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女嘛,他是生不出來的,但是他可以在外找一個女兒給她,好讓孃親過過癮,不要再到他的耳邊唸叨着成親這碼事,那些個女人,個個眼裏帶着滿滿算計,當面一副溫柔嫺靜的樣子,一轉頭立馬變臉,嘴臉可恐,和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糟心的很,說不定對方哪天一個不順心就把他毒死害死了,還不如出家當和尚來得瀟灑自在。
顧逸北也是被孃親唸叨得實在是煩,才隔三差五的來到蓮花村這個小村落的後山上去打獵,藉此偷得浮生半日閒,卻沒想到遇到了慕安,他一生唯一的劫。
“小丫頭,你笑什麼?”顧逸北故意問出這個問題,想看看慕安會如何回答,笑話人家還不低調,當場抓住她,看她羞不羞。
“剛剛看到顧大哥被哥哥拖出去,像是拖一隻......”傻楞楞的大豬。
“拖一個高大帥氣的大俠,最難得的是,雖然是被拖的,可是一點不損顧大哥的威風呢!”
慕安故意嘴瓢了一小半,看着顧逸北挑眉等待下文的時候,口風一轉,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麻溜的順了下去。
賊丫頭,明明是說他像一隻什麼東西,口風轉得這麼快,叫人沒法算賬,看着這丫頭那賊兮兮的笑,八成又想說他是一隻醜老鼠吧?
顧逸北暗自猜測,總之,他是不會相信這小丫頭是真的不小心說錯話的,他敢拿項上人頭擔保,這丫頭壞着呢。
不過,這高大帥氣一詞,帥氣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是村裏的方言嗎?表面上聽,應該是誇他的意思吧?
顧逸北心思敏銳,儘管是在和小丫頭說笑,可是依舊抓住了“帥氣”這一陌生的話語,不過他並不打算直接問小丫頭這是什麼意思,他要好好查一查,看看究竟是不是方言。
何況,只有他對於這些異常視而不見,做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小丫頭才能放鬆警惕,露出更多的狐狸尾巴。
顧逸北悄悄的甩了甩自己的狐狸尾巴,暗自失笑,將慕安看做一隻東躲西藏,藏着尾巴的小狐狸。
“顧大哥,這東西烤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能拿下來了?”
自從出了廚房門後,慕大山一心都撲在面前的烤野雞和烤野兔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烤壞了客人的東西,這可是肉啊,烤壞了,就是把他賣了恐怕都賠不起。
“可以了,拿下來吧,送到屋子裏,大家一起喫。”
顧逸北漫不經心的說着,絲毫不在乎這些東西會不會烤焦。
“不好吧,顧大哥,這是你獵的東西,你自己喫就好,不用分給我們。”
“這麼多,就是撐死我也喫不進去,不要客氣了大山,快拿回去和伯父伯母一起喫,咱們可也算是朋友了。”
“哎?安安,顧大哥的腿腳不是受傷了嗎?怎麼現在......”
看着顧逸北灑脫的背影,慕大山呆呆的問着妹妹。
唉,傻大哥,那是他故意裝可憐騙你和爹爹的,就是爲了抓你妹妹我的狐狸尾巴。
慕安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看着慕大山。
“可能他的腳就是稍微歪了一下吧,緩了這麼久,估計恢復的差不多了。哥哥,我們進去喫午飯吧,你和爹爹歇一會兒還得下地呢!”
慕安隨便的解釋了一下,便上前拿了一隻小野雞,也走進了廚房。
幾隻野雞野兔罷了,對於他這種人,算不得什麼,現下他都烤出來了,再推推讓讓就沒意思了,慕安不打算過多客氣,他本就衝着她家來的,這次拒絕了,還會有下一次,倒不如交個朋友,額......不過她現在也就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兒,和人家十七八歲的半個大人交朋友,好像有些不太正常的樣子。
慕安一時糾結。
“伯父伯母,我都烤好了,外面還有好幾只,難不成我要全部帶走嗎?這些東西真的不值什麼錢,我上山隨便溜達溜達就能打一堆下來,可千萬別和我推辭,難不成伯父伯母擔心我在裏面下毒不成?”
顧逸北打趣着,不顧慕家夫妻的推辭,將烤好的獵物放到盛放着土豆的盤子上,“看,它上了伯父伯母家的飯桌,就是伯父伯母家的碗中之餐了,可不能再和我推辭了!”
青年一副隨意自在的樣子,慕大年和慕氏笑笑,終於不再說話,客人有心,一再推辭,會傷了和氣的。
慕氏一家人,帶着一個顧逸北,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喫飯間談笑聲不斷,讓人聽了心情都好的不得了。
顧逸北更是心情愉悅,因爲他又逮住了一點小丫頭的狐狸尾巴:作爲一個農家小孩,難得可以喫得上肉,應該是不勝歡喜,多喫一些才正常,同一個家中,慕大年很是饞肉,三三兩兩間吃了不少,可是小丫頭從頭到尾都沒喫多少,基本都是她的家人夾給她,她纔會喫上幾口,爲什麼呢?
是矜持,不好意思嗎?呵呵,這種猜測說出來他自己都笑了。
就在顧逸北不着痕跡的打量着慕安時,慕安卻在爲碗中的肉發愁。
兔肉沒有好好處理,腥味十足,就算她有些饞肉了,也實在喫不下去多少,至於雞肉,她向來不太愛喫,平日裏最多喝喝雞湯,偶爾喫KFC時嘗一嘗,現在這毫無調料處理的雞肉,她也着實下不了嘴,只能繼續喫着土豆湊合。
心思各異的兩個人都緩慢的喫着自己碗中的食物,生怕喫得快了再被加上一碗。
顧逸北也不喜歡喫這些,腥的腥,無味的無味,若不是今日特殊情況,這些獵物是要拿回家讓廚子好好處理,下足功夫和佐料做出美食的,就算是烤,也得用上十幾道工序,再加上蜂蜜一類的東西,那樣烤出來的食物纔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