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書很快就開車過來。

    譚暮白還沒等上車,就被傅錦書下車,然後一把抓住了胳膊。

    他清秀英氣的眉毛皺起,看着她:“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來酒店做什麼?”

    他問的着急,臉上的擔憂很容易看出來。

    譚暮白想到昨晚跟陸勵南在一起的事情,抿着脣,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纔好。

    但是,傅錦書卻眼神往她脖頸處看了一眼,身體就僵了一下。

    “你昨晚跟男人在一起?”

    傅錦書突然問出這種話,讓譚暮白一怔。

    傅錦書馬上握緊了她的手腕:“你脖子上的吻痕怎麼回事?”

    聽到傅錦書這麼說,譚暮白才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脖子。

    但是,手指還沒有碰到自己的脖子,就被傅錦書滿含怒氣的抓住了:“是不是被什麼人騙了?”

    譚暮白下意識的搖頭否認:“沒有。”

    “那你昨晚怎麼不回去,你是怎麼到這家酒店的,跟哪個男人住了一個晚上?”

    傅錦書看見譚暮白脖子上面的吻痕,覺得都快要氣炸了。

    “我昨天晚上找了你一晚上,手機也打不通,去報警,警察卻不肯受理,你到底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譚暮白能看出傅錦書是真的擔心她,也是真的生氣了。

    想了片刻,覺得昨晚的事情還是不要隱瞞他比較好。

    “我昨晚,跟陸勵南在一起……”

    她說完,就覺得傅錦書抓着她手腕的手指更用力了一些。

    “怎麼回事?”傅錦書從竭力鎮定的,從牙縫裏面擠出這幾個字。

    譚暮白抿了抿脣,纔開口解釋:“我昨晚回酒店之後睡不着,就出來散步,然後……見到了他……”

    傅錦書覺得有些無力,攥着譚暮白手指的那隻手,也一分分的鬆開了。

    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立場跟資格去生譚暮白的氣。

    畢竟,譚暮白現在還沒有跟陸勵南離婚。

    還是陸勵南的合法妻子。

    妻子跟丈夫在一起過夜,並沒有什麼不對的。

    他鬆開譚暮白的手指,沉默了片刻,才調整情緒:“回去吧,大家找你找得都要瘋了。”

    傅錦書說完這句話,便轉身上車。

    譚暮白也沉默着上車。

    一路上,傅錦書都沒有再追問什麼。

    譚暮白也沒有主動去說話解釋。

    她一直都在看着自己的手機,翻找電話短信,想要看看陸勵南是否給自己打過電話發過短信。

    但是,很遺憾,什麼都沒有。

    陸勵南離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留給她。

    一個字,一句話都沒有留給她。

    她抿了抿脣,將手機給放起來。

    傅錦書把她帶回酒店裏面。

    剛到自己的房間門口,就看見一塊來參加交流研討會的徐梅梅呂藝張凡,還有幾個港城醫院的醫生在等着她。

    徐梅梅一看見譚暮白回來,立刻就迎了上來:“譚醫生你沒事吧?你昨晚去哪兒了。”

    譚暮白想到陸勵南在自己脖子上面留下的吻痕,下意識的擡手扯了扯衣領,想要遮住。

    但是,這個動作一做出來,竟然引得徐梅梅跟呂藝一眼就看見了她脖子上面的吻痕。

    兩個人對視一眼,心裏面都是咯噔一下。

    張凡跟其他幾個醫生粗神經,並沒有發現什麼。

    只是一個勁兒的問她怎麼昨晚沒有回來。

    譚暮白想了想,纔開口:“昨晚遇見了一個在港城工作的大學同學,我在她那邊住了一個晚上。”

    在這裏的,除了傅錦書是跟她一個大學的。

    別人都不是她的校友,所以譚暮白說到這裏,別人也沒有什麼理由繼續問下去。

    徐梅梅開口:“我們都找了你一個晚上,擔心死了,你沒事就好。”

    譚暮白點了點頭,開口:“讓大家擔心了,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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