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自己得罪過的宰相都不少了,何況一個吳涇了。

    “王爺讓我說真話嗎?”

    吳涇見秦朗這麼開口示意,他便擡起頭來望着秦朗,臉色變的嚴肅起來。

    他之前的確顧忌着秦朗的身份地位,不敢表達自己心裏的想法。

    但既然秦朗自己都開口這麼說了,那麼自己也就沒什麼藏着掖着的了,該說就說吧。

    “說!”

    秦朗大手一指,指着吳涇說下去。

    吳涇立馬點頭,之後他也不客氣了,直接從椅子上起身,站着和秦朗說。

    “王爺,你憑什麼凍結我的人事調度?”

    “你剛從外面來離省,不問青紅皁白,只憑一些上訪書信,就直接把我晉升渠道給封了?您就霸道這種程度了?”

    “我吳涇不敢說問心無愧,至少在離省的這幾年,我幾乎貢獻自己全部的力量。”

    “我吳涇坐滿了離省大高員任期,所以我離開離省是合情合理,應得應份的事情。”

    “而且我是被龍國政事堂開會之後,才選我做龍國交通大臣的人選,這個人事調動已經快走完了龍國政事堂,已經彙報了國王知曉。”

    “現在您來了我們離省,一句話不說,直接把我人事調度給封印了,給我凍結了,我不服!”

    “我吳涇在離省這幾年可謂是兢兢業業,光是我能在離省任滿四年,我就有最大的功勞。”

    “更別說從我做離省大高員之前,離省只是一個擁有一點五萬億gdp的省份,經過近五年的發展,已經突破到了五萬億以上的大關,成爲龍國爲數不多經濟發展強勢的大省。”

    “更困難的是,我們離省不挨着大海,根本就沒辦法海洋貿易賺錢!”

    “這就增加了我們離省經商的困難程度,加上離省基層少族衆多,而且語言也不通,治理起來也很難。”

    “可包括我吳涇在內,每一個人都還是盡職盡責的做好了每一件事。”

    “就拿先前姬文叢唸的那個舉報書信,西景市文縣水村的村長謝亮,你也不能偏聽偏信一家之言吧?”

    “您可能不知道,謝亮是我們離省連續四年優秀的村長,他十年前就帶領村裏面貧窮的八百五十位村民創業,創建了民辦企業,從一個很小的搬家公司開始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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