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張婷雨的辦公室前。
推門一進，正看到張婷雨在打電話。前者見是林啓，頓時笑着點了點頭，擺手示意他先隨便坐。
接過王佳慧遞過來的水，林啓這纔開始打量這位年輕總監的辦公室。
簡約、內斂、有內涵。
這是整間辦公室給林啓的最大印象。
房門的地方，整扇落地玻璃牆，將辦公室彰顯的既不過分壓抑，又不失辦公地點的嚴肅。
旁邊辦公桌上，兩盆鬱鬱蔥蔥的吊蘭一左一右擺放着。碧綠地枝葉有些垂落到地上，有些，則是被精心捆綁，繞着辦公桌盤了半圈兒。
顯然，張婷雨平時很喜歡打理它們。
在張婷雨的身後，是一個銀白色的立式書櫃。
雖然裏面的書並不是很多，但基本上都是關於戶外，或者管理，亦或是類似的書籍，甚至林啓還清楚地看到一本兒，專業性極強的《野生植物詳解》！
看起來當初的張婷雨，也曾夢想過，將自己手底下的戶外板塊兒，打造成真正的荒野求生類。
可以因爲難度太高，直到林啓出現之前，都一直是不溫不火的狀態。
“抱歉，讓你久等了。”放下電話，張婷雨趕忙走了過來，一邊說着道歉，一邊不留痕跡的打量了林啓一眼。
雖然隱藏的很快，但林啓還是注意到了，她目光中的一絲絲激動。
‘看來王佳慧說的好像是真的？’
林啓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沒事兒，反正我時間蔥鬱。”
“可別！剛纔老總可是給我打電話了，他說務必要把你簽下來，要是我再耽擱下去，被他知道，恐怕他親自就趕過來了！”
張婷雨調侃了句，隨即面容一正，重歸工作狀態：“林先生，我們來說說簽約的事情吧。”
“是這樣的，根據我們的觀察，以及你所表現出來的潛力，我們這邊爲你制定了兩套方案，你先聽聽。”
“第一套方案：頂級合同，年薪5000萬，直播期間的禮物打賞，我們七三分賬，你七我們三。同時，直播期間的所有視頻內容，都歸鬥鳥平臺所有，簡而言之就是你負責內容，我們負責推廣。”
“三年一續簽。”
張婷雨說到這兒停頓了下，擡眼看了下林啓，見後者完全不爲所動，她不留痕跡的皺了下眉。
繼續說道：“第二套方案同樣也是頂級合同，不過年薪是3000萬，禮物錢比例不變，視頻內容版權歸你所有，但鬥鳥平臺有優先轉播權。同樣是三年一續簽。”
“你看......”
張婷雨緊緊看着林啓的眼睛，似乎想從對方的目光深處，看到點兒什麼令她滿意的東西。然而很可惜，林啓雙眼深沉地，就彷彿兩灘死水，看不到任何波動。
“額，林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張婷雨先是瞪了眼，身後已經躲到一邊兒去了的王佳慧，隨即轉頭，故作疑惑地問道。
“5000萬，七三分成，版權歸我，一年一簽，並且，我要這份合同是成長型的。”林啓淺笑着看着張婷雨，彷彿是在談論菜市場的白菜多少錢一斤。
“就是說，一年後，我要這份合同是6000萬，兩年後7000萬，依次遞增。”
“這不可能！”
張婷雨幾乎是用喊的，下意識驚呼出聲。“林先生，這樣的合同，別說在鬥鳥，就算放在龍國任何一家平臺都不可能有！你......”
“彆着急嘛，張姐。”林啓笑着示意前者先坐下，這才繼續悠然地說道：“你可以先聽聽我的理由。”
“當今世界，任何一個國家的荒野探險節目，都處在空缺的階段，這原本就是個機會，而我，正好又開啓了這個機會。”
“不誇張的說，現在絕大部分網民都知道了，我是開啓荒野探險直播的第一人，僅憑這個，就能給你們平臺帶來多少流量？”
“而且實話告訴你吧，我這個直播，並不是只在國內轉悠，當我的身影出現在全球各個地方的時候，有多少來自外國的ID會涌入這個平臺？”
“我想張姐不會算不清這筆賬吧？”
“這就是你的理由？”
張婷雨先是沉默片刻，隨即看着林啓，頗有些玩味兒的說道：“但你不覺得，你漏掉了個關鍵信息嗎？”
“你說的這些，都只是建立在第一個喫螃蟹者的短暫利益上，不用別人，單單我們鬥鳥平臺，就可以短時間培養出數十個類似的主播，只要......”
“但你們培養不出我這樣的現象級主播，不是嗎？”
還沒等張婷雨說完，林啓直接將其打斷。
“用趕工趕出來的主播，或許能短暫影響我的利益，但你知道的，我的賣點並不是只有荒野求生，更多的，是尋找到那些遠古消失的遺蹟，以及和那些，只存在於傳說中的詭異生物戰鬥。”
“探險、尋寶、戰鬥、血腥、詭異離奇，這些，你所謂的那些主播，能做到嗎？”
“我......”張婷雨語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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