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跟安琪的姐妹關係本來就是維持的相當薄弱的。

    她以前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跟這個表姐的相處,會像是母親跟阿姨一樣,疏遠的幾乎不走動,除了必須要見面的事情,根本不會去聯繫。

    可是,因爲譚暮白,她跟這個有錢的表姐拉近了關係。

    但是,她很清楚,表姐只不過是想要利用她。

    而她卻不在乎,因爲,譚暮白同樣也是她的假想敵。

    或者說,是貨真價實的情敵。

    她在被審訊完了之後,便被關在了拘留室裏面。

    她做筆錄的時候所說的那些話,有些話邏輯不同,也很沒有條理。

    雖然在警方問她問題的時候她對答如流。

    但是,卻並不表示,警方對她的回答不會產生懷疑。

    警方很明顯的是懷疑她,不然不會將她放在拘留所裏面不放她出去。

    她在拘留室的椅子上面坐着,垂着眼睛想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

    但是,還沒有完全想出來。

    就聽見拘留室的房門被一串鑰匙晃動的聲音打開。

    然後,就有女警走過來跟她說話:“有人想要見見你。”

    安心的眼眸亮了一下,以爲過來探望她的一定是她的母親安榮。

    然而,等看到了人,才發現,探望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母親,而是她的姨夫。

    一個關係疏冷到在街上看見對方都不會多看一眼,也不會打招呼的親戚。

    安心想到自己跟表姐之間說好了的事情,又看了看姨夫臉上那副嚴肅的模樣,便差不多猜到了姨夫過來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意思。

    “安心。”

    安琪父親叫了安心一聲。

    安心也還算是禮貌,喊了他一聲:“姨夫。”

    安琪父親點了點頭,然後在心裏面繼續盤算着應該怎麼跟安心說安琪的事情讓她一個人把責任給全部擔起來。

    “爲什麼是姨夫您過來看我,我媽媽呢?”安心奇怪的問安琪父親。

    安琪父親看着安心,話語說的有些語重心長:“你媽媽的身體一直不好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纔沒有讓她過來看你,而是自己過來了。”

    安心皺眉:“姨夫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想要讓你照顧一下你媽媽的心情跟身體。”

    安心聽着姨夫的這句話,總是感覺裏面有種濃濃的話外之意。

    “姨夫,您有什麼話,不如跟我直接說了。”

    安心開門見山。

    安琪父親聽着她這麼說,才嘆了口氣,有些爲難的開口道:“安心,一個人一輩子總是要有所取捨的。”

    安心不明所以,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這個姨夫會拿出一副跟她談心的模樣,跟她將這些人生的道理。

    安琪父親說話有些技巧,總不會把一些事情說得太過直白。

    彎彎繞繞的開口,讓安心慢慢去體會。

    “你媽媽的病雖然經過手術之後好了許多,但是現在還一直在喫着藥吧。”

    安心想到母親的身體跟每個月的醫藥費,沉重的點了點頭。

    安琪父親又道:“每個月的醫藥費不少吧?”

    “嗯。”

    看安心點頭。

    安琪父親才一副同情她們母女的樣子,嘆了口氣道:“你媽媽的醫藥費倒是難爲你一直給她撐着了。”

    安榮在生病之後一直做不了什麼賺錢多的工作,平時就在在家裏面做些串珠之類的小手工給別人,一天賺個十幾塊,幾十塊的。

    很少,還累眼睛。

    安心不忍心讓母親這麼辛苦,所以一直都在打工,兼職。

    也想着能夠找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將來讓母親過些好日子。

    然而,現在發生了這件事,母親擔心她就不說了。

    以後她還有可能要坐牢,沒有辦法在母親的身邊照顧。

    一想到以後沒人在母親的身邊照顧她,安心的臉上就出現了難過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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