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室的病人看陸勵南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

    再說了,過來看診的人都只是想要安心的看個病,根本就不想要惹什麼閒事。

    在聽見陸勵南叫她們都出去之後,還是猶豫了一下,迅速的從診室裏面退了出去。

    唯獨傅錦書真是裏面的那個護士還是不想要走,並且十分擔心的看着傅錦書:“傅醫生,要不要叫保安?”

    傅錦書淡淡:“不用了,你也出去吧。”

    護士被傅錦書這樣吩咐,還是覺得有些擔心,不過看看陸勵南那個架勢,又有點害怕,無奈之下,還是從診室裏面退了出去。

    “把門關好。”傅錦書補充了一句。

    護士聽見,只能無奈的將診室的房門也帶上。

    等護士走出去了,診室裏面沒有別的人了,傅錦書纔將臉上戴着的細邊眼睛摘下來,用眼鏡布擦了擦放在旁邊的桌面上:“有什麼話要說?”

    “暮白昨天跟你說什麼了?”

    “還能說什麼?”傅錦書擡起眼來,看着他,目光冰冷,“對你很失望。”

    陸勵南抿直了脣瓣。

    傅錦書倒是顯得輕鬆起來:“怎麼不去問暮白,偏偏在我工作的時候跑過來問我?”

    他還以爲陸勵南氣勢洶洶的跑過來會給他一拳,或者是揍他一頓的,萬萬沒有想到,他跑過來居然就是問譚暮白昨天說了什麼。

    不過,聽他這樣問也知道,昨天譚暮白從自己家裏面離開之後,根本就沒有跟陸勵南迴家。

    恐怕,陸勵南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我不對。”陸勵南這句話從嘴巴里面說出來,在空氣裏面格外的清晰。

    傅錦書的眉毛微微擰了一下,眼睛看着陸勵南也認真了幾分。

    他從來沒有想過,陸勵南這種給他一個兵痞印象的男人,會跟他正經的道歉,因爲當年的事情。

    陸勵南看着傅錦書認真看自己了,才吸了口氣,問他:“你到現在,還是喜歡譚暮白的嗎?”

    傅錦書的心動了一下,脣瓣也抿直,認真的反問:“不然你以爲我回國幹什麼了?”

    “你就是想要跟暮白在一起,對吧?”

    陸勵南這樣問。

    傅錦書也不否認,而是清楚的開口:“譚暮白本來就應該跟我在一起。”

    “她現在已經嫁給我了,你回來只不過是在破壞她的生活。”

    傅錦書聽到這樣的言論,忍不住冷笑了一下:“一個改變了譚暮白一生軌跡的男人,有什麼資格來說我是破壞了譚暮白的生活?”

    “你沒有比我更喜歡她。”

    “你是怎麼喜歡她的?”傅錦書的話裏面帶了幾分嘲諷,“欺騙她?強迫她?這就是你喜歡她的方式嗎?”

    陸勵南啞口無言。

    傅錦書將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聲音清冷:“你沒什麼資格跟我說喜歡她,也不用擔心以後暮白跟你離婚了我會對她不好,我從七年前跟暮白在一起就把她當成是這輩子要娶的女人,雖然中間插進來一個你,我也覺得很礙眼很噁心,但是,暮白仍舊是我愛的人。”

    聽着傅錦書這些話,陸勵南忍不住握緊了手指。

    傅錦書也不理會他的反應繼續說道:“我不會在乎她是二婚,你們離婚之後我會盡快跟她辦婚禮,你也不用覺得難看,我也不喜歡待在有你的城市裏面,我會帶着暮白移民去美國,以後你不會再有什麼機會看見她。”

    傅錦書已經將之後的打算說的很清楚。

    而陸勵南卻聽着傅錦書的這些打算,將手指狠狠的攥緊了。

    緊到連指甲掐進肉裏面,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傅錦書會接納譚暮白,而且會在跟暮白舉行婚禮之後,跟她一起移民去美國。

    離婚以後,他就再也見不到譚暮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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