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一邊伸着罪惡的魔掌揉着顧逸北帥氣的臉蛋,一邊忍不住的用小手可勁兒的摸着顧逸北光滑無比的皮膚。
天哪,一個大男生,皮膚這麼能這麼好呢?除了嘴邊那些微微的胡茬有些扎手外,顧逸北的臉蛋簡直比她二十一世紀,用了無數名貴護膚品保養出來的臉蛋都要細膩。
“顧逸北,你平時用什麼洗臉呢?洗過臉後有沒有上什麼護膚......保護臉的......胭脂?”
這裏保護臉蛋的東西叫什麼?說胭脂好像有些怪怪的......
“???”
聽了慕安的話,顧逸北原本帶笑的眼睛瞬間瞪得圓滾滾的。
“我是個男人!我怎麼可能會去用胭脂?!”
這小丫頭,居然敢問這樣的話,他簡直想狠狠的敲一下小丫頭的這顆腦袋,這顆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的腦袋!
“砰!”
到底,顧逸北高高舉起的手還是輕輕的放下了,絲毫沒有用多大力氣的敲了敲慕安的額頭。
“下次再敢問這樣的問題,我就要揍你了!”
顧逸北瞪着眼睛兇兇的看着慕安。
“切!”
慕安毫不在意的將顧逸北放在自己額頭上的大手拍了下去。
倆人差不多的年紀,要不是她現在窩在這具小身體中,又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否則誰揍誰還不一定。
怎麼說她也是學過散打和跆拳道的人!
“哎哎哎,小丫頭,你這是什麼態度?”
顧逸北又敲了一下慕安的小腦袋,好笑的看着她。
“公事公辦的態度唄,走了走了,你再在這屋子裏磨蹭一會兒,小心我爹孃醒了把你當賊打出去!”
慕安又將顧逸北的手反敲了小去,小身體一矮,便從顧逸北半個懷裏閃了出去,跑到牀邊,收拾好自己編好的“小蝴蝶”,放到竹簍中,背到背上。
隨即又吹滅了蠟燭,摘了窗戶上遮光的黑布和門縫邊已經亂成一團的布料,歪歪扭扭的將沒有用完的蠟燭和燭臺布料團成一團,粗略的包進了包裹中忍給了顧逸北。
自己又跑到牆角邊從一小堆沙子中扒拉出埋進去的火摺子,抖了抖上面的沙子,一併扔到了顧逸北懷裏。
“這些東西我最近應該用不上了,放我這也是個定時炸彈......是個危險的東西!”慕安嘴滑,剛說出定時炸彈後立馬反應了過來,偷偷看了一眼顧逸北的臉色,看到並無異色才繼續道:
“你拿回去吧,東西可能有些灰塵,可是我也沒法洗,你就湊合湊合先拿回去,你們府裏的人洗一洗,辛苦了辛苦了!”
“哐!”
顧逸北將懷中的東西忽的一下扔到了桌子上,銅製的燭臺碰到桌子,發出一聲撞擊聲,在夜深人靜的夜晚極爲突兀。
“等下會有人來收拾的,你先跟着我走。”
顧逸北彈了彈身上並沒有多少灰塵的衣袖,隨即拉着慕安便出了門。
“小丫頭,帽兜好生戴在頭上。”
顧逸北在出門之際,隨手將慕安身上小披風后的帽兜壓到了慕安頭上,生怕小丫頭鬧脾氣給掀了下去。
慕家一眼看見的窮,連鍋都快掀不開了,一家人再有骨氣,最多生出一身傲骨已經是頂了天。
可偏偏這個小丫頭,嬌嬌氣氣的,語氣神態,一看就是沒有受過苦、嬌生慣養的。
他只能推測到這樣的脾氣絕對不是在慕家養成的,但他查來查去也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表明慕安這小丫頭的祕密。
慕安在家中,在慕氏夫婦和慕大山面前的表現,機靈有餘卻又乖巧聽話的樣子,絕對不是她真正的樣子。
顧逸北有些好奇,小丫頭真正的脾氣撒開了,是什麼樣子?
想着想着,顧逸北不由得低下頭看向慕安。
正直邁過一個小水坑,只見慕安用空着的那隻手無比自然優雅的提起披風的一角,輕輕邁了過去後轉手放下。
京中七八歲的世家貴女,這個年紀也不過如此姿態,況且,慕安對於自己身上原本沒有見過的披風,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驚豔好奇的模樣。
披風上身,慕安無比自然,絲毫沒有扭捏之態。
“小丫頭,喜歡身上的衣服嗎?”
“挺喜歡的,就是顏色有些花,不過挺熱鬧的。”
慕安瞄了一眼身上的披風,有些漫不經心的道。
哪裏是有些花,簡直不要太花裏胡哨的好不好?
大朵大朵紅色粉色的花簇成一團,碩大的綠色葉子零零散散的散在四周,這比東北的大花襖用色都大膽。
她沒本事沒氣質沒身材沒樣貌,她撐不起來這樣的衣服啊!!!
但是喫人嘴軟拿人手軟,顧逸北好心拿了披風給她禦寒,她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嘲笑人家的審美不是?
所以慕安只得昧着良心略加誇讚。
“......”
顧逸北不知道該怎麼提醒慕安,她在說自己喜歡這件衣服時,他拉着她的手被她用力緊了緊,雖然只是瞬間,但他感覺很明顯。
看這樣子,小丫頭是不喜歡這件披風了。
有些眼光!
他在看到西三拿回來這件披風后,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簡直想要直接一掌怕死西三。
這俗不可耐、難登大雅之堂的披風他也能給他選回府?簡直丟光了顧府的面子,丟光了他的面子。
“爺,那麼小的披風成衣都不好買,能爲七八歲小女孩買得起的披風的人家,大多都是富貴人家,都看不中店裏的手藝和繡娘,我跑了好多家才勉強買到了這個——”
一件大紅大粉配亂七八糟的綠葉的布料所縫製的披風。
放到府中免費用其幫丫鬟們做衣服丫鬟都怕被人盯着看的布料所制。
“想想慕小姐一點點的年紀,小女孩,又住在村裏,衣服還打着補丁,生活這麼辛苦。我就覺得,慕小姐一定會喜歡這件披風的,所以我還是留下了它。”
西三努力的解釋着他帶這件披風回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